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離稍一用力，定海珠便脫離了掌心。
原本透明的珠子，此刻呈現詭異的紅光，被劃破的掌心，即使脫離了定海珠，鮮血依舊向外冒出。
“救人。”
鳳非離將定海珠遞給閆森。
閆森拿過定海珠，卻猶豫了起來。
“尊上，還是等小鳳兒醒過來問問她吧？這定海珠屬實詭異。”
“閆森。”
鳳非離的語氣變得異常嚴厲。
閆森一聽便知道尊上生氣了，幾乎是下意識的，閆森已經跪了下來。
“尊上，這定海珠雖是救人的東西，可若是中間出了差錯，反而害了小寶……”
鳳棲還沒有恢復意識。
鳳清守在鳳棲身邊，聽到鳳非離和閆森之間的對話，他焦急地看着鳳棲。
在他的想法裏，只有孃親才能夠讓尊上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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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孃親可以救醒妹妹。
他趕緊起身，緊緊地拉着鳳非離的衣袖。
“嗯？”鳳非離看着鳳清強裝冷靜的樣子，原先的強硬突然消失，只是伸手輕輕揉了揉鳳清的腦袋，“好，我們一切等，等她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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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鳳非離突然捂住嘴，轉身猛烈地咳嗽起來。
“尊上！”
閆森急得大喊！
鳳清也緊張地站在一旁，緊緊地盯着鳳非離。
而此時鳳棲悠悠轉醒，當她聽到鳳非離咳嗽聲的時候，彷彿看到了那個從出生就被病魔產生的六皇子蕭慕塵。
她坐起身，只看到鳳非離因爲咳嗽劇烈抖動的背影。
他們就是一個人啊。
她對蕭慕塵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瞭解了，病入膏肓，毒入骨髓，活不過今年春天。
可是這個蕭慕塵是鳳非離！
她曾說過，會讓蕭慕塵活下去。
那麼她現在，一定會讓鳳非離活下去！
不管是以鳳非離的身份，還是蕭慕塵的身份。
鳳非離擺了擺手，當他放下手的時候，掌心一片血紅。
他眸色微沉，此時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的鳳棲已經醒來。
“徒兒！你可算醒了！”
鳳非離攥着拳頭，將那抹紅色緊緊地捏在拳頭裏。
“醒了？”
再次轉身，依舊是那個冷然的鳳非離，沒有人知道面具下的他，究竟是什麼表情。
反可是這次，鳳棲卻忍不住了。
鳳非離可以冷靜，她不可以。
她徑直走到鳳非離身邊，冷聲質問，“爲什麼？”
“六兒……”
“你別說話！”
鳳非離輕咳了一聲，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鳳棲。
這問問題的是她，讓他不準說話的也是她。
“定海珠可以救妹妹，可是也能救你，爲什麼？爲什麼給妹妹不留給你自己。”
這個問題，從她坐車離開京城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要問鳳非離。
“本尊救你，你把命給本尊，本尊只是在兌現諾言。”
“你以爲你現在說這種話，我還會信嗎？你給我閉嘴！我都讓你不要說話了！”
鳳非離何其無辜。
閆森也是第一次看到尊上被懟的說不上話來，甚至像一個紙老虎一樣，任由鳳棲拿捏。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讓尊上服軟的唯一辦法，就是他的小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