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放我走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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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幫人都選擇了視若不見。

 “何景琛!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

 她的話像一盆涼水,他雙手撐在桌旁,眼神灼灼的看着她,“陶軟,你說分手,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你…!”

 她慌亂的撿起被何景琛扔在一旁的衣服遮在身前,目光裏帶着恨意看向他,“何景琛!你無恥!”

 男人的雙臂往下壓了幾分,又將她牢牢的困在身下,“我無恥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看着陶軟有些受驚的模樣,他心中的怒火也稍將了些,這個女人,既然知道害怕,怎麼還敢這樣激怒他?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接近別的男人。”他站起身,靠在桌角的身影有些頹喪,他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陶軟似乎也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去學。

 空氣中凝固着沉重的氣氛。

 直到陶挼光着腳狼狽的從他什身旁跑過,他還站在原地。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打了進來,他看着牆上映出的影子,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的連他自己都瞧不起,不擇手段的只是爲了留住一個女人。

 他煩悶的解卡了領口的扣子,目光幽深的停在了被陶軟重重關上的臥室。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他開始寧願沒有愛上過陶軟,那麼至少在陶軟心裏,他還是完美的何景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時都會在她的目光中看到厭惡的情緒。

 入夜,她沒在出臥室的門,何景琛也沒有走進。

 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當對方不存在一樣。

 他開始有些懷疑,把她這樣強留在身邊,究竟是真的能夠留住她,還是把她推得更遠。

 午夜,臥室裏沒有水,她也沒有睡,一時口乾舌燥,深深呼吸幾次後,纔有勇氣打開了臥室的門,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不出去,她要好好的活着。整棟別墅,還是開着暗燈,昏暗的視線中她看到何景琛正坐在沙發裏喝着紅酒。

 要不是她一夜沒睡,真的快懷疑這是不是夢,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他竟然在喝酒?

 男人像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嗓音低沉的開口,“陶軟,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她邁動的腳步有些僵硬,心底多了些酸楚,可走到幾天這一步,難道不是被他何景琛逼的嗎?

 “如果你能放我走,我會很感謝你。”

 她倒了杯水,昏暗的燈光映着她的側臉。何景琛壓了壓眼角,細細的打量着她,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他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男人說的不容置疑,她手中的水杯也被她攥的發緊。

 和禽獸到底是講不了理的。

 在這和他耗下去,難道不是何景琛的損失大一些嗎?他那麼多生意,多跟她在這待一天,損失的錢是她無法估算的,既然他都不在乎,她怕什麼?想要走,總會找到辦法的,不過要等。

 她將視線收了回來,生怕何景琛會看穿她的心思。

 還有就是…

 何景琛無論是身材還是嗓音,她不可否認的是,所有優秀男性可以具有最迷人的荷爾蒙,何景琛都有。

 他敞着襯衫,還可以看結實的肌肉線條…更何況,何景琛的長相,很難讓人不動心。她也無心在睡下去,她不知道要在這待多久,乾脆也從酒櫃裏取了一瓶酒拿了酒杯準備回臥室。剛剛碰到臥室的門把手,就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過來,一起喝。”

 “……”

 和他一起喝酒?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根本上的區別嗎?

 “我喜歡一個人,何景琛,你想和平相處,就誰也不要打擾誰。”

 也不知道是她的話真的被何景琛忌憚,還是何景琛已經厭煩她,這一夜很是平靜的度過了。

 陪沈致的那一年,她的酒量已經被練出來了,這點酒不至於醉,也不過是爲了緩解一下沉重到快要壓壞她的爛情緒。

 天空翻出一抹魚肚白,她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窗外的樹林被寒風吹得搖搖晃晃,她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再那樣孤獨,乾脆直接扯掉牀上的被子睡在了地板上。

 這一覺她睡的有些長,很多事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她反倒不那麼不安了,壞事都發生了,還怕什麼呢?

 她還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陶小姐,醒了嗎?可以喫午餐了。”

 是文仲的聲音。

 她伸手擋在了眼前,現在正是中午,落地窗前透過來的陽光很是刺眼,她嗯了一聲,“洗漱好我就出去,你們先喫。”文仲如釋重負,這已經不知道是何景琛叫他來的第幾次了,好在這次陶軟終於給了迴應,要是再沒聲音,他一點也不懷疑何景琛會不會把這道上了鎖的門拆掉。

 八個小時後,陶軟洗漱好,隨便在櫃子裏翻了一套居家的睡衣才走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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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昨天那六個人也在,只不過都是在站着,而何景琛正坐在主位看着文件,桌上的飯菜看樣子還沒動過。

 十個菜,兩個湯。很豐盛,但都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年裏她做的所有飯菜,都在迎合何景琛的口味,以至於,她現在看到這一桌應該是何景琛精心準備過的菜色,一時心裏未免覺得嘲諷,何景琛好像連她喜歡喫什麼都不知道,一次次做着傷害她的事,卻一次次用喜歡,用愛的名義約束她….

 “睡得好嗎?”

 她坐好,隨意夾了口離她最近的菜,淡淡道,“很好。”只是,她看着,何景琛應該是一夜到現在哈沒有睡過吧?眼下的青更重了些。

 “不合胃口?”她搖了搖頭,“還好。”

 何景琛的眉色更冷冽了幾分,怎麼多跟他說幾句話她都不願意嗎?

 “你很喜歡這樣一問一答嗎?至少該有的禮貌要有,我關心你,你不是也應該關心我嗎?”

 她放下碗筷,看向何景琛,“如果禮貌的意思可以這樣解釋的話,那何鎮文還有你何景琛傷我的,我是不是也應該禮貌的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