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求求我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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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景琛,你和我之間,向來做任何決定的人都是你,我人已經在這,你要是想對我做什麼,我有還手的餘力嗎?何景琛,在你心裏,我不過就是一個隨時都能被你玩弄於鼓掌的女人而已,你還問我幹什麼呢?”她說的冷漠,平靜,整個人像沒了生機。

 何景琛的眼眶發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缺也還是捨不得傷了她。

 “你求我,求求我,我放了你。”

 陶軟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怎麼?你捨不得?捨不得就當我走。”

 他的臺階,陶軟根本不接。

 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要到可以跟他針鋒相對,而他又毫無辦法了。

 “陶軟,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擡起頭,長長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閃動着,“何景琛你真是擡舉我了,我得到過寸嗎?在何家,在你面前,我什麼時候又敢進尺呢?”

 她一直都是逆來順受,被逼保護自己的那個受害者而已!何景琛的自以爲是,她厭惡極了。

 雙手被鬆開,何景琛從她身上起來,陶軟也快速坐起身。

 何景琛拿起包煙,坐在牀腳一根根抽着。

 陶軟既不主動開口問他帶她來這幹什麼,也不關心她什麼時候可以走,彷彿她連多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跟他說。

 菸灰掉到羊毛毯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何景琛煩悶的揉了揉眉心,就算他知道他和陶軟最好的結局就是做個陌生人,可他做不到就這樣放她走,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把陶軟帶到這來究竟能改變什麼。

 眼前的拿包煙被背後突然伸過來的小手拿走,他動了動脣角,想阻止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他知道現在的陶軟很討厭他,他怕,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會更讓人她厭煩。

 打火機砰的一聲響起,他壓了壓眼角知道她在抽菸。

 “何景琛,這次把我帶到了哪?”

 知道陶然安全以後,她的態度就出乎意料的平靜,何景琛以爲她會像別的女人一樣,跟他鬧的。

 他看向她,如實道,“一個可以讓他們找不到你的地方。”

 “喔。”

 她淡漠的迴應着,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

 “你不生氣?”

 他是真的有些疑惑,對於女人他真的不太懂。她伸手彈了彈菸灰,“我的情緒在你眼裏重要嗎?何景琛,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心情,現在我還會在這嗎?”“……”

 他沉默,煙霧繚繞在他的側臉,冷冽的五官像染上了寒霜。

 “你恨我?”

 她躺在牀上,長髮如瀑的散落在乳白色的牀單上,從舌尖輕輕推出一口煙霧,她仰頭看着,那個煙霧形成的眼圈,伸出白到病態的手劃開了一個缺口,不輕不重的說着,“恨。”

 心疼的感覺從未像這一秒這樣明顯過,何景琛只覺得連呼吸也扯着血肉般死命的疼着。

 他還沒有好好愛過她,她怎麼能夠先恨他呢?他不允許,也不能。

 “陶軟,在我身邊待兩年,我給你股權,想報復我,也要有實力不是嗎?”

 這個籌碼真的很誘人,她第一次覺得錢有這樣的魅力,可是,她想要錢在哪裏都可以,她側頭看着何景琛,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嫌棄你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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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何景琛冰涼的眼眸打在她身上,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好像在這一秒都豎了起來,她怕何景琛,可那又怎麼樣?她的那種怕,是愛他,怕他會生氣,怕他會不開心,可現在呢?她恨他,所以連害怕她也逼自己去習慣,“我說,我嫌棄你,我靠近你,我會惡….”

 吻,暴虐的落在她的身上。男人的雙眼猩紅着,像要撕碎身下的人,什麼高高在上矜貴冷傲的天之驕子,這一刻已經不復存在了。她突然笑了,笑到身體發顫,“何景琛,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原來你也會爲了愛情變成一個瘋子嗎?”

 他的動作猛地停住,擡起頭看着她,眼角的猩紅依稀可見,一字一字盯着她道,“所以你是知道也是可以確定我是愛你的,對嗎?”

 她有幾秒大腦是空白的,完全沒想到何景琛在這個時候會突然說這些話。

 “陶軟,回答我。”

 她的眼神有幾秒是躲閃的,何景琛的語氣聽的她心裏鈍疼着。

 “是。”“所以你知道我現在會因爲你說的話難過,會因爲你躲開我的樣子心疼,會因爲你的一舉一動有情緒波動,是嗎?”他靠近她的臉,眼底已經沒了一點欲色。

 可她依舊無動於衷,連心底的難過也不肯多流露出一點,“是。”

 他笑了笑,陶軟看的有些入迷。

 這個笑,好像是個大孩子一樣….

 他翻下身,側身把她摟在懷裏,低頭抵在她的脖頸,聲音沙啞,“軟軟,你既然知道我愛你,你想報復我,就留在我身邊,只要兩年,我會給你何家一般的股份,到時間你想對我做什麼,任由你,我不會再用手段強留住你,好不好?”

 此時的他就像個想要糖果的可憐孩童,這一字字像把刀子似的貼着她的心窩劃過,何景琛,這是傻了嗎?

 要給她錢,然後在讓她毀了他嗎?

 “何景琛,你是覺得我即使有了錢也沒有辦法傷你們何家半分,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很蠢,就算有和你一樣的身份地位也鬥不過你?”懷抱更加緊了緊,男人低喃的聲音響在耳側,“軟軟,是我捨不得你,是我離不開你。”

 陶軟的心口疼得厲害,疼到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

 何景琛意識到她的不對,大手摩挲在她的身後,低聲安撫道,“別難過,軟軟,我只要你兩年的時間,給我,好不好?”

 “何景琛,你和我的夢都應該醒了。”

 她說的淡淡的,可聲音裏的顫抖卻顯而易見着。

 恨的另一面就是愛,能夠時刻理智的拒絕自信心愛的人從來不是輕易能夠辦到的事。

 “醒?我不要,陶軟,這場夢,我纔剛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