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鬧夠了嗎?鬧夠了的話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了?”
公爵突然走了進來。
何景琛更是沒心情和林婉婉糾纏，只用力鉗制住她，陰鷙地看向公爵，“陶軟需要跟你解釋什麼?”
公爵面不改色，“那是我和陶小姐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陶軟斂起笑容，隨手拿了一件大衣穿在了身上，將舞服包裹的嚴嚴實實。
視若無睹地走過了何景琛身邊，臨出門前的時看向林婉婉，笑着道，“歡迎婉婉妹妹隨時來找我檢查腦子，怎麼就會對阿景哥哥這樣的人問出這種話?婉婉妹妹，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啊，阿景哥哥，允許外人欺辱她身邊的女人，難道你才知道嗎?哈哈。”
他想追上去，可陶軟的話就像一把烤紅的鐵釘，把他釘在了原地。
….
冷冽的冬季，她剛走出會館的大門，烏雲雲的天空就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公爵側頭看了她一眼，將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陶小姐，你可以選擇回去，也可以選擇一起去喝一杯，我想，你現在很需要對一個人傾訴。”
她怔了怔，伸手接住了從天飄落的雪花，雪白的落在掌心，轉瞬即逝。
“公爵不先跟我算賬?今天這酒會也算是被我搞砸的。”
公爵卻不以爲然，“你傷心的模樣看起來要比在臺上的模樣更迷人，很像…她，我不會跟她計較。”
陶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倒坦誠。”
言落，上了公爵的車。
她確實是想要去喝一杯的，長期積壓的情緒，也確實想要找個人聊聊。
人在距離崩潰時，會有一個臨界點。
而她次次都把崩壞的臨界點強壓在了心底。
那些憋回去的眼淚，憋回去的委屈。
時間久了，就成了一片死海，不需要多大的事，但只要觸碰到了心底的某個點，那死海里，就會伸出一雙大手措不及防的拉着她陷進去，這感覺，現在壓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了。
一小時後，清吧。
來時，公爵已經把這裏包下來了。
她和公爵先後入了座。
調酒師剛把調好的酒擺好，她就喝了一大口。
公爵輕抿了一口酒，看着她調笑，“慢着些，就不怕喝醉了我會帶你去酒店?”
她聳了聳肩，挽起了披在身後的頭髮，淡淡道，“公爵與夫人的故事，我調查過，你們的第一次，不是在醉酒後發生的。”
公爵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杯身，“萬一，我爲了你破例了呢?”
她點了根菸，側頭看向公爵，肯定道，“你不會。”
公爵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她，“這話怎麼說?”
“一次替身，和長久的替身，孰輕孰重，公爵還是心裏有數的。”
“哦?一次替身?你的意思是如果今晚我睡了你，你替身的身份就會結束嗎?”
她又要了一杯酒，晃了晃杯身道，“不是我會結束，是在公爵心裏會結束，如果故事的發展不一樣，那我這個替身也就沒那麼完美了不是嗎?公爵這麼多年都獨身一人，難道不是因爲一直沒有出現過符合您標準的替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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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笑笑，有一種意國男人獨特的俊美感，“看來你對替身這個詞瞭解的很透徹，不過，你倒是聰明，這點就很不像她。”
她手撐着下巴，慢慢品着杯中的酒，意味深長道，“確實深有體會過。”
幾杯烈酒入喉，兩人的話從感情聊到商業，倒是很盡興。
慢慢的，她臉上也帶了些醉意的紅暈。
胃藥和止疼藥在喝酒前雖然已經喝過了，也許是喝了太多烈酒的原因，胃還是隱隱約約出現了不舒服。
她不經意的揉了揉胃部，在心裏安慰道，就這一次，讓她放縱一次，以後再也不會喝這樣烈的酒了。
一直縮手縮腳的活着很累的，不是嗎?
“陶小姐，你真的很有本事。”
“嗯?”
她醉眼朦朧的看着公爵，怎麼沒頭沒尾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公爵也學着她的樣子，手撐在下巴上側頭看她，“我發現，我好像對你有了興趣，不再是隻當做替身的那種興趣。”
她淺笑，帶了些醉意，“可惜了，你沒有分毫像他。”
“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一點像他的地方，我又怎麼可能對你有興趣呢?”
“你….”
公爵正要說什麼，守在遠處的僕人匆匆彎腰低聲在公爵耳邊說了什麼。
她看着公爵的眉間微微皺起，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咣的一聲後，陶軟眼神有些發直的看了過去。
清吧的大門居然就這樣硬生生的倒了下來。
“陶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下次別再招惹姓何的男人?他們兄弟兩這脾氣真是太不紳士了。”
“嗯…?”
她是有些醉了，迷離的視線中，男人的身影越發清晰，挺拔的身軀，寬肩窄腰，梳到一絲不苟的頭髮，九頭身的完美身材比例，眉峯眼角都透着冷厲，不是何景琛又能是誰?
男人陰鷙的眸子掃在了她臉上，語氣裏帶着刺骨的寒意，“起來，跟我走。”
她眯着眼睛，撐在下巴上的手又低了幾分，半個身子都快要貼在了吧檯上，戲謔道，“何總真是個好人，哄完了家裏那位，還不忘記來接我這位嫂子嗎?”
何景琛陰沉着臉，語氣裏僵硬到沒了一點溫度，“起來，我不說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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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味地哦了一聲，尾音長又帶了一股子勾人的性感。
指間輕敲着吧檯，調酒師很快又放了一杯酒在她的面前，她端起那杯酒，放肆挑釁地看着何景琛一點點喝了下去。
“何總，你這樣打擾別人的約會合適嗎?是不是….對我這個嫂子太關心了？”
公爵的表情很不自然，嫂子和小叔子這樣說話，還真是…
不過事情彷彿更有趣了，公爵忽然伸手摩挲在陶軟的嘴角，一時起了勝負欲，“不知道陶小姐今晚，到底會選擇跟誰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