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你可出現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們這羣老傢伙啊?平時叫我們家小孩請你喫個飯都請不動?”
陶軟甜甜的笑了笑,大步迎了過去,懂事的端起茶水,給在座的老人挨個續上新茶。
“奶奶們,我也很想你們,只不過你們也知道我這一年多過的不是很太平,我不去是怕連累你們…”
“哼!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這孩子就是沒把我們當做自己親奶奶,當時要不是你,我們這羣老傢伙早就都死在那架飛機上了!這幾年給你送的禮物也都被你如數送了回來,眼下終於有機會報答你,你這臭丫頭!說這些話幹什麼?”
陶軟被拉着坐下了,說話這個老人家是在座姐妹團的團長,也是最有身份地位的人,遠超過沈家。
當年也是碰巧,她出差,機緣巧合下和這幫老人家坐了一班次飛機,而她當時一直專攻心臟病,這羣老人家年紀大都患有心臟類疾病,到處求醫,飛機又正好遇到顛簸,全機幾十位老人家心臟病承受不了這樣的顛簸,一瞬間生命垂危,是她一個個接連救了回來,這也算得上救命之恩,往後的幾年這幫老人家身體上再出現什麼不適,都只信她。
如果她沒有遇到何景琛,那前途真的很明亮。
“你的新聞我們都看…”
“你給我閉嘴!哪輪得到你說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們這羣老人家不會上網,你小子早就看到了不早告訴我?”
剛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是當地屈指可數的大人物,陶軟也就見過幾次,如今看着這樣的大人物被呵斥的像條乖順的小貓,倒是覺得有些可愛…
至少,這樣的家庭,才更像是豪門貴族。
“今天我們不談事,該怎麼做,我們都明白,小軟的品性,還有什麼比我們更清楚?!她要是能用醫術害人?我們幾十個老傢伙還能活到今天?!那幫人真瞎了狗眼!”
“就是!什麼輿論不輿論的,不就是錢在作怪?!我們這幫老傢伙啊缺的就不是錢!小軟啊,不過我們也不是白幫你啊。”
聽到這,陶軟站起身,認真的點了點頭,“各位奶奶,有什麼需要小軟做的…”
“看把你這丫頭嚇的,我們奶團團護着你,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我說不是白幫你,就是要你事成之後來我家住上幾天,你也知道我那孫子啊,一直都是單身,小軟啊,你….”
“我說團長,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講理了?來之前我們是不是說過,小軟看上誰家孫子那是小軟的事,你這算怎麼回事?!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
眼看着這幫老人家要爭吵起來,坐在她們身邊的兒女也都眼神飄忽不敢開口阻止,陶軟整個人在懵的狀態,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怎麼就成了相親大會了?
“各位老人家,小軟臉皮薄,嚇壞了她可不好,我們還是先喫飯吧?”
汪澈適時站起來打着圓場,要不然陶軟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哼,我們小軟最後會花落誰家,得先經過我們這幫老太太的軟,汪家小子,你別以爲我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
陶軟剛剛彎下腰準備坐下,老太太的話也真是讓她心裏一驚。
不過她也沒多想什麼,汪澈護着她,她已經習慣了。
這頓飯喫到夜裏九十點鐘才結束,陶軟陪着奶奶團喝了幾杯白酒,這種白酒是特質的,對傷口有癒合的好處,但也四十多度,她白皙的臉上也染上了醉意的紅暈。
夜色濃重,她等這些奶奶團的車一一開走,她才上了車。
還沒過凌晨,往上的輿論就徹底反轉。
從潑髒水到清一色誇陶軟這些年的事蹟。
那些誇獎她的話,連她自己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她明白,這就是奶奶團資本的力量。
何家。
何景琛坐在轉椅上,身邊站着一排拿着文件的祕書。
對於這次突然的反轉,着實讓他有點意外。
沈致不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幫她洗白,而他也還沒出手。
汪澈看樣子也不太像。
“何總,林家打電話來,說是警察帶人上門了。”
何景琛揉了揉眉心,冷峻的臉上泛出一抹笑意。
這個女人他只談情說愛過。
針鋒相對,這還是第一次。
一種別樣的情緒涌入心底,他對陶軟的認知又更上了一步。
還挺有手段的,這背後無論誰在支持她,都少不了金錢鋪路。
提前讓她感受一下豪門的生存法則也不是一件壞事。
“何總,林家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這點小事爲難不到林祠。”
林家在他之下,在沈家之上。
想用這種根本沒有實際上的證據動林家的人根本不可能。
他去也不過是走個場面。
可這個場面他不願意給。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網上的輿論又清一色的倒了回去,一條條寫着狐狸精的黑料,鋪天蓋地的侵佔了所有頭條。
她的手機也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如果不想讓你妹妹的裸照被全世界的人欣賞,我勸你讓背後的人收手。”
這條信息讓她不得不直接懷疑到何家和林家。
不過她敢走這步,必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很快,她就將白天在醫院辦公室的錄音給這人發了回去。
要對弈,受傷不可避免。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從來就沒想過能夠全身而退,只要結果是兩敗俱傷,她就算贏。
身在深淵的人還怕什麼?
她剛回了短信,網上的輿論就又倒戈。
只是,何景琛書房的大門也被何鎮文一腳踹開了。
“你好好聽聽這是什麼?!你到現在都這樣護着那個女人,她卻把你當踏腳石啊景琛!”
何景琛臉色一沉,伸手接過了手機。
那個號碼他認識,確實是陶軟的。
點開了錄音後,他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他們會弄死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也知道我沒錯,是不是。”
“我可以私底下讓林婉婉給你道歉。”
安靜的書房,包括何鎮文在內,看着何景琛越來越冷的臉,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一句話。
這一段段錄音像小貓爪子似的,撓在他的心上,不如以往的是,以前他只覺得這貓爪子撓的他心癢,此刻卻覺得疼的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