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十,劫殺,柳氏,防。”
“傅寒辭果然要來搶我手中能開啓寶藏的玉環,他要安排人劫走阿茵,要我用玉環來換。”謝疏澤臉色陰鬱,把那張紙緊握在掌心裏,手指骨節用力到“咯吱”作響。
等他鬆開時,那張字條已經變成了齏粉。
不知緣由的柳氏和謝疏鶴,微微喫驚。
他看起來像是內力很深厚的樣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楚輕盈坐在謝疏鶴身側,心疼謝疏鶴今天在醫館坐了很長時間,那腰必定受不住。
她不顧衆人在場,伸手給謝疏鶴揉着後腰,低聲在謝疏鶴耳畔道:“我給三弟吃了一種神藥,所以他現在是能和三哥打成平手的高手。”
那是相當厲害了,謝疏鶴目光幽幽地看着謝疏澤,胸口很堵,抿了抿薄脣。
他也附在楚輕盈耳邊,低聲,不開心地問:“夫人,我也想擁有絕世神功,能保護你和桉兒、瑜兒母子/女三人。”
“你的神藥分成好多份都不影響效果,你給我留了嗎?”
兩人在這邊旁若無人地耳鬢廝磨,楚明玠幾人已經開始制定計劃了。
他們決定將計就計,讓傅寒辭的人劫走柳氏。
他們最近這段時間會給柳氏配很多護衛,爲的是要傅寒辭用更多的人來劫柳氏。
當然,柳氏不會武功,他們要找個人易容成柳氏。
“我來。”楚輕盈勾了勾脣。
她正好在軍師的商鋪裏賣着易容丸,可以拿出來一顆,服下去,直接變成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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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藥比會易容且易容術很高超的大哥,都好用。
“到時候我被劫走了,傅寒辭肯定要求三弟一人隻身前往,他不知道三弟現在身負武功能以一敵百,我們儘可能引傅寒辭派來更多的人,讓其全都身首異處,最好是殺了凌天此人。”
傅寒辭若是再失去了凌天,那他的境地更加艱難了。
他失去的越多,男主光環越黯淡,無法再具備做一個男主的條件,她和謝疏鶴就能取而代之了。
幾人又商議了很長時間,在謝疏鶴懷裏的楚桉,作爲嬰兒困得不行,還在強撐着,聽着爹孃他們制定出來的一整套周密詳細的計劃。
他作爲重生的,好像並沒有發揮到自己的作用,爹爹和孃親他們太厲害了。
他既敬仰又放下心來。
重來一世,前世的悲劇絕不會重演,他們一定會贏了傅寒辭,贏了“天”!
“好了,這麼晚了,今天我們都累了,便各自回去歇着吧。”楚明玠很久沒這麼累了,眉眼間一片倦意,外袍都失去了光彩。
他卻起身走到謝疏鶴面前,伸出手,“桉兒還是交給我來帶吧,妹夫你趁着自己還……嗯,老當益壯,應該和小妹多一些二人生活,免得再過幾年,那就真的是力不從心了。”
楚明玠以大夫的口吻,叮囑着謝疏鶴,“不過你患有風疾,平日裏還是要節制一些。”
謝疏鶴:“……”
“謝謝大哥關心,大哥也是,如今正值壯年,應當早日成親生子,否則日後老了,子嗣艱難,更要搶別人的孩子了。”謝疏鶴把已經撐不住睡着的楚桉,遞給了楚明玠,使用他一貫端方有禮刀,回懟過去。
“妹夫心疼大哥孤家寡人,夜裏一人孤枕難眠,便把兒子借給你。”
這一波,是謝疏鶴贏了,不過楚明玠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他的目的達成了——帶楚桉。
楚明騫就是楚明玠的忠實擁護者,見大哥被“欺負”了,他嗤笑了一聲接道:“別看妹夫疼桉兒疼到了骨子裏,其實跟他對小妹的愛比起來,不值一提。”
“這不,爲了能霸佔小妹,他就丟掉了兒子。”
謝疏鶴:“……”
好在桉兒睡着了,要不然這父慈子孝怕是維持不下去了。
謝疏澤、柳氏還有葉將軍等人的目光,全都意味深長地看向謝疏鶴,一副懂我們都懂的表情。
“咳。”首輔握起拳掩脣,用身體不適掩蓋着,側過身把額頭抵在了楚輕盈的肩上,社恐首輔的耳尖悄悄地紅了。
半個時辰後,回到府中的謝疏鶴和楚輕盈洗漱結束。
首輔大人還在對謝疏澤的事耿耿於懷,壓着楚輕盈親吻,吐息滾燙又危險,“夫人還沒告訴我,爲什麼給三弟吃了那種神藥,而不給我喫?”
“那藥有限制,尤其是對你,是沒有效果的,而且只能給一個人,無法分成幾份,要不然我們幾個都服用了。”楚輕盈的手落在謝疏鶴的胸膛上,被親吻得身子發軟。
“夫君,你的身體虛弱,大哥說了要節制,昨天晚上我們不是……”
謝疏鶴握住楚輕盈的胳膊,給擡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墨發散落與楚輕盈的青絲糾纏在一起。
他的半邊側臉被燭火鍍上一層光,配着喑啞磁性的嗓音,越發讓人心悸。
“嗯,但是夫人沒盡興不是嗎?爲夫,亦然。”
“夫人不必擔心爲夫的身體,爲夫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謝疏鶴不知道是不是丹藥真有那麼大的奇效,他沒有再力不從心。
反而,這天夜裏叫了三次水。
牀帳上映着兩人的影子,朦朧又纏綿繾綣,令人血脈僨張。
楚輕盈的手攥住了謝疏鶴手腕上戴的一串佛珠。
他換上了新的。
楚輕盈現在都能從佛珠的繃緊程度,來判斷首輔大人是否振奮,歡愉值達到了幾點。
每次這一刻的他,都是如此驚心動魄,令人沉淪不可自拔。
楚輕盈被折騰得先謝疏鶴睡去,很快就落入男人帶着熱度的寬厚懷抱。
楚輕盈趴在謝疏鶴的胸膛,聽着他久久沒有平復的心跳,呼吸裏是他身上很好聞的味道。
楚輕盈睡得安穩,卻不知謝疏鶴的碧眸赤紅着,丹藥的副作用上來,他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丹藥能讓人的身體慢慢鈣質化,謝疏鶴的臉在陰影里布滿冷汗,五臟六腑猶如被火燒火燎,痛苦得原本聖潔端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謝疏鶴閉着眼,緊緊咬牙,下意識地箍緊了楚輕盈的身子。
他竭力保持着幾分清醒,怕傷害到了楚輕盈,便鬆開楚輕盈,不再敢觸碰,離楚輕盈遠一些。
謝疏鶴渾身的肌肉都在打顫,牙被咬的咯吱作響,舌尖破了,嘴裏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謝疏鶴一整夜都沒能睡着,到第二天早上才緩過來,感覺像是在烈火中煉化了一遍,才從地獄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