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放頭皮發麻,隨即大喊,“保鏢呢!保鏢!快喊保鏢!”
陶軟揚了揚下巴,“你的保鏢,在門外睡的很香,你有什麼事的話,不如求求我?也許我能幫你也說不定呢?”
她慢條斯理的說着,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了顧放。
顧放像見了鬼一樣,胡亂的摸着褲兜,他祈禱着車鑰匙被他帶在身上,他好能開車跑。
“小顧總,這是什麼遊戲啊?!你演的可真像,我喜歡!”
身旁金髮碧眼的男人兩眼放光的看着陶軟,顧放玩的變態,常常會安排突擊節目,他們也就沒當回事。
顧放面目扭曲的看着金髮男人,“玩你m的遊戲!趕緊跑…跑..!”
“關門!”
女人不怒自威的聲音迴盪在別墅。
隨後,大門砰的一聲被關的結結實實。
顧放眼中流露出絕望,顫抖着手指向陶軟,“你敢再碰我?!我可是顧呈的兒子!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這個地位,全都是我顧家給你的!你別忘了….”
骨頭斷裂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顧放慘叫一聲,身體不得不跟隨着她的力量半跪在地。
她掰着顧放的手指,嘴角勾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既然能把人送到我面前,怎麼不徹底調查清楚我的底細?我的身價,如果想收購顧家的話,下一秒顧家就要改名換姓,只不過,到時,你這個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少爺怕是要流落街頭了,我可不像師父那樣善良,會養着一個廢物。”
顧放喫痛的看着她,眼神裏卷着怒火,“你個人儘可夫的表子!不就是姓何的給你留了一筆錢,你囂張什麼?!”
“表子?這個稱呼還真是新鮮呢,不過…”她眸色一冷,六釐米的高跟鞋根狠狠踩進了顧放的肩頭,陷入皮肉。
“疼!疼!你這個瘋子!瘋子…!”刺骨的疼痛下,顧放連連慘叫着,他身旁想要衝上來動手的人被一旁的保鏢按住。
她陰冷的笑了幾聲,居高臨下的看着顧放,“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姓何的不光是留了一筆錢給我,姓何的,他把整個何家都留給了我,只不過,對付你,需要嗎?”
她不喜歡依附別人活着,也明白這個道理,這段日子,她單手裏的股票,早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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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是你害死他的…他爸爸也是你害死的…他怎麼會甘願….”顧放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瞪大雙眼看着她,連慘叫都忘記了。
她看向顧放的眼神越發陰鷙,一下下,慢慢地,轉動着腳上的高跟鞋,“你真的這麼好奇的話,不如我送你去親自問問他?”
幾道驚雷閃過,她的臉在詭異的青色映照下,越發恐怖。
顧呈徹底怕了,可心頭還是有些底氣,畢竟他背後的金主也不是好惹的,他憤恨的看着陶軟,咬牙道,“你會後悔的!”
“後悔?顧放,不要以爲你攀上了某座靠山,就可以觸碰我的逆鱗,彆着急,我會用餘生跟你們耗的,至於你背後的人,我會一點一點親自將那座你以爲的靠山推的土崩瓦解!”
她猛地抽回了腳,顧放肩頭上的窟窿沒了高跟鞋填補,鮮血瞬間四濺。
大雪下的很猛,天空黑的只有零丁光亮,她招了招手,衆人跟隨在她身後消失在夜色中。
….
地下室。
大屏幕暫停在她高跟鞋踩在顧放肩頭的畫面。
“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還要狠。”
老人蒼老的聲音爲這個不太平的夜更添了幾分詭異。
男人坐在老人身旁的沙發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您不覺得她越來越適合做我們何家人了嗎?”
老人冷哼一聲,“你早就猜到她會懷疑你?”
男人吸了一口煙,煙霧從舌中推出,性感惑
人,“愛她,我用了最大的誠意,鬥,自然也要用最深的謀略,否則,怎麼能夠配得上我的軟軟?”
…..
早晨八點,顧氏大廈,辦公室。
顧呈神色凝重的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陶軟放下了手上的鋼筆,“師父,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這次,顧放傷的很重,最少也要在醫院躺個一年,他已經得到教訓了,小軟,師父知道…”
“師父,這份文件你看下。”
顧呈擰眉,拿起了文件,在顧放和陶軟之間,他早已做出選擇,只是事關重大,難免會有流言蜚語,他不想讓陶軟背上惡名。
“股份轉讓書?”
陶軟點點頭,“師父,這是你當初贈予我的,現在我還給你。”
顧呈急了,來之前他就猶豫了很久,生怕會讓陶軟多心,可不來他又實在不放心陶軟,現在,她在商場上的風評很不好。
“小軟,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認女兒的心意,怎麼可能有要回來的道理?!師父只是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而已,打從你再回來的那天,我就決定了,我百年後,顧家全是你的!”
顧呈急得站起身,說完這些話已經是滿頭大汗。
陶軟微微發怔,心裏一些許暖流涌過,她起身扶着顧呈坐下,又遞上了一份更名證明。
“師父,你看,這是我今早派人去辦的,現在,真正意義上,您的戶口本上已經有了顧軟這個名字了。”
顧呈拿着更名證明的手激動的輕顫着,眼眶微紅的看着陶軟,“小軟…你終於肯承認有我這個爸爸了?”
陶軟難得的笑笑,卻並沒有接話,“師父,你對我的好我知道。”
顧放既然已經有了靠山,那就說明顧放遲早有一天會做出傷害顧家的事,甚至是傷害顧呈的事,顧呈是汪老留給她的人,她這樣做,也算給顧呈留條後路。
她要告訴顧呈,無論顧家會出現什麼難關,他都有她這個徒弟,她會爲他養老送終,會保他一輩子大富大貴。
而顧家的錢,她一分也不會要。
見她沒搭話,顧呈也沒繼續追問,他心裏很清楚,這輩子對於陶軟來說,只有一個爸爸,那就是汪老,可儘管如此,陶軟願意這樣對他,他非常高興的同時也十足欣慰,這一次,他沒有看錯人。
….
一晃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連續四天沒怎麼睡的她,眼底已經有了些烏青,這座城市的大雪好像不知道疲憊似的,下個不停。
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記本,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還是習慣性的倒了杯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食物的渴求已經沒什麼慾望了,反倒煙和酒,每天都不離手。
離回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看了看時間還早,她命司機開車送她去了山莊。
天色已經晚了,雪依舊在零零碎碎的飄着,她看着窗外熱鬧的行人,眼神裏多了些黯然。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山莊不遠處。
她下了車,站在雪地中,遠遠的就看到那男人站在大門外,男人白皙的臉龐,許是因爲長時間的寒冷,有些發紅,濃密的眉毛上染上了一層白霜。
一陣寒風襲來,刮動了她的裙襬,她並沒有出任何聲音,男人卻似看到了她,聲音裏帶着疑惑,“大小姐?”
風雪中,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走近,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男人跟在她身後,看着她被風吹起的長髮,聞着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並未多言。
練功場。
這裏常年飄雪,也就二十四小時有人清理。
“大小姐,這麼冷,你這個點來是有什麼事嗎?”
她脫了身上的大衣,一席藍色的長裙驚豔了男人的心。
他初見她時,她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從那以後,他就覺得白色是世間最美的顏色,他們糾纏了這麼久,陶軟也很少穿豔色的衣服。
“切磋。”
她淡淡的說着,空曠的山區,寒風貼着耳邊叫囂,吵的她心煩意亂。
“他慘了….大小姐一般這個時辰來,肯定是心情極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