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成親了
圓睿還俗了
她一下子擡頭朝着對方的頭頂看去。
雖然頭髮尚短,可是的的確確是長出了頭髮。
她顫抖着抓着對方的手臂說道:“圓睿,你真的還俗了”
宗銘皓面色瞬間古怪了起來。
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爲什麼眼前站着的人,明明就是秦六月,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彷彿是完全另外一個人
就好像,他跟宗銘澤長的一模一樣,然而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好奇怪,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秦六月可絕對沒有什麼雙胞胎
宗銘皓低頭定定的看着她。
沒錯,她的確是秦六月。
她因爲懷孕而略顯浮腫的身體,剛剛生產的時候因爲用力過度而刮傷的脖頸等等等等所有的證據都可以證明她的身份。
可爲什麼感覺卻變了呢
難道說,六月的產後抑鬱症,跟別人不同
宗銘皓眼眸瞬間軟了下來,拉着她的手,溫柔的說道:“六月,別胡思亂想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你說什麼時候嫁給我,就什麼時候嫁給我。你說什麼時候復婚就什麼時候復婚就算你跟孩子在宗家休養,我也不會逼迫你半分的你不要有任何心裏負擔,我能給你最好的一切”
“六月六月是誰”她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眼神上下打量着宗銘皓,她忽然後退了兩步。
不對,眼前這個人,雖然跟圓睿長的很像,可是他的氣息卻完全不同
這個人,好重的殺氣
她的圓睿一心向佛,怎麼會有殺氣
他不是圓睿不是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眼底的驚慌,毫不掩飾。
宗銘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六月你在說什麼啊這種玩笑不好開”
宗銘皓擡手就要去抓她,她卻驚恐的不停後退着,躲避着他的碰觸:“大膽本宮乃康寧公主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本宮如此無禮”
整個屋子,安靜的彷彿掉根針都能聽的分明。
她她她剛纔說什麼
她說她是什麼公主
公主
少奶奶,您不要搞笑了好嗎
您的演技過了
不要再這麼嚇唬大少爺了
大少爺剛剛睡下,聽說您醒了,一躍從牀上跳了下來,就跑過來看您了
您別這麼嚇唬他啊
她感覺到忽然一陣頭暈,身體虛弱的直不起腰來。
她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臉防備的看着屋子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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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銘皓鷹隼的眼眸慢慢回暖,他也認爲秦六月是在跟他演戲,他慢慢的走了過去,慢慢蹲下,就那麼仰視着她:“六月,別鬧了。我知道你生氣,怪我沒有在你生產的時候保護好你你要打我罵我都隨你,我絕無怨言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爲我上了解均的當,也不會被對方算計到。我防備了所有人,卻唯獨沒有防備解均,這是我的失誤,我的錯你要懲罰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先回房間好好的休息,好不好等你好起來了,想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
她瞳孔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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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可是對方一臉的小心翼翼,一臉的誠懇委屈,卻也是真心實意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該討回的我一定替你討回解均既然敢來z國,我就讓他有來無回”宗銘皓咬牙說道:“六月,謝謝你替我生下了一雙兒女,他們都好可愛好漂亮我發誓,終其一生都會對你好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她低頭看着這個酷似圓睿的男人,一臉的寵溺,眼神瞬間恍惚了一下。
她的圓睿,何曾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如果他是圓睿,那該多好
可惜,他不是。
她一下子推開了宗銘皓,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六月,我的封號是康寧,我是大寧王朝的公主。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什麼人”
這回,整個房間裏的人們,大腦裏同時飄了一行字:少奶奶戲精上身了
什麼康寧公主什麼大寧王朝
這是在拍宮鬥劇嗎
宗銘皓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好好好,你是公主,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
她卻頓時急了,面色驟然一變,站了起來,厲聲說道:“我沒有同你們說笑我根本不是你們說的什麼六月。也不是你的妻子,我是康寧公主圓睿在哪裏快把他還給我”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朝着地面一下子軟倒了下去
宗銘皓下意識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抱進了臥室,一邊走一邊命令說道:“快去找醫生快”
家裏的傭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等等”宗銘皓忽然停住了腳步,鷹隼的眼眸忽然睜大。
他終於想起來,那個圓睿是什麼人了
那是夢境中出現的那個高僧
宗銘皓心底的不安,越發的明顯。
六月是不是被噩夢魘住了
以至於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在小潘夫人祝壽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秦六月跟自己做了同樣的夢境
可是還沒等他弄清楚,爲什麼不同的人,會做同樣的夢境。
秦六月就出事了
難道是出現了人格分裂
宗銘皓打定主意,當即命令下去:“順便叫幾個心理學的專家”
“哦,是是是”家裏的傭人快速的離開了。
一會兒功夫,宗家的幾位當家人,都聽說了秦六月的病症,紛紛趕了過來。
宗老夫人進門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夢魘了”
宗銘皓一臉的嚴肅:“奶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六月一醒過來,就說她是什麼康寧公主”
宗老夫人面色一沉:“家裏是不是風水出了什麼問題”
宗銘皓當即回答說道:“不可能奶奶,您忘記了嗎我們宗家的老宅子可是請過好幾個元老級的人物給我們看過了風水,說我們宗家,可保六代榮華到我這裏才第三代奶奶,您別急,我懷疑六月大概是產後抑鬱了我已經讓醫生都過來了,等他們的檢查報告再說”
宗銘澤此時也趕了過來。
在走進門口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一個不太好的預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