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祀倒是算得上信守承諾的人,陶軟到了林家的時候,見莊園外的林字已經換成了汪。
她雖然能夠想到林祀會做做樣子,可當她看見汪老手上拿着那個房產證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震撼。
林祀這個人好像並不像林婉婉那樣。
她和汪老打過招呼挑了間客房就進去了,她從心裏牴觸去林婉婉的臥室,她怕在那她真的會看到有關何景琛的痕跡。
汪老說他們的物品都被搬信得過的人了過來,陶軟拉開衣帽間的門,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如數掛在了衣櫃裏。
林家,不愧是大家族。
就連客房都這樣奢華,難怪何景琛會看得上林婉婉。
她拿了套睡衣,就進了洗漱室,淋浴頭的熱水打開,水珠砸在她身上,她不知不覺就想到了何景琛。洗好了澡,整個人也舒服了許多,她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以後了。
她有個習慣,向來不喜歡燈光太濃烈的地方,此刻,林家那頂奢華的水晶燈已經不像被關掉了,只有牆壁旁的幾盞暗燈在亮着,她的心底涌起一陣暖意,也只有汪老纔會這樣事無大小的記着她的生活習慣。
“舒服了些嗎?”
她見着汪澈正解着身上的圍裙,面色溫和的朝她走過來。
他的一衣服還是回來時候穿的那套,一陣陣菜香傳了出來。
“哥,我好多了,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汪澈將圍裙輕放在一旁的餐桌上,“看你剛剛也沒喫幾口,餓了吧?我炒了幾個你平時喜歡喫的,既然醒了,我去端過來,你啊,多喫點,太瘦了你老師會罵我的。”
汪澈說的極其自然,陶軟的眼眶紅了紅,喊住了轉身往廚房走的汪澈,“哥,對不起…我今天…”
要是汪澈會因爲今天的事責怪她,她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心裏難受。
“爲什麼道歉?小軟,我沒有怪過你。”
“哥,我…”
陶軟動了動脣角,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汪澈經過今天這一幕是怎樣看她的,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吻,她並沒有多抗拒。
汪澈低頭看着她,眼眸似水,“小軟,先喫飯吧,身體重要。”
陶軟的欲言又止他看的出來,而就連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樣說這件事比較好,畢竟在他心裏,陶軟從來就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愛的人。
這種時候,他怕說的多了,那些要爆發而出的情緒會失控,作爲男人,他又怎麼會不懂何景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見汪澈並不多問一句,她也不繼續這個話題,“哥,你對我真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陶軟說完這話,汪澈的腳步也沉了幾分。
“小軟…我..”
“姐!澈哥!”
陶安像是剛睡醒的模樣,揉着眼睛從二樓往下走着。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被沈家關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經常被用藥,所以陶安最近睡得很多。
“小安,怎麼這個時間醒了?”
陶軟走近了幾步,關切的摸了摸他的額頭,間溫度正常才安心。
“我也不知道,姐,我最近總是覺得頭很疼。”
陶安迷茫的睜着雙眼,陶軟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這些日子太過忙碌,有關於陶安爲什麼會失憶她還沒徹底的給他檢查過身體。
“小安,一起喫飯吧?你澈哥做了好喫的。”
陶安在的話,她也就不會那麼彆扭,至少,現在她面對汪澈還是有些無地自容。
汪澈也開口留了陶安,幾人就在廚房喫着飯,地方太大,反倒覺得冷清多了。
“小軟,都是你愛喫的,多喫點。”
汪澈說的溫和,陶軟的心卻收的更緊。
眼前這幾道菜,是她從小就特別喜歡的。
“哥,以後我一定要跟你學會這幾道菜,不然以後你結婚後肯定會很忙的,到時候我就喫不到了。”
“你想喫,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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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澈回答的很快,“慢點喫,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陶軟臉色一紅,“哥,我都已經二十多了,哪裏像小孩子?”
“姐姐長得像。”
陶安冷不丁插了句話,陶軟又塞了口飯,“就你嘴甜。”
見陶軟以爲他在故意哄他,陶安立馬放下了碗筷,一本正經的看着陶軟,“姐,我沒說謊,真的,你真的很好看,說我們是同齡也有人信,尤其是現在的樣子,不化妝更好看一點。”
剛剛塞進嘴裏的菜,險些被陶安嚴肅的模樣逗的吐了出來,“小安,油嘴滑舌的,可不許早戀。”
陶安聳聳肩,“姐,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誰願意跟一個失憶的人在一起啊,再說了,我已經成年了,什麼早戀啊?你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澈哥,澈哥平時對你說話溫柔的跟棉花一樣…”
“喫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嗎陶安?”
汪澈開口打斷了陶安的話,說的太多陶軟一定又會多想,他好不容易纔打消了陶軟的疑慮,不想再讓她煩心。
“哥,你兇起來的樣子也不嚇人。”
陶軟反倒輕鬆了些,這樣打打鬧鬧才更像是一家人。
汪澈見陶軟放鬆了不少,眉間的煩悶也消散了許多,“我什麼時候對你兇過?”
陶軟愣了愣。
也是,她認識的汪澈從來都是溫潤如玉。
她根本就沒有見過他跟別人紅臉的時候,所以潛意識裏就認爲汪澈是高不可攀的,至少她還沒見過汪澈爲誰有過多餘的表情。
“哥,你這樣溫溫和和的,到底是怎麼追到嫂子的?”
陶軟來了好奇心,這件事她一直很好奇,只是沒機會問。
汪澈將嘴裏的食物喫完,才緩緩開口,“我沒有追。”
確實,他對陶軟從來沒有表達過愛意。
又怎麼算追呢?
“難道是嫂子追的你?”
?
汪澈的臉突然染上些紅,陶軟此刻正歪着頭看着他,那副靈動的模樣,看的他的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被愛的人這樣盯着看,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放下碗筷,離陶軟遠了一些,起身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你嫂子也沒有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