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一切聽你的便可

發佈時間: 2025-01-01 09: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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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蘇落也沒多管,吩咐了聲:“這是隻病貓,活不太長,回頭你們拿點喫的給它,就當是送它最後一程。”

 兩個夥計相視了一眼,忙恭首:“是。”

 見兩人還算聽話,顧蘇落走前睨了睨兩人:“貓的命也是命,你們要積德。”

 “……是。”顧蘇落這麼說,他們哪敢有意見。

 蕭銘玉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滿眼寵溺的看着她。

 用過午膳,顧蘇落纔跟蕭銘玉慢悠悠的進宮,這事原本也不急,馬車來到宮門便不能再繼續走了。7K妏斆

 蕭銘玉沒有再進宮的意思,便守在馬車裏等在了宮門口。

 顧蘇落帶着夏竹跟彩雲來到東宮時,東宮裏的宮女跟嬤嬤待她沒有了以往的熱情,在被太初帝禁足之前,她是蕭銘川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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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被太初帝禁足之後,她們都像怕極了顧蘇落會對蕭銘川做什麼一般。

 今日來拆石膏,也是因爲太醫院的太醫對這個不懂,後又有蕭毓淑穩定着對她的立場,表面上纔有了今日這一趟。

 自蕭銘川受傷,東宮裏的宮女跟嬤嬤都是皇后安排的人,也許皇后沒有特別下令,只不過這宮裏的人慣會見風使舵,有時候不言不語,也是表態的一種。

 顧蘇落是沒多在意這個,進了寢殿,殿內依舊是開着兩扇通風的窗戶,殿內少了薰香的味道,連空氣都似清新了不少。

 聽說顧蘇落今日會來,蕭銘川早早就等在了殿內,只不過以往是躺在牀上,今日卻在坐在席桌前舞文弄墨,腰桿挺得筆直。

 明黃的龍袍將他的眉宇襯得軒昂,特別因他的模樣與氣質都與太初帝有幾分相似,便是在那裏這麼端正的坐着,顧蘇落會有種錯覺,覺得太初帝年輕時就是這個模樣。

 蕭銘川的龍袍跟太初帝穿的龍袍是有區別的,太初帝的龍袍是金黃之色,而蕭銘川的龍袍是明黃色,顏色上要稍微淡一些。

 太初帝龍袍上繡的是九龍金袍,而蕭銘川的則是五龍,太初帝的是五爪金龍,蕭銘川的是四爪。

 除此之外,更別說龍袍上的其他細節,這些都是有考究的。

 蕭銘川的左手還被石膏固定着,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見顧蘇落來了,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起身:“皇嫂。”

 顧蘇落微微垂眸,算是迴應。

 殿中除了蕭銘川便沒有其他人,待顧蘇落坐下,他親自給顧蘇落倒了杯茶:“這是年節福城新貢的大紅袍,以三月初春春露泡製,皇嫂嚐嚐。”

 眼見那茶湯明亮橙黃,光這麼放在顧蘇落面前,她就已經聞到了馥郁的茶香,便知這是頂好的大紅袍。

 顧蘇落也不客氣,道了聲:“謝謝。”

 她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便覺這茶不僅聞起來香,喝起來口感也是極佳,更別說這三月的春露最是清甜,配上這大紅袍,簡直稱得上人間極品。

 見顧蘇落喜歡,蕭銘川掩下心中的歡喜,又給顧蘇落斟了一杯。

 顧蘇落沒有再喝,而是擡眸:“太子殿下,今日我來,除了要給你拆掉你手上的石膏,還有一事要告知你。”

 蕭銘川擡手止了止:“皇嫂不必多說。”

 顧蘇落怔:“太子殿下知道?”

 因爲宮中眼線太多,太初帝給蕭銘玉的建議,是讓動手的顧蘇落去說明情況,她有更充足的時間。

 若是太初帝在東宮逗留太久,反而會引起某些人的警惕。

 這個‘某些人’,除了蕭銘祁外,還有蕭銘祁在宮裏布的眼線。

 然而蕭銘川卻是搖搖頭:“不知。”

 他垂眸喝了口茶,才又道:“不過在皇嫂來之前,父皇已經來過,他讓我一切聽從你的吩咐。”

 太初帝下朝後過後看他,簡單聊了幾句後,丟下這一句便離開了。

 蕭銘川不知那是什麼意思,若換作是旁人,他定要追問到底,但對象是顧蘇落,他便什麼都沒有去想。

 “那我還是要與你說明白纔行。”畢竟是要對他‘下毒’。

 見顧蘇落堅持,蕭銘川也沒再反對,他動了動自己的左手:“皇嫂,在那之前,可否把這個先拆了。”

 前段日子這裏頭癢得不行,想撓撓不到,只能生生忍着,好在現在好了許多,不僅不痛不癢,還感覺非常好,就是拖着個石膏很笨重,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顧蘇落笑了:“自然,不過,拆這個東西,要你閉上眼睛。”

 “好。”

 “……你不問問?”

 “父皇說了,一切聽皇嫂的便可。”

 顧蘇落連藉口都找好了,聽他這麼說,倒省了許多時間。

 拆石膏要用到小地瓜裏的儀器,敲敲打打肯定必不可少,蕭銘川閉着眸眼時不時就擰起眉頭,這殿裏也沒有什麼敲敲打打的工具,也不知道顧蘇落是從哪裏找來的。

 心裏好奇得緊,卻又遵守着諾言,未把眼睛睜開半分。

 想起蕭毓淑的話,顧蘇落在拆石膏的間隙說道:“昨日毓淑上門拜訪,說你的手臂時不時還會疼痛,可是?”

 蕭銘川微怔:“未有。”

 “……”顧蘇落習慣性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才又垂下:“事關日後恢復,你要實話實說。”

 “當真未有。”說完,他心頭後知後覺的動了動,這是在關心他?

 念頭方落,他頓時渾身起了激靈,慌亂的將腦中雜念拂去。

 然表面上看,卻是沒任何波瀾。

 看蕭銘川也不像說謊的樣子,顧蘇落心裏微鬆口氣,那些藥方跟配膳都沒有問題,調理了四個月,按理已經是痊癒了。

 拆石膏有一定的難度,這個難度決定了時間與過程,這麼一趟下來,顧蘇落額頭已經布了密汗。

 在拆的同時,顧蘇落也跟蕭銘川講解了與蕭銘祁之間的事,本以爲蕭銘川會說些什麼,但擡眸一看,卻見他沉默不語。

 顧蘇落只以爲他心情不好,也是,任誰聽到有人要對他下毒,心情怎麼可能還會好?

 這麼想着,連帶着拆石膏的力氣都小心了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石膏拆完,顧蘇落把東西收拾了一番,這才擡着蕭銘川的手左右擺動了一下,問道:“可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