第127章 魂牽夢縈,接她回家

發佈時間: 2025-01-14 04: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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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坐下來,翻看着自己曾經畫的避火圖,驚奇又震驚,沒想到還能這樣,簡直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看得很入迷,沉浸其中,忘了時間,久久沒回去寢臥。

 楚輕璇突然驚醒時,太子不在懷裏。

 這讓她渾身驚出一身冷汗來,就怕癡傻的太子夜裏跑出去,遇到了什麼危險。

 因爲楚輕盈對她說過前世,也因爲太子被皇帝禁足的前一晚上,做的那場噩夢,她心裏是有陰影的。

 楚輕璇連外袍都顧不上披,甚至赤着腳,在大冬天的,奔出了寢殿,驚慌又充滿絕望地喊着,“太子!顧翊淮!顧翊淮!”

 書房裏的太子聽到楚輕璇的聲音,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把那本避火圖藏了起來。

 他連忙走出去,應着楚輕璇,“姐姐,我在這兒呢!”

 楚輕璇猛地轉過身,看到太子的一瞬間,積聚在眼中的熱淚猝然滾落而出。

 她跑過去撞入到太子的胸膛,緊緊抱住了太子的腰,哭着,近乎崩潰,“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覺,亂跑什麼!”

 太子不明白楚輕璇的情感,一臉懵懂無辜地站在原地,突然想到避火圖裏的畫面。

 他的身軀變得僵硬,火熱,過了一會兒,試探性地擡起雙臂摟住了楚輕璇。

 楚輕璇並不指望太子的迴應和安撫,很快她自己就調整好了情緒,也沒多問,牽着太子的手回了寢臥。

 太子躺到裏側後,楚輕璇在外側半撐着身子,把太子摟到懷裏,一下下撫着太子背後的墨發,輕拍着他,柔聲哄着,“已經很晚了,快睡吧。”

 太子閉上了眼,裝睡。

 過了兩刻鐘,感覺到楚輕璇終於睡着了,他才睜開眼。

 太子身上很熱,腦子裏都是避火圖裏的畫面,情難自禁下,湊過去吻住了楚輕璇的脣。

 平常他也親楚輕璇的臉,不過是一種對姐姐的依賴,跟這種滿含男人的慾望的親嘴完全不同。

 太子也不敢親太長時間,姐姐不喜歡他這樣。

 他只有剋制着,偷偷摸摸地侵佔姐姐,腦子裏想的全是他能不能和姐姐做避火圖裏的那些。

 *

 玩笑歸玩笑,謝疏鶴心裏是凝重的,出了東宮後,他去懸醫閣找楚明玠,把壓力給到楚明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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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疏鶴還是想楚輕盈,喫不下睡不着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眼下烏青。

 傲夏把楚瑜抱給他,讓他晚上帶着也沒用。

 謝疏鶴唯有蜷縮在牀上,懷裏摟着楚輕盈的衣服,臉深深地埋進去,聞着那熟悉的薰香味道。

 他才能閤眼睡一會兒,卻仍然對楚輕盈相思入骨,魂牽夢縈。

 終於,楚輕盈寫得那封血書,被箭頭射在了謝府的大門上。

 謝疏鶴看到那乾涸的鮮血,眼前發黑,暈眩着。

 要不是楚明玠胡亂說了一句這血臭,你夫人的血肯定是香的,他怕是已經倒下去了。

 謝疏鶴久久地看着血書,碧眸裏涌動着濃烈的思念和炙熱,對着楚輕盈的字都是這般癡戀,啞聲道:“我們帶真的玉環給凌天,假的是矇混不過去的,凌天他們必定有判斷真假的方法。”

 謝疏澤摩挲着刀柄,黑化後的他俊容緊繃沉冷,目光晦暗,“是,先換回二嫂和桉兒最重要。”

 “大不了過後我們再將玉環奪回來,他們沒命帶走玉環。”

 *

 第二天早上,楚桉終於安靜下來時,凌天已經累癱了,感覺像是有白色的小幽靈不斷地從他嘴裏飄出來。

 他活像是被女鬼吸乾了陽氣,眼裏佈滿紅血絲,渾身都是汗,衣衫也亂了。

 凌天算是體會到了,帶一夜孩子,比他連續沒日沒夜不喫不喝地訓練三天,都累人。

 香媚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想着謝疏澤該來了,她離開去了另一個營帳,換衣服,梳洗,打扮。

 她讓自己看起來既像個俘虜人質,又還是風情萬種魅惑嫵媚的,兩者相結合下,更能讓男人一眼就起意。

 楚輕盈神清氣爽,醒來後從凌天懷裏接過睡着的楚桉,詫異又驚喜,“沒想到劍人你這麼會照顧孩子,看這孩子睡得多香!”

 “要不是妾身今天就被夫君換回去了,妾身就讓劍人你多帶幾天孩子。”

 凌天:“……”

 別別別!

 昨晚最崩潰的時候,他在心裏求神拜佛祈禱謝疏澤和謝疏鶴趕緊過來,將孩子換回去。

 他真是心力交瘁,要了他的命了,帶孩子比他執行過的任何一次任務都艱鉅。

 這日的天氣灰濛濛的,外面飄起了雪。

 荒郊野外結了一層冰,北風凜冽如刀,颳得人臉生疼。

 巳時(早上九點),探子進了營帳向凌天彙報,“大哥,昨夜我們的兄弟送了信到謝府後,謝三和謝疏鶴二人並沒有耽誤。”

 “他們套了馬車離開謝府,往這邊來了。”

 “二人連夜趕路,此刻距離我們的營帳還有二公里,一路我們都探過了,確實是只有他們二人來,後面沒有護衛們跟着。”

 凌天抱着楚桉站了起來,一夜的陰霾一掃而光,喜上眉梢,“好!”

 “你們把柳氏和這個採茶女綁上,現在就帶她們出去等着。”

 凌天率先一步走了出來,懷裏還抱着楚桉。

 他避開了楚輕盈,對屬下們安排着,“謝三和謝疏鶴手無縛雞之力,尤其是謝疏鶴,他那糟糕的身體,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裏,能不能撐住都不一定。”

 “等我們拿到了玉環,就將柳氏以及謝疏鶴的女兒交還給他們,但,你們二十個人。”凌天整理好了身上的黑衣和蒙面的黑巾,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五十多個人,點着其中二十個人。

 “你們現在便先行一步,在謝三和謝疏鶴回去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到時,謝三幾人能殺就全都殺光,殺不光也要他們受了重傷,不過要記住一點……”

 凌天的身軀在下着雪的荒野裏瘦削筆挺,低聲交代了最後一句,“不要傷了我們自己人。”

 楚桉彷彿毫無察覺地沉睡着。

 不知道夢見了什麼,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卻比香媚的那個笑還詭異冰冷。

 有個人看到了,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再看去。

 嬰兒並沒有笑,一張臉粉雕玉琢,軟萌又雪白,有着融化人心的力量。

 那個人確定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