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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是比顧蘇涵還要悽慘,顧蘇涵好歹有顧國公這個親戚,她可什麼都沒有。
這麼想着,心裏的不甘就更濃了。
明明起初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事,爲何突然間什麼都變了?
早知如此,她應該一開始就討好顧蘇落,而不是去攀附顧蘇涵!
現在顧蘇落身邊都是顧國公府的丫鬟伺候,夏竹跟彩雲兩個小賤人更是把關得死死的,她連個縫隙都插不進去!
這麼想着,握着掃帚的手又更不甘心了些。
另一邊,彩雲去顧國公府一趟後捎了不少東西回來,比如裴氏給她縫的兩套冬衣,給她打點下人的碎銀,還有裴氏寫的一封信。
信中說顧國公府一切安好,年節將至,讓顧蘇落有什麼事都要謹慎而行,又囑咐了她注意身子,萬事莫要逞強,有什麼難處就讓夏竹跟彩雲到顧國公府知會一聲。
信中又提了顧言書跟顧言澈近日的狀況,特別是顧言書,因過了年後他要參加會試,爲此府中鬧了不少趣事,只是信中無法一一告知,裴氏感到有些遺憾。
顧蘇落每次看到裴氏的書信,心裏都倍感溫暖,她把這些信都裝到一個精緻的木盒子裏,仔細收藏着。
另一邊又想,年初二的時候,應該可以回顧國公府拜年,到時候便能跟裴氏好好談談心了。
當日,蕭銘玉將取出暗器的計劃告訴了離白,離白聽完心臟一陣驚懼,第一次極力在蕭銘玉面前提出反對。
漠北一事暫且放到一邊不論,但蕭銘玉體內的暗器極靠近心臟,一個弄不好便會一命嗚呼。
當年蕭銘玉身受重傷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若不能百分百保證蕭銘玉性命無憂,那爲何還要冒險將暗器取出?
城中的傳言離白這幾天也不是沒有聽到,但他根本不敢有那樣的想法。
然而不管他怎麼反對,蕭銘玉都心意已決,見他決然,離白立即就想到,這可能是顧蘇落的主意!
當下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了般,心知不管他再怎麼反對都無濟於事,他總覺得自家主子現在不管什麼事,只要涉及王妃,便沒有商量的餘地。
也正因此,接下來幾天離白總是鬱氣沖沖,就是到城中巡防的時候,都忍不住多去幾次悅來軒,暗中更是打探起那名‘神醫’的來頭。
蕭銘玉跟離白之間的小插曲,顧蘇落自然是不知道,現在她除了應付蕭銘玉,還有件令她更煩惱的事,應付小地瓜。
武宣王府多大啊,光是一步一個腳步的走,也要走上半天才能把整個王府逛完,燒掉整個王府是不可能的!
冥思苦想,終於讓她想出了個應付小地瓜的辦法。
它說燒武宣王府,可武宣王府那麼多院落,挑一處來放火那也算燒啊!
怕小地瓜不服,顧蘇落先去廚房整了一串苦瓜戴在脖子上。
想來也是好笑,這會兒深冬,廚房別的蔬菜不多,就苦瓜最多,還保存得好好的。
顧蘇落之前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是蕭銘玉特意吩咐的,反正有苦瓜就先採購回來,喫不喫先不論,就是要好好把這些苦瓜放起來。
蕭銘玉不知,這或許是他做過的,令顧蘇落最歡喜的一件事了。
帶上苦瓜,揣上火摺子,顧蘇落就來到一開始穿越過來時,被蕭銘玉勒令關押她的那個柴房前。
這個柴房實際是個廢棄的柴房,那門框此時都還維持着顧蘇落當時卸掉的模樣。
“這柴房也是武宣王府的一部分,我把這個燒了,也算完成任務了哈。”顧蘇落語氣頗有一絲神神叨叨。
別說燒武宣王府,就是燒一座院落,她都不敢。
冬天天氣這麼幹燥,那風一吹萬一真釀成大禍,那她爹孃豈不是又要替她操心?
小地瓜一聽肯定就不依了,在顧蘇落腦中打了個大大的感嘆號!
顧蘇落一瞧小地瓜的樣子就是要發作了,拿起苦瓜猛咬一口,頓時冰涼勝過苦意,像吃了冰塊似的。
忍着涼意一嚼,苦澀的味道頓時在她口中蔓延,五官瞬間揪起,苦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一口苦瓜下肚,怕小地瓜掙扎,她又猛咬一口,直到小地瓜徹底沒了聲音,顧蘇落忍着滿嘴的澀感:“嘿嘿嘿,我就當你同意了哈。”
語氣又賤又欠。
她踩着雪走進柴房,用火摺子把柴房裏的乾柴點着,眼看着火勢漫過屋頂,這才從容迫的從柴房出來。
怕小地瓜翻舊帳,顧蘇落捧着苦瓜提醒了句:“縱火可是大事,初一那天的醫療器械可就一筆勾銷了,不然從今天開始,我一日三餐全喫苦瓜。”
頓了頓,又補充兩個字:“生喫。”
雖是這麼說,但這會兒顧蘇落也被苦得心裏發慌,連腦子都有點發飄了。
顧蘇落才離開沒多久,舊柴房被燒的事馬上就在武宣王府傳開。
因下人不能進主院,而顧蘇落也沒有特意說明,所以這件事還是晚上離白回府後,蕭銘玉才知曉的。
離白將這件事稟報給蕭銘玉的時候,正好是晚膳時間,所以顧蘇落也在。
舊柴房被燒並不是什麼大事,蕭銘玉本沒有多在意,然而還沒說什麼,就聽到顧蘇落頭也不擡的飄來一句:“那個舊柴房啊?”
“你知道這事?”蕭銘玉好奇。
“嗯,是我燒的。”她也不怕蕭銘玉會追究她,還擡頭反問了他一句:“有什麼問題麼?”
蕭銘玉怔了怔,有些懵:“你……燒一個柴房做什麼?”
當然不是要怪罪顧蘇落,只是單純的好奇。
“沒什麼,就是討厭那個柴房,所以燒了。”顧蘇落繼續埋頭用膳。
離白似想起什麼,忙附在蕭銘玉耳邊提醒了聲:“王爺,您曾把王妃關到那個柴房裏……”
此話一出,蕭銘玉心口頓時一窒。
武宣王府甚大,柴房自然也不止一個,當時讓人把她關進柴房,實際他也不知是關到哪個柴房。
想到方纔他還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他緊緊的擰着眉頭,瞧着手裏的飯菜也不香了,薄脣微張了張,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