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談個條件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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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景琛被懟的啞口無言,他不知道陶軟是什麼時候變的成這樣牙尖嘴利的。

 見他不再問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陶軟繼續低下頭喫飯。

 已經在這兩天了,不知道然然他們怎麼樣…?

 她越是想,也沒了什麼胃口,喝了半碗粥,只動了一道菜,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餐桌。

 她走後,何景琛也沒了食慾。

 兩個人這樣賭氣,文仲是最受罪的那個人,他既要完成何景琛交代的任務,又要儘量不得罪救命恩人,這飯,他也喫的食之無味。

 傭人收拾好了餐桌,客廳再一次安靜下來。

 他挑了個離陶軟臥室近一些的沙發處理工作上的事,可時不時靜下心,也聽不到房間裏有任何聲音,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倔強,就不能來找他服個軟嗎?難道以後要天天關在屋子裏嗎?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臥室的那道門,還是被他先推開了。“何景琛,近來不知道先敲門嗎?”她冷冷的語氣,把他想說的話直接嗆了回去,他本想着主動來找她,她也會給個臺階下的。

 他站在門口,有些僵硬的關上了門。

 陶軟正坐在牀上看書,如果不是這段時間重新認識了她,何景琛真的覺得陶軟一直就應該是這那歲月靜好的樣子,像只兔子似的,溫順惹人憐。

 “在看什麼?”

 “有什麼看什麼,我有的選嗎?”

 她沒擡頭,看的有些認真。

 何景琛看着,她正在看的是,商業管理之類的書。

 “怎麼,你不會真的覺得看兩本這樣的書,就能和我抗衡了吧?”

 何景琛走了過去,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神色複雜的看向她。

 陶軟嗯了一聲,“多學一些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強,這裏還有有一些辦法的。”

 他喔了一聲,語氣裏帶着幾分戲謔,“辦法?對付我的辦法?”她聳了聳肩,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鄭重道,“也可以這麼說。”

 陶軟回答的這樣直接,也真是把何景琛氣笑了,所以他這是在這觀察她認真的研究要怎麼害自己的嗎?“陶軟,最快捷的路我已經指給你了,真想報復我,直接照做不就好了嗎?真金白銀不比比看這些書有用多了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書不會要我陪它睡覺啊!”

 何景琛喉結滾了幾個來回,眼角染上欲色,“書也不會對你負責,我睡了你我會負責。”

 她挑眉,打量着何景琛,“你們這一個圈子都是衣冠禽獸嗎?何景琛,你看你說的像是好人會說的話嗎?”

 他往後靠了靠,“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一個好人。”

 這話反倒讓陶軟突然清醒了一般,何景琛確實從來沒有說過他自己是個好人,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的在美化這個男人而已。

 “陶軟,不如我們談個條件吧?”

 “嗯?”

 她放下書,看了一眼表,何景琛竟然就這樣看着她看了一個多小時嗎?

 “什麼條件?”

 何景琛點了根菸,“你乖乖陪着我,我可以讓你和汪澈打通電話。”

 “真的?”

 儘管她已經極力控制,可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還是看到了何景琛心底,汪澈對她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他冷笑着,深深的看着她。

 陶軟被他看的發毛,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我很擔心然然。”她不想給汪澈招去什麼飛來的橫禍。“你擔心那個你所謂的妹妹?”

 何景琛的語氣裏帶着不屑和戲謔。

 似乎她擔心陶然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擔心然然,有什麼不對嗎?”

 何景琛仰着頭,煙霧繚繞在他的側臉,可陶軟依舊能看出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

 “知道我爲什麼能這麼巧的帶走你嗎?”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暈在車上的記憶就像泉水一樣涌了出來。

 “是陶然發信息給我。”

 何景琛的話像一把刀子劃破了她的記憶,她愣在牀上,猛然想起了暈倒的最後一秒她聽到陶然在說什麼,可這些天儘管她努力的去想,她也想不起來陶然究竟說了什麼。

 她以爲會是一些擔心的話。

 可當模糊了眼眶,她知道何景琛沒有說謊,陶然最後說的是,“千萬不要放過她。”

 “軟軟,你以爲最親的人,往往在扎你刀子的時候才知道往哪裏扎最疼,當時如果不是我帶走的你,如果是沈致或者林婉婉,你有想過後果嗎?”

 何景琛的話,一字字插在她的心上,可她並不覺得感激,難道他何景琛帶走了她,她就會有好下場嗎?

 不久後,她困在眼眶裏的淚水竟然生生的憋了回去,陶然,她沒辦法計較,也計較不來,可何景琛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卻做着小人的事,又憑什麼在這裏要她感激他的警告?

 “你出去。”何景琛揉了揉眉心,“你就算恨我,可我說的也是最現實的話,陶軟,留在我身邊,至少我不會出賣你。”

 她勾着脣角,笑的慘然,“不會出賣我?何景琛,你說的是哪次呢?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一次次把我推到風口浪尖,現在我恐怕真的會哭的很慘。”

 他的骨節被捏的嘎吱作響,他想不通,明明他是好心,爲什麼她又會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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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就真的不值得被原諒一次嗎?

 “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你確定真的會不心動嗎?”

 她放下書,“何景琛,現在要用錢來收買我了嗎?那你覺得我這個人又值多少錢呢?”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爲什麼她就要理解的這樣不堪?

 “不鬧了好不好?你究竟還要我低頭到什麼程度?”

 陶軟躺在牀上,背對着他。“等到你失去至親,失去事業,傷身動骨,何景琛,那時,我們纔算扯平。”

 她說的極其平淡,可何景琛知道,她是認真的。

 只不過,他根本不會讓這些事發生。“陶軟,你覺得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