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着身孕穿越回到十七歲,渣男逃婚?

發佈時間: 2025-01-14 03:5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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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能借你來生孩子……”

楚輕盈死了。

這一年她不過二十七歲,孩子未滿一週歲,她閉上眼時走馬觀花地過了一遍短暫的一生。

有那麼一幕畫面,給她帶來的視覺衝擊強烈震撼,令人血脈噴張。

那是她嫁給謝昭川的第八年,謝昭川新婚當天不知所蹤。

即便幾天後回來了,謝昭川卻另有所愛,一直未曾與她圓房。

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啊,她竟守了八年的活寡。

她滿門被誅,雖然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兒,逃過了死罪,但皇上極度厭惡楚家,身爲罪臣之女的她被軟禁在謝家一處冷僻的院子裏,身邊的忠僕相繼慘死,唯有她還苟延殘喘。

直到,謝昭川需要兒子,她便淪爲了這個生子工具。

那是她最後一次抗爭,她騙來了自從嫁入謝家後,八年中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的謝疏鶴,謝昭川的養父。

楚輕盈準備了催情藥,只是不等給謝疏鶴用上,謝疏鶴就被她一杯酒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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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容碧眸,手腕上戴着一串沉香佛珠,本該一身的清貴出塵,然坐在牀榻上的他卻衣襟微敞,低垂着眼看雙腿纏住他腰身的她。

她的手在謝疏鶴凸起的喉結上揉捏,輾轉往下撫摸他堅硬如壁壘的胸膛、結實遒勁的腹部,繼而蔥白如玉的手指勾起褻褲邊緣。

謝疏鶴的身軀雖然瘦削,但有着區別於少年的旺盛性感的荷爾蒙,肌肉線條分明又精壯,腰身和雙腿都蘊藏着蓬勃爆發的力量。

“唔……”

謝疏鶴在她的撩撥下呼吸漸亂,輕喘中胸膛肌肉一下一下起伏着,覆着一層薄汗,泛着水光,每一處肌理輪廓都噴薄着滾燙。

楚輕盈完全褪掉了男人的裏衣,睫毛顫抖着,忽然閉上眼,用力吻住男人緋色瀲灩的脣,身和心都無比激盪。

很快,她被動情的謝疏鶴壓在身下。

謝疏鶴碧色的眸裏涌動着狂浪,把她的兩隻手臂反折到頭頂,手指緊緊鎖住她的手指。

兩人的呼吸都是灼熱又急促的,謝疏鶴一開始還剋制着,隱忍得額上青筋顫動。

到後來,他腕上戴了多年的佛珠一顆顆繃緊,在極致歡愉中驟然斷裂,似聖潔者墜入深淵,埋在她肩上,輕喚,“盈兒,盈兒……”

明明他意識不清醒,明明這些年裏他們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偶爾碰上隱匿避世的他,她遠遠地便低眉斂目恭敬行禮,眼角餘光只瞥見他走過去的一片衣角。

但那晚,他一改往日的克己復禮聖潔清貴,那樣的迷亂和瘋狂讓她軟了身子酥了骨,貼在她耳畔呢喃,就彷彿他對她魂牽夢縈、日思夜想,早已情根深種,如今得到,終於圓滿無憾。

她感覺自己像被謝疏鶴隱祕又沉重的情慾點燃了,成了一團火,盡情地在謝疏鶴身下燃燒着。

楚輕盈本就是將死之人,經過一遭懷孕生子後,她更是纏綿牀榻。

奄奄一息之際,她見了謝疏鶴最後一面,只來得及說了寥寥幾句的遺言,

“你務必護着允安平安長大……”

“他是我謝家的血脈,我這個做祖父的,必會盡心盡力。”

謝疏鶴道,嗓音裏透着楚輕盈辨不明的顫抖和嘶啞。

不是的,不是的,楚輕盈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裏急急否認,艱難地伸出手想觸碰謝疏鶴抱在臂彎裏的嬰兒,卻於半空中垂下去,重重地摔落在牀沿,閉上了眼。

楚輕盈死了,靈魂漂浮在空中,看到了後來發生的一切。

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個話本里的炮灰女配!

她死時謝疏鶴很平靜,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一種絕望、悲痛到麻木的平靜。

謝疏鶴抱着孩子在她的屍體旁枯坐了一整夜,滿頭青絲轉瞬成雪。

謝疏鶴正值壯年,雖做了“祖父”,但其實並未娶妻,謝昭川只是他的養子。

他有着一張絕色無雙的臉,是端方自持清心寡慾的君子,卻一夜白了頭,生命力一瞬被抽走了般。

他服用所謂的可以長生不老的丹藥、散、各種大補之物。

他比誰都清楚丹藥和散都含毒,不僅不能長生,還會加速死亡。

然而他不在乎,重要的是它們能讓他的身體在短時間內看起來很強健,精神振奮,能支撐着他完成復仇計劃。

對,他要復仇。

他在晨曦中請僧人斷了一頭銀髮,剃了度,穿上袈裟,比過去那些年越發像聖潔清貴的佛子。

可他卻不爲成佛普度衆生,只爲復仇。

幾年後改頭換面的謝疏鶴成爲了得道高僧,信徒無數,受萬民膜拜推崇,成爲了大周朝的國師。

那一天,他在大雄寶殿的香爐裏埋了大量的炸藥,引來包括皇上在內的所有仇人。

一場爆炸後,大殿內全都是斷肢殘臂,那金光閃閃低眉斂目,微笑着,滿目慈悲俯視世人的一尊尊佛像,也都染上了鮮血,佛門聖地如人間煉獄。

而謝疏鶴在這種場景下,穿着繡金線的大紅色喜袍,往日清雅聖潔的氣質變得豔麗絕倫,如妖如魅。

他抱着楚輕盈的牌位站在燃起火的大殿內,對着要從外面衝進來的謝允安說了一句什麼,繼而轉身走入大火中。

“父親!”謝允安撕心裂肺地喊着,被身後的人拉住,跪癱在地。

他知道謝疏鶴沒聽見,謝疏鶴至死都不知道他是他的兒子,不過他聽到了謝疏鶴的遺言:合葬。

他和楚輕盈生不能同衾,死,他便一廂情願地跟楚輕盈同穴吧。

後來……後來謝允安是否完成了謝疏鶴的遺願,楚輕盈就不知道了。

因爲她死了,一幕幕場景,一個又一個人在眼前閃過去。

那些死去的或是還活着的,害她的,她愛的,她恨的人。

那一張張面容,他們有的絕望,有的憤怒,有的不甘,還有的悲傷流淚,最多的是鮮血和屍體。

楚輕盈又活了。

她猛地睜開眼,環顧四周,驚駭不已。

她竟然穿着一身嫁衣在花轎中!

她肚子裏懷着謝疏鶴的孩子、謝允安,二十五歲的她,竟然回到了十七歲嫁給謝昭川的這一年、這一天、這一刻。

她沒有經過跟男人交合,就懷了孩子,會有人把她當妖怪燒了吧?

未婚先孕,她是要被浸豬籠的啊!

“一拜天地!”

楚輕盈耳畔驟然傳來一聲高呼,如驚雷乍起,楚輕盈來不及想太多,一手猝然掀開頭頂的紅蓋頭,另一手伸過去扯掉了新郎臉上的什麼。

新郎正轉過身對外拜天地,根本沒想到新娘會在這個時候做出掀開蓋頭,扯他臉皮,還“啪”給他一耳光的驚世駭俗之舉。

新郎臉上印着巴掌印,一片血痕,保持着臉被打歪的姿勢愣在那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朝首輔謝疏鶴的嫡長子謝昭川成親,不僅文武百官都來了,就連太后和皇上都派宮人送來了賀禮,皇親國戚如皇帝的幾個兒子,皇子們全都在賓客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百無聊賴的衆賓客的精神全都爲之一振,紛紛看過去。

新郎的那張臉是朝着大堂的,這麼一看,縱然是見怪不怪的賓客們,也都變了臉色,皇子中更是有人哦豁了一聲。

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新郎不是謝家大郎,好像是謝府的護衛頭領?”一個官員轉過去和同僚咬耳朵。

“本官雖不認得此人,但謝家大郎本官可是見過幾面的,此人並不是謝家大郎,謝家和謝閣老這是何意?竟然讓護衛戴着人皮面具冒充謝家大郎,與楚將軍的女兒拜堂成親……”這個官員的聲音很小,怕得罪了首輔。

“新郎怕不是逃婚了,與人私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