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小七看着她,除了喝酒就是抽菸。
幾次摔倒,小七想衝進去幫她,又猛地停住了腳步。
這樣不喫不喝,醉生夢死,又怎麼能是辦法?
而,這天,在她又一次摔倒時,她恍惚的好像聽到門鎖有動的聲響,她也終於意識到了門外有一直有人。
胡亂扯了一牀被子掛在了大門的玻璃上,室內均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小七的視線徹底被遮擋住,心急又不敢輕舉妄動。
這幾天,公司上的事,陶然的事,顧呈,汪澈的電話快要打爆了他的電話,這麼下去,她看不見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
國內,清夢。
汪澈溫怒的坐在牀榻上,陶軟已經九天沒有消息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難道她知道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在故意躲着他嗎?
不然,爲什麼會連他的電話也不接。
“汪先生,貓場那個男人,您吩咐做的已經做好了。”
他眸色寒了下去,眼角帶着戲謔,“走。”
陶軟不在以後,他僱傭了保鏢。
乞丐男人尚且不放在眼裏。
何景琛卻不可輕視。
他不得不防。
…..
貓場。
何景琛被一條繩索鎖着腳,丟在了貓場外,九天的烈日暴曬,他渾身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從小到大,他一直養尊處優的活着,突然處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下,還算白皙的皮膚被太陽灼傷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哪還有從前那副健碩的模樣。
可這九天,每次汪澈來羞辱他,他只忍着,並不還手,更不還嘴。
汪澈說,陶軟之所以遲遲不回來,是因爲給汪澈更多的時間折磨他。
他信了。
他怎麼可能不信呢?
爲了汪澈,陶軟不是做不出來。
就算陶軟這樣對他,可他又能怎麼辦?
他連恨也沒辦法真的恨那個女人。
所以他忍他咬牙撐着。
爲的就是期盼他這樣做,能夠減輕一些陶軟心裏對汪澈的愧疚。
妻債夫償。
如果這樣的痛苦,他和陶軟一定要有一個人承受,那他又怎麼會捨得讓她來扛?
“真不錯啊,竟然還能坐起來。”
汪澈坐在樹下的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着他。
何景琛牽着嘴角,譏諷的看着汪澈,“真想不到,她眼裏儒雅的溫潤公子,竟然也越來越像我了,汪澈,你也想當我的影子嗎?”
寒風裹着玉蘭花飄落,汪澈眸底裹着怒意,“喂他喫下去!”
身旁的保鏢聽到命令,接過汪澈遞過來的藥丸,在何景琛無畏的眼神裏,掰開他的嘴餵了下去。
可那張可恨的臉上,越是看不到一絲害怕,汪澈越是不甘心。
“你就不問問這是什麼?”
“問什麼?吃了就吃了。”
汪澈冷哼了一聲,“這個藥丸,只有後半夜纔會發作,發作時,渾身的筋骨如被人敲碎,身上的血肉就如在經受凌遲之刑。”
何景琛冷笑着,靠在牆角擡頭看着樹林,樹林後的那條小溪,半個月前,他還揹着她走過。
“什麼時候折磨夠了,就找她來看看我,我想她。”
汪澈的眉間染上一層寒意,“她既然只是因爲你現在這張臉對你好幾分,那如果我毀了你這張臉呢?何景琛,就算你去告訴她你是誰,我也會讓她永遠也認不出來你。”
何景琛突然興致盎然的看向了汪澈,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譏諷道,“你們這幫儒雅的公子哥,原來做起骯髒的事,比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還要噁心啊,汪澈,你真的不瞭解我,更不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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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容?抽皮割肉的痛,他何景琛若真是怕這種疼,又怎麼會有現在的乞丐男人?
她陶軟,若真的只是看臉那樣輕浮的女人,又怎會像現在這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