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婉從外面回來見胡先民垂頭喪氣的坐在花池上,不由笑道:“胡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垂頭喪氣的?”
“嗨別提了,這不正跟錦成倒苦水呢!”
林曉婉轉身進廚房從冰箱裏拿了一根紅豆冰棍出來遞給胡先民。
“來,喫根冰棍下下火,中午別走了,就在這吃了!到底什麼事把你愁成這樣,我能聽聽嗎?”
林曉婉猜測多半是案子的事,她雖然不懂,不過當一個聽衆讓胡先民解解悶也好。
說不定還能梳理一下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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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北抓着了,可那個王八蛋就是個砂鍋裏的石頭,油鹽不進。不管我們怎麼審他總能完美的找到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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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常,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這種人本來就是個滾刀肉,不過我覺得即便是滾刀肉也有他的弱點和盲點吧,要不你們試試攻心呢?”
關東北自己做下的惡事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硬抗除了找苦喫沒有任何意義,可他卻非要硬抗,說明他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林曉婉不懂破案,對心理學上卻稍微瞭解一點,也是拜祁遇那個變態所賜,沒事就跟她們玩心理戰,搞的她也無師自通。
“攻心?你是說跟他打心理戰?沒用,我們什麼法子都試過,真就是油鹽不進!你一問他什麼吧他就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挑釁似的在那剔指甲!”
“剔指甲?這樣嗎?”
給胡先民學了一剔指甲的樣子,林曉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對,就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看着人就來火!”
“胡大哥你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從前聽人講過的一件事!”這個事林曉婉其實是從網上看來的,但她也不好說,只得說是聽來的。
“哦,你說說看!”胡先民來了點興趣。
“有個罪犯也是關東北這樣,不管審問的人怎麼審都找不到他的漏洞,他幾乎是碾壓似的把控住審問警官的節奏,幾場審問下來,他沒崩潰,審問他的人先崩潰了。
就在衆人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老公安發現那人一個毛病,就是每次他在回答問題之前都要吹一下他額前的頭髮。
老公靈機一動讓人給他剃了個光頭,然後再審問的時候他又下意識的去吹頭髮,可如今他已經是禿子了,哪還有頭髮吹,這就這一下,他瞬間崩潰了,所有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什麼全交代了。要不你們也試試這個法子,給他指甲全剪了試試?”
“嘶,你這還怎麼說的我有點心動呢,不行,飯不吃了,我先回去給他指甲薅了!”
胡先民說着舉着冰棍跨上車又風似的走了。
林曉婉本也是開解他的,沒想到剛喫過飯胡先民電話就打過來了,席錦成隔着電話線都能聽出胡先民的滿腔的興奮。
“神了,真神了錦成,你猜怎麼着……”
“全撂了?”不用胡先民說,席錦成先笑着說到。
“可不,我一回去就讓人把他指甲全給絞了,十分鐘都不到他就亂套了,我們一見這情況,趕緊乘勝追擊,不到半小時他就全交代了。真是不交代不知道,一交代嚇一跳,這個狗日的畜生竟然還做了那麼喪盡天良的事!”
一想起關東北交代的事,胡先民就恨的想要原地弄死他。
“他還做了什麼?”
“他竟然利用他的運輸船隊偷偷將拐來的婦女兒童賣到了全國各地,我就說這兩年怎麼總有人來報案不是孩子丟了就是媳婦閨女跟人跑了,沒想到全是這王八蛋乾的這缺德事!”
“什麼?混蛋,這個畜生簡直不是人!”
倒吸一口涼氣,席錦成突然想起關東北之前看林曉婉和席靜娟的那個眼神,那分明就是早就盯上了。
如果不是他和胡先民一直在查他讓他不敢妄動,加上小曹又一直在家裏守着,他不敢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媽的,我都恨不得活剮了他,這個事他那個好兒子也有份,還記得關鼕鼕開的那個溜冰場嗎?那個溜冰場就是用來物色獵物的場所!”
“能通過這個線索找回那些女人和小孩嗎?”
“我們正在努力,但是說實話希望不是很大!”
“……”
電話掛斷席錦成的心情半天沒能平復下來。
林曉婉收拾好廚房過來的時候就見席錦成低落的坐在沙發上。
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關東北還是死咬着不鬆口?”
無力的搖搖頭,席錦成坐直身子拉過林曉婉。
“你的法子很管用,不到半小時就全撂了,你知道他爲什麼一直死咬着不鬆口嗎?”
“大案子?”
“是,讓人瞠目結舌的大案子,這兩年他一直利用他的運輸船隊在做人口拐賣的生意,據先民他們粗略統計,這兩年經他手出去的婦女兒童可能多達百人!”
“什麼?”
驚呼一聲,林曉婉也被嚇到了,這是怎樣的一個數據,這個數據後面又關係着多少個家庭。
林曉婉不敢想象。
“你還記得那次我和你去學校解決靜娟的事嗎?當時他看向你和靜娟的眼神就讓我很奇怪,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沒往深處想,如今回頭想想我只覺得一陣陣後怕,如果不是我和小曹一直守着,如果不是先民一直緊咬着他不放,你和靜娟還有嘉嘉……”
後面的話席錦成甚至不敢說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別想了,關東北已經被抓起來了不是嗎?我相信公安一定會盡力去解救那些女孩的!”
“但願可以吧!”
天下這麼大,上哪去找一個不知名不知姓的人呢。
“好啦,別想了,我下午要去找一下羅科,你要是可以的話陪我一起去?”
雖然說席錦成需要休養,可林曉婉也擔心他天天躺家裏會悶壞了,倒不如帶他出去走走,一來可以散散心,二來也能稍當做一個鍛鍊。
“可以,什麼時候去?”
“兩點去,你先上樓睡一會,兩點我叫你!”
林曉婉說着坐到櫃檯後面翻出電話本準備給粵州那邊去個電話定點貨。
距離上次進貨也一個多月了,再不進貨怕是都要斷貨了。
電話打完林曉婉發現席錦成還坐在沙發上沒動,不由好笑的收起電話本指了指自己的手錶道:“已經十二點半了,你再不上去睡可就睡不了多少時間了!”
這一次席錦成終於動身了,只是他卻不是上樓,而是拉住林曉婉的手可憐巴巴的看着她:“老婆,我要你陪我一起睡,一個人睡覺太孤單了!”
他就一個月的休養時間,可不想在獨自一個人睡覺中不知不覺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