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今時不同往日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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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徹底慌了,她以爲,陶軟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去找汪澈的,眼下,如果陶軟不進去,那就前功盡棄了,而她也不會有好下場,“顧軟,你不要在這自作聰明瞭!裏面根本什麼人都沒有!你是不是很不爽我和汪澈哥哥睡在一起了,我告訴你,我和哥哥已經睡過很多次了,你…”

 冰涼的觸感,讓陶然全身的神經發麻,她恍惚的低下頭,看到陶軟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底,她像瘋了一樣的掙扎着,“你,你幹什麼?!你摸我幹什麼?!”

 聲音太吵,陶軟有些不耐煩,乾脆直接鉗制住陶然的雙手,將她牢牢抵在車上,雙手舉過頭頂,“然然,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可是醫生啊,現在….”

 她不懷好意的上下掃着陶然,在陶然驚恐的目光中,她忽的靠在了陶然耳邊,幽幽道,“廢了這麼大力氣,也要告訴我你和汪澈睡了,那我就親自檢查一下啊,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

 陶然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了,她失控的大喊着,“你這瘋子!你瘋了嗎?!你放開我!放開我!”

 陶軟卻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陶然越是害怕,她越是覺得痛快,她攥住陶然的手也猛地加重了力道,“不是想證明給我看嗎?怕什麼呢?就當做是一次婦科檢查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了,如果你懷了汪澈的寶寶,我也剛好爲你仔細檢查檢查,無論如何,也要爲你選個適合做流產的好日子纔好啊。”

 陶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這些惡毒的話真的是從陶軟嘴裏說出來的,她奮力掙脫着,可力量太過懸殊,她根本不是陶軟的對手,而她驚嚇過度,眼淚也簌簌的往下掉着。

 豪車裏的男人,看着這一幕,死死攥緊了雙手,最終,又無力的放下,他不是心疼陶然,他只是想去阻止,他不想看陶軟變成這樣,可,他不能。

 感受着那冰涼的指尖離她的大腿根越來越近,陶然一張臉已經因爲極度恐慌而扭曲着,她哀求着,“姐….姐姐…我錯了…我沒有…”

 她驚訝的哦了一聲,輕蔑的看着陶然,“呵,這時候知道我是姐姐了?”

 “可惜了,今時不同往日,做我的妹妹,你還不夠資格!”

 她猛地鬆開了陶然,陶然的身體失去了她的支撐,狼狽的撲倒在了雪地裏。

 “下車。”

 聽到她的命令,九輛豪車裏的人才敢下車。

 她抖了抖手上的雪,看着莊園,點了根菸,“你們看着她。”

 隨後,她指了指乞丐男人,“你,跟我進去。”

 寒風四起,菸頭落在雪地裏,燒的滋滋作響,她脫下了貂絨大衣,束起了長髮。

 從一開始接到那封短信時,她就知道,這裏等待她的是圈套,可她不得不來,她不擔心汪澈究竟是不是睡了陶然,她擔心的是,陶然涉世未深輕易相信了別人的話,會害了汪澈。

 “你怕嗎?”

 她邊挽着袖口,邊看向乞丐男人。

 何景琛已經看出事情不對勁,他輕輕笑了笑,解着西裝的鈕釦,“大小姐,別鬧,你一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

 她勾了勾嘴角,擡起腳步往前走着,“你不怕,是因爲真的不怕,還是因爲,你也是他們的人?”

 “那就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站在哪邊的人。”

 他何景琛的底線就是陶軟,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弄傷陶軟,又怎麼可能找人害她?

 烏壓壓的黑影衝過來的時候,男人宛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野獸,猩紅着雙眼迎了上去。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觀察着男人在突發情況下,身體潛意識的一招一式,只要這個乞丐男人有一點與何景琛相似的路數,她就有理由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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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放倒幾個彪形大漢後,她也沒見男人的一招一式有與何景琛相似的地方。

 雪下的太大,行動起來也受到了限制。

 索性,她乾脆直接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裸着雙腳又一次衝上去。

 等待原地的那九個人臉上閃過疑惑的神情,總覺得這些遮擋嚴實的大漢很眼熟,不過,陶軟讓他們不動,自有她的理由,他們聽從命令就是。

 忽的,一陣怒吼,十餘人接連躺倒在地。

 雪白的地上,已經斷斷續續躺了幾十號人。

 她看着乞丐男人,突然多了些興致,“做過肉盾嗎?”

 男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身體就被猛地推着前進,離大門的距離雖然近了,可來自四面八方的拳腳也都結實的砸在了他身上。

 他的心忍不住一陣陣揪着的疼。

 爲了見汪澈,她這是要拿他鋪出一條血路嗎?

 難怪,她不讓其餘的九人動。

 是因爲傷的是他,她纔不會覺得可惜嗎?

 眼看着要到大門,擋在她身前的乞丐男人也沒有要忤逆她的意味。

 她突然覺得很無趣,猛地一腳踹在了乞丐男人的背上,直接踹進了門內。

 如果乞丐男人是何景琛,又怎會這樣甘願爲了讓她見汪澈而當個人肉墩子?

 她拆下頭髮上的黑色絲帶,天空中突然多了一架架直升飛機,那飛機上紛紛刻着,“顧。”而四周的大漢突的全部停下了攻擊,整齊的站在了一旁。

 何景琛剛轉過身想要再次衝上去保護她,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只一瞬間他的眼眶就不可抑制的紅了。

 這些人,是她安排的…?

 她…是故意這樣這樣傷他,這樣耍他?

 把他當做一條忠心的狗,她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難怪她會這樣有恃無恐,原來是早已準備的萬全,原來,只有他這個傻子,竟然還想着就算要豁出命也要護她周全…

 然而不等男人緩過神,她突然扯起了他,而後,又像條死狗般的把他丟了進去。

 “疼嗎?沒關係的,沒有傷到重要器官的話,在醫院躺個幾天就沒事了。”

 她的輕描淡寫,猶如尖刀擦着他的心臟扎過。

 角落處,突然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那男人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一如第一次見面那樣,朝她禮貌的點頭,“好久不見,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