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這個月都不想再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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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有別的事。”

 “什麼事?”她追問。

 司承猶豫片刻,說:“是回去幫我爸媽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這件事得循序漸進,不能太突然,怕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姜禾頓悟,“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

 司承挑眉,“誤會什麼?”

 她眼神有些閃躲,“沒什麼…..”

 “嗯?”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摸了摸已經涼了大半的小狗輔食,起身道:“我去喂小狗。”

 “對了,我們得給小狗取名。”

 她不會取名,想了兩天都沒想出一個名字。

 一談到狗,司承顯然沒了興致,“隨便取一個。”

 她義正詞嚴的說:“不行,得取一個獨一無二的絕世好名字。”

 司承望着她氣呼呼的表情,覺得很可愛,頓時對小狗多了幾分包容和耐心。

 “有參考嗎?”

 姜禾思考片刻,“球球,團團,嘯天,金剛,呼嚕。”

 司承不假思索:“呼嚕,它會打呼嚕。”

 “小狗打呼嚕明明很可愛。”

 司承:“…..”

 “不過呼嚕這個名字一點都不獨特,”她的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打呼嚕嗎?”

 司承挑眉,“不打。”

 “噢,你睡不着,怎麼會打呼嚕呢。”

 司承:“…..失眠不是每天,只是偶爾。”

 偶爾見不到她的時候,會比較嚴重,她掌控着他睡眠的磁場。

 “聽說腎虛會導致失眠,你要不要試試補腎。”

 司承望着她,挑起眉問:“腎虛?”

 她一臉認真,“這得重視,明天工作日,我幫你在網上約個號吧,檢查一下,該怎麼補。”

 司承輕咳一聲,“不用。”

 “別諱疾忌醫嘛,”她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掛號小程序,“專家號一百,有點貴…..”

 “不過人家履歷豐富,還挺值的。”

 司承望着她,問:“你真的覺得我需要嗎?”

 姜禾對上他的眼睛,耳朵不自覺熱了,“你最近,還失眠嗎?”

 司承從容的打量她,暗暗勾了脣,“好多了。”

 “那,那省錢了。”她別過眼。

 喫過晚餐,她教小狗上廁所,教半天沒學會,小狗着急又不耐煩,她卻很有耐心,“沒關係,拉在地上我收拾。”

 司承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緊擰。

 今早他下樓,看到地上的一灘黃色的液體,差點想換個房子住。

 下一刻,他又看到小狗又在舔她的脖子。

 他這個月都不想再親她。

 姜禾將狗放下,擡眼,看到司承正擰着眉看她。

 她站起身,“我去洗洗。”

 小狗屁顛屁顛的要跟上姜禾,司承伸腳攔住了。

 “不許跟,離她遠點。”

 “汪!”

 小狗想繞到另一邊,他繼續攔着。

 姜禾洗了脖子出來,打了哈欠,“我去洗澡。”

 小狗想跟上樓,司承一把撈起,把它丟回了窩裏。

 “汪!”

 他蹲下身,嫌棄的指着它的小腦袋,語氣甚是嚴肅:“她是我的,舌頭再伸出來舔人,剪掉。”

 “汪!”

 他指着一旁的狗廁所,“在這上廁所,再讓弄到地上,丟出去流浪。”

 “汪!”

 他朝它伸出手,“聽懂了握手。”

 小狗怯怯的盯着他,不叫也不動。

 司承也遲遲沒收回手,在等它迴應。

 良久,它委屈的擡起爪子,像是簽訂了某項契約。

 司承輕握它的爪子,“乖。”

 小狗哼哼唧唧兩聲,收回了爪子,轉身回了小窩。

 司承失笑,“我有欺負你嗎?”

 小狗捂着眼睛不再理他。

 司承心情大好,起身上了樓。

 姜禾洗漱後下樓看小狗,聽到它的呼嚕聲,忍不住拍了一段,發給姐姐。

 【我的小狗,可愛嗎。】

 姐姐:【上哪撿的,髒兮兮的。】

 【它就長這樣,一點也不髒!】

 她一邊回信息一邊上樓,碰見司承下樓,她氣呼呼的說,“我姐說呼嚕髒兮兮的。”

 司承覺得姐姐說得不假,“是的。”

 她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纔不髒。”

 司承喜歡極了她這副表情,傲嬌中帶着一絲小倔強,他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臉。

 “又摸狗了?”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司承對她這樣,撇撇嘴,“沒有。”

 “好。”他笑着鬆開手。

 雖習慣了,但姜禾還是忍不住臉紅。

 “你,你明天還出門嗎?”

 “嗯,還有事要處理,可能要出門早一些,可能沒辦法做早餐。”

 姜禾眼睛亮了亮,“真的?”

 “你好像很開心?”

 她連忙擺擺手,“當然沒有,我明天去村口那家面館喫早餐。”

 “好。”

 上了樓,姜禾又睡不着了,盯着手機上蕭總髮的那句“加油”,煩躁的在牀上滾了兩圈。

 “實在不行換個公司吧。”

 她表情興奮的點開招聘軟件。

 “三千塊也敢要兩年以上工作經驗?”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不讓我倒貼上班呢。”

 她被噁心到丟掉手機,起身打開電腦,決定挽留手上現在這份工作。

 雖然同事關係爛了大半,天天加班,領導事多,通勤遠,錢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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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至少是份工作。

 她上網搜付立羣,決定從他“無法和解”的搭檔入手。

 剛纔蕭總同她說,付立羣雖然退休,但後來有單位特聘他參與項目,他都沒有拒絕過。

 這次他們誠心聘用,他卻三番幾次的拒絕….

 博物館應該是他的心結,也許解開了,他能釋懷也許就同意了。

 三十年前的事,搜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找了半個小時,她找到一段珍貴的採訪。

 採訪很短,錄製的環境亂糟糟的,收音很不好,錄像更是模模糊糊。

 她就像在查案子似的,反反覆覆聽了好幾遍,裏邊記者提到了一個人名,夏運。

 按圖索驥,網絡上對夏運的介紹不亞於付立羣,都是建築行業的大拿。

 她不禁咋舌,還有兩天就是開標會了,她上哪找人去…..

 不如繼續找能證明自己的證據。

 她猛的想起之前給江赫凡推過尹書語的微信。

 尹書語雖然不搭理她,但如果是江赫凡這種財大氣粗的公子哥,也許會不同。

 她關掉電腦,給江赫凡發了個微信。

 消息過去,江赫凡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她聽不清江赫凡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音樂聲消失。

 “想起我來了,什麼事?”他的語調不正經。

 姜禾問:“還記得我給你推過一個微信嗎?”

 “記得,叫書語的女孩嘛。”

 姜禾:“你們聊得怎麼樣?”

 “見過兩次面,她不適合一起玩。”

 姜禾:“你可以幫我約她嗎?”

 “怎麼,你們倆鬧掰了,還讓我約。”

 她努努嘴,說:“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當面跟你說。”

 “行啊,上午十點半,你來我公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