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欣賞的看着她,“那就有勞陶總了。”
陶軟站起身,微微點頭,“那我先去準備。”
後臺。
那條乳紫色的長裙已經送過來了。
小七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兩張卡遞給了她,其中一張是陶軟吩咐要開好的房。
“姑奶奶,一旦應付不了,就大聲喊我,我就在你周圍…”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畫着臉上的妝。
按照原先安排的時間,距離舞蹈演員上場還有半個小時。
一切收拾好,門外也來了工作人員通知她可以上臺了。
何景琛倚靠在角落處,正在人羣中尋找陶軟的身影,他不過剛剛離開了幾分鐘,回來就不見她的身影。
全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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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舞臺的大門打開,優雅的音樂響起,暖黃色的燈光跟隨着女人的翩翩起舞的腳步騰地亮起。
他廖廖看了一眼,整個身體猛然繃得發緊,他見,一身穿乳紫色長裙的女人,金色微卷的長髮慵懶的散落在腰間,金色的眼影下,那雙細又長的狐狸眼,仿若一眼就能魅惑衆生,白到如雪的肌膚好似快要嫩出水,精緻的五官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女人笑了,露出兩個深深地小梨渦,男人的心臟也不可抑制的猛跳了幾下。
現場霎那間安靜了下來,而後零零碎碎的掌聲越來越猛。
“公爵,看來我們這位陶總沒有讓大家失望啊?”
商寒滾了滾喉嚨,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舞臺上跳舞的女人身上。
聽沒人回答他的話,商寒下意識的側過頭,這才發現公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雙眼發紅的看着陶軟。
商寒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公爵有些機械的走向舞臺。
她已經看到了公爵的身影,依舊裝作視而不見,她的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某處時,皆落在了靠在牆角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她偏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中,公爵已經走到了舞臺旁,看着女人搖拽的身姿,他彷彿看到了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亡妻,他震撼着,脫口而出,看着陶軟喊到,“慄莎….?”
公爵的聲音,響在這優雅的音樂裏,顯得很突兀。
衆人的目光也也挪到了公爵身上,這個意大利男人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有意媚眼如絲的瞥了一眼公爵,又繼而勾着脣看向面具男人的方向。
如果那個乞丐男人真的有可能是何景琛,那麼她這放蕩的模樣,何景琛怕是會將這裏一怒之下夷爲平地。
可她看着,那男人只是吊兒郎當的看着她笑,而她看不到的是,那男人背在身後的雙手青筋暴漲,連同骨頭也捏的嘎吱作響。
舞畢,公爵已經走到了臺上,她無視公爵沉溺的目光,有意從胸口慢條斯理的掏出張卡,她拿的時候故意朝着乞丐男人的方向露出了房間號,隨後她將這卡攆在指尖,一點點放進了公爵西服上的口袋裏。
掌聲雷動,公爵也緩過了神,突的把她拉進了懷裏。
這一幕,衝擊着衆人的眼球,一時,對於公爵和陶軟的關係開始議論紛紛。
“這還搶什麼合同啊?都抱在一起了,我們再厲害,也搶不過公爵的小情人啊…!”
“就是啊,浪費我的時間,早知道去做臉也不來這了,真晦氣…”
臺下的人衆說紛紜,何景琛面具下的臉,已經快要扭曲到了一起,這個女人,他忍不住的想,這個女人到底和多少男人糾纏不清?
自從他死後,她過的很精彩啊!
商業上幾個巨頭的領導人全都跟她曖昧不清,她可真有本事啊!
呵!
在衆人的目光中,陶軟看着依然在笑的乞丐男人,親熱的貼在了公爵的耳旁說了些什麼。
距離太遠,何景琛聽不到她究竟說了什麼,卻能看到公爵一瞬間變粘稠的目光。
帷幕緩緩落下,看着陶軟一點點消失在他的視線,他十分克制下,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好像隨時準備衝過去一樣。
幾分鐘後,公爵的僕人跑了上臺,“非常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公爵大人的生日宴,公爵有點急事先走了,還請各位在這喫好玩好,隨後,將開始慈善拍賣。”
….
海上餐廳。
這裏,被陶軟包下來了。
此時,她已經換掉了那身乳紫色的長裙,洗掉了臉上的妝容,正抽着煙,時不時勾着嘴角看眼手機,她敢保證,乞丐男人看到了那張房卡,如果他真的是何景琛亦或者與何景琛有關係,那麼她認定,今天的酒店一定不會太平。
“陶總,裝這一會兒,就裝不下去了嗎?”
公爵已經從震驚中平靜,也就不難看出陶軟意欲何爲。
陶軟不置可否,“公爵是不是太貪心了?你的夫人已經死了,我打扮她的模樣,讓您有機會在這世上再透過我多看她十餘分鐘,這已經是恩德了,你應該知足的。”
公爵的臉黑如墨,“你廢了這麼大心思想討好我,不應該是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吧?”
她搖了搖紅酒杯,“公爵大人,我在討好的是你的合同,不是你。”
公爵騰地站起身,怒不可遏的看着她,“你!”
“您先別急,難道您就不好奇,我纔剛剛步入商界,您又將亡妻的消息保護的那麼好,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公爵也只能聽她解開謎底,於是,只好耐着性子坐了下來,“說,得罪了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喫。”
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這件事,我也是個受害者啊,公爵大人,你也知道商氏向來與何氏勢不兩立,商寒找到我,逼我,按照他的意思接近你,而後拿下合同,拿到合同後,錢要如數給商家。”
公爵狐疑的看着她,聯想起商寒剛在席間盡力推薦陶軟的模樣,已信了幾分,“他逼你什麼?”
陶軟面露恐懼之意,“公爵大人,您也知道,我與何氏舊主何景琛發生過什麼,商寒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有關於我不雅的照片,他說,如果我不照做,他會將那些照片公之於衆,毀了我…”
公爵的目光這才柔和了一些,她和何景琛的恩怨,當日招標會,他也算親眼看見了。
“那你現在怎麼不裝了呢?你就不怕拿不到合同,沒辦法與商寒交待?”
她突然戲謔的笑了笑,“公爵是子承父位吧?不然以公爵這麼好騙的性子,怎麼能有今天的地位啊?”
公爵的臉一身青一陣白,“你到底要幹什麼!?在故意耍我?!”
她白皙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有節奏的點動着,緩緩道,“要公爵的合同啊。”
“我不會給你的!”
她滿臉不在意,“我看公爵還是看不清局勢呢?這樣,我來給您分析分析好不好?”
“眼下,全國最強龍頭的商家站在我這邊,能與商家相爭的只有何氏,而何氏現在是我的,除去這兩家能給您帶來最大利益化的龍頭公司外,剩下的屈指可數,公爵倒是可以屈尊跟他們談合作的,不過…也要看看他們敢不敢簽了您這份合同?”
公爵的嘴角抽了抽,“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能隻手遮天?!”
陶軟點了根菸,從舌尖推出一口煙霧,美眸中透漏着狠厲,“他們和公爵您合作自然是可以贏得一頓飽飯,但,也僅僅是一頓,最近,我確實有收購幾家公司的打算。”
公爵心頭髮涼,他的國籍本就不是這裏,和有絕對實力背景的陶軟打持久戰他確實喫不到一點好處,眼下,除了把合同交與陶軟,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可他被陰了,這口氣不出實在找不回面子,“你一個女人還挺有膽氣,就不怕威脅了我,你連明天的太陽也看不到?”
她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裏,細數着被海風吹起的浪花,漫不經心道,“哦?這樣嗎?公爵大人,說實話,明天的太陽能不能看到我真的不是很在乎,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在我閉上雙眼之前,您會在我前面先走,魚死網破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您想試試的話,我自然是願意奉陪到底的。”
公爵冷笑了一聲,她的話說的輕飄飄,卻威脅的滴水不漏,進退的路都被她堵死了。
“陶軟啊,你是不是以爲沒人能治得了你?”
“當然有啊,法律可以,我可是守法愛國的好公民。”
“………你!”
她拉開了窗戶,海風徐徐吹進,吹亂了她金色的髮絲,這一幕,讓公爵的目光也溫和了些,“你這麼聰明的女人,要是肯一直這樣討好我,我也可以不跟你計較將你納入房中…”
她嘿嘿的笑着,笑的很瘮人,“公爵大人,沒見你怎麼喝酒,怎麼你就開始說醉話了?”
公爵咬牙看着她,“不妨告訴你,這裏要不太平了,一個月前突然冒出了一股強大的勢利,匿名發給了所有國內外稱得上有頭有臉的企業一封郵件,那郵件裏的內容,皆是可以拿住那些企業的把柄,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