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疑惑這幾天除了水,根本沒有讓江氏他們喫飯。
公主府的人更是沒有膽子敢給他們下毒,做這件事情的究竟是誰?
江氏自己?
她那麼惜命的一個老太太,竟然捨得給自己下毒?
大夫連夜催吐和放血,江氏這條命纔算是撿了回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露忙活了一夜累的說不出話,夏於冰讓她哄回房間親自來提問江德壽和江永佐。
“我們真的不知道。”
“是啊,這位公子,我們總不能自己給自己下毒吧。”
江永佐的眼神中滿是正直,沒有一點心虛的表現。
夏於冰暫時相信了他,又轉頭望向江德壽。
“江俊去哪裏了?你們在京中還認識誰。”
夏於冰不相信江家人的背後沒有人,江俊跑出去一定是去找人了。
只是他知道的時候再派人出去已經不見江俊的蹤影,夏於冰心中總有種壞事的感覺。
“我們都是莊戶人家,哪裏能認識京中的大戶人家呢。”
江德壽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夏於冰只能先去上早朝。
早朝上言官們一如既往的在痛批江君浩,要求皇帝把江君浩罷免,李斐然只說是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
正在雙方激烈爭吵的同時,外面一陣鼓聲響起。
“登聞鼓?”
李斐然詫異,登聞鼓敲響就是天子斷案之時,這是老祖宗決定的。
“來人,將敲登聞鼓的人帶上來。”
父皇被朝臣們吵得頭疼,他冷聲吩咐身邊的宮人。
朝堂的一片寂靜,都等着看天子斷案的好戲。
“草民江俊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歲。”
江俊被一個宮人帶上來,夏於冰看到他是滿臉的震驚。
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江俊,你有何冤情,竟然敲響登聞鼓需要聖上裁決,你可知如果案情不屬實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皇帝並沒有讓江俊起身,李丞相見狀率先開口。
江俊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可一想到江君浩能夠在京都順風順水迎娶小郡主,他的心中就是一陣喫味兒。
“回大人話,草民絕無虛言。”
“你且說來看看。”
耳邊沒有那麼聒噪了,皇帝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草民要狀告大理寺少卿江君浩謀害血親,不忠不孝,不配爲人。”
江俊一字一句都是誅心釘,把江君浩牢牢地定在了恥辱柱上。
“此事非同小可,你將清楚。”
李丞相聞到了一絲陰謀,於是他讓江俊仔細地說。
江俊自是添油加醋,把江家老宅和江君浩的恩恩怨怨敘述了一遍。
“白露公主爲了幫江君浩隱瞞實情,把我們軟禁了起來。”
“更是對我祖母下毒,我是趁亂這才跑出來的。”
江俊說的聲淚俱下,夏於冰和李斐然聽了氣的肺都要炸了。
其他的朝臣包括皇帝一些不明就裏的人,聽了也氣憤不已他們都沒想到江君浩竟然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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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朕把江君浩抓過來,還有去請白露公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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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息怒,這件事情不能單憑江俊的一人之言。”
知父莫若子,李斐然看着皇帝臉上的神情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趕忙站了出來,請求皇帝息怒。
“皇上息怒,據臣所知,江君浩和江家的人關係素來不睦,他們的話也不能夠盡信。”
夏於冰見皇帝氣成這個樣子,也站出來緩和氣憤。
“這件事情一定要認真仔細地查清楚,我朝的官員不能有一個衣冠禽獸,朕也不允許有人敢肆意攀誣朝廷命官。”
皇帝氣過之後便恢復了理智,他眼睛掃視過下面的朝臣,他開這場秋闈朝中的那些老臣就十分不滿意,現在江君浩出了事情,他們別提有多高興了。
很快,江君浩和白露便到了宮中,兩人看到跪在一旁的江俊便知道事情不妙。
“微臣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江君浩和白露跪在地上,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讓他們起來了。
“來人,給白露公主賜座。”
皇帝看着白露挺着個大肚子不容易,她趕忙站了起來。
“謝父皇。”
夏於冰上前,和江君浩一起扶着白露在座位上緩緩坐下。
江俊從之前跪在地上就沒有起來過,看着只是跪了一下就站起身的江君浩和白露他更是心中的怒意大漲。
“江君浩,你讓白露給祖母下毒,真是枉爲人子。”
“三叔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他的母親,不知道他會不會從墳裏面爬出來。”
江俊心中有氣,直接將怒火轉化成了脣槍舌戰的火藥。
“江俊,你這樣說良心不會痛嗎?”
“當初我爹爲了給爺爺採草藥從山上跌落重傷不治,家中也沒有銀錢,奶奶將前來親眷的東西全都帶走,我們沒錢給爹買墓地,只能將他火化。”
“他究竟能不能爬出來,你不清楚嗎?”
江君浩也已經做好了不再當官的打算,他的氣勢全開,要把他和老宅之間的事情全都擺在檯面上。
“你但這也不是你毒害祖母的原因。”
“江俊先不說我有沒有毒害,只說我和你們早就分家,而且我的名字已經被爺爺從族譜上除名。”
“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將我除名,現在看着我考上狀元來認親恬不知恥。”
江君浩絲毫不給江俊留一絲的臉面,白露在旁邊看的很過癮。
白露滿意地點了點頭,哥哥終於站起來了。
“江君浩你滿口胡言,我們什麼時候把你除名了,你的名字現在還好好的在江家族譜上躺着。”
“分明是你得了富貴就想要跟我們這些鄉下親戚撇開關係。”
江俊的話說的理直氣壯,白露倒是有些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大人,這是朝堂,不是你江家後院。”
“丞相大人,微臣實在是氣不過,他們攀誣可以,但是不能侮辱白露公主。”
“微臣之所以能夠從農戶重新讀書,全都是公主辛苦經商賺錢供我讀書,我絕對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江君浩也知道江家老宅的人背後有人指使,而這些都是爲了坑白露,他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