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視線挪回了她身上。
文仲的話在他心裏不停迴響,是啊,她好像一直都很優秀,只不過她的優秀他一直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在乎。
現在看來,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假以時日,也許陶軟也會成了名震一方的頂尖人物。
他看的有點出神,她渾身每一處似乎真的如文仲歲說的那樣,閃着金光。
“陶教授,要不我們先做檢查?我們一時半會也不會走!會在這停留一天!”
她打量着正說話的醫生,“你會中文?”
那醫生聳了聳肩,臉上驚喜的表情依然收不住,“我在中國做了幾年留學生!”
陶軟溫和的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走向儀器旁,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座城市裏美嗎?”
“這裏嗎?!這裏哪裏是城市….”“許醫生,做好你該做的就好了。”
何景琛沉沉的聲響突然響起,打斷了許醫生的話。
她臉上不見有一絲變化,也不再多問,雙手扶着儀器,猶豫之間,悄然伸手按在了恢復出廠設置的按鈕上,她的身體狀況,她不想讓何景琛知道。她的動作太快,以至於醫護人員反應過來的時間機器已經無法正常使用了。
何景琛大步走了過來,質問着身後的醫護人員,“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清楚…”
“你們是醫生,會不清楚?”
“是我剛剛胃有點疼沒有站穩,不小心碰到了按鈕,不管他們的事,找人來修就可以了。”
陶軟溫聲說着,臉上帶有歉意的看着醫護人員。
她這樣一解釋,何景琛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胃還很疼嗎?”
“胃病哪有那麼快就能好的?何景琛,你少氣我一點,我就好的快一點了。”
她的語氣帶了些幽怨,何景琛聽的有些發怔。
“還在生氣?所以纔會重的嗎?”
他邊說,邊看了一眼文仲,醫護人員也被文仲帶了出去。
臥室的門被關上,陶軟被他拉進了懷裏。
他小心的揉在她的胃部,“別生氣了,我道歉好不好?”
陶軟的臉還有些發紅,見她不回答,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繼續柔聲道,“軟軟,想要我怎麼做?嗯?”
他的吻要落下的時候,陶軟偏開了頭,“何景琛,你騙我了。”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眼底多了幾分寵溺,倒也坦誠,“嗯,是我不對,下次我不見她了,這樣可以消氣了嗎?”
他的脣又往前湊了湊,高挺的鼻樑蹭在她的鼻翼,語氣裏多了些小心翼翼,“要不,也請何夫人給我寫個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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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軟的耳根滾燙的可怕,連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何景琛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擡眸,長長的睫毛像把蒲扇,而那不再平靜的眼神,卻誘的他一刻也不想自持,他捧着她的臉,嗓音沉沉道,“軟軟,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把自己徹底交給我呢?”
吻,小心翼翼的落在脣角,落在耳根。
她見着,他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了襯衫上的扣子,雖然只有一隻手禁錮在她的腰間,可她卻沒有力氣掙脫。“何景琛….”
“嗯?”
還未等他緩過神,陶軟掙脫了他的懷,臉紅的站在他身前。
“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陶軟推着坐在了牀上。
直到天已經黑了,何景琛還是捨不得放她起牀。
她也是真的累了,索性在他懷裏睡了一會兒。
文仲來喊喫晚飯的時候,她纔有些朦朦朧朧要睡醒的意思。
剛翻個身,就看到何景琛正嘴角勾着笑意看着她。
她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想逃,卻在下一秒,被何景琛的大手牢牢地摟緊在懷裏,“害羞了嗎?”
只要一想到剛剛的陶軟,他血液裏都是沸騰的。
“何景琛…!”
她一口咬在何景琛的肩頭,“你不要得可便宜還賣乖!”
“不乖一點,何太太又耍小脾氣了怎麼辦?”“你…!”見懷裏的小女人把頭埋的低低的,他也不忍心再逗趣她,“軟軟,累不累?”
她揉了揉脣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被你親了這麼半天能不累嗎?!何景琛!我要起牀,你放開我!”
男人的眸色很深,眼角涌上欲色,這個女人他真的是一點也不能沾,只有沾上一點,他就有股子火被勾起來。
雖然陶軟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主動的迴應着他的親吻,可他還是很高興。
“陶軟。”
“嗯?”
她只擡頭看了一眼何景琛,就大力的推搡着他,這個男人是不想讓她呼吸了嗎!
何景琛被她有些懼怕的眼神逗的無可奈何,只好放開了她,他側頭看着她,帶有幾分邪氣的笑了笑,“軟軟,你怕什麼?”
“何景琛!!!”
她頂着一頭已經有些凌亂的頭髮,騰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可意識到何景琛滾燙的目光,一瞬間扯過被子又重新趴回了牀上。
“你出去…!快點走….”
他這一會的笑容比這一年還要多,這樣的陶軟他很着迷。
他側過頭,“軟軟,這個時候你還害羞什麼?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過….”
一枕頭砸過來的時候,何景琛笑着躲開了。
兩個人就像平常情侶一般,在牀上嬉鬧着。
文仲站在門外,聽着兩個人的笑聲,嘴角抽了抽,他突然覺得也是時候找一個女朋友脫離單身漢的處境了。
半個小時後,臥室的門才被打開,文仲連忙站起身捻滅了煙,“何總,陶小姐,可以喫飯了…”
他見着何景琛的臉色比平常要好了幾倍,連眼下的烏青也少了些,文仲一時在心裏直嘀咕,也就忍不住脫口而出,“陶小姐醫術果然了得….何總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她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而何景琛這次反常的沒有再臭着臉,他突然俯下身貼在她的耳垂旁嗓音暗啞道,“我的陶教授,醫術本來就了得,是不是?軟軟?”
“你!”
陶軟瞪着他,氣鼓鼓的走開了,何景琛見着,她的身影猶如初見時一樣,飽含生機,好像她永遠也不會被世俗驚擾更不會被磨滅了她那份清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