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的頭顱掉在一邊,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不甘心。他的靈魂想要衝出來奪舍宋萌萌的身體。
宋萌萌念着法訣,一個大逼兜把他的靈魂拍回殘缺的屍體上,挽了一個劍花,把一張金符貼到季冥身上,嘴角緩緩挑起一個笑容,道,“手下敗將,還想奪舍我,想的挺美呀!季冥,等着鬼差捉你到18層煉獄吧!”
季冥的靈魂面容扭曲,不停的試着破開金符,脫離這具屍體,可每動一下彷彿鈍刀在靈魂內切割,又彷彿千軍萬馬踏過他的魂體。
沈義言的父母在一旁咄咄逼人,口水噴噴。
“啪啪啪”宋萌萌拿過一條鞭子,狠狠抽到他們身上,鄙視道,“不配爲人父母的兩個狗東西,那麼想要錢,你們自己嫁過去給老男人得了,那老男人滿頭都是跳蚤,身上比大便還臭,一口老黃牙一年不刷一次,你們這麼想拿錢給你兒子的話,咋不自己去賣肉,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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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說錯話了,沈義言的生父生母還真去賣過皮肉,沈義言的生父叫沈鼠,生母叫羅枝頭】
【沈鼠從小身體瘦弱,下地幹不了農活,常年在茅草屋中,一開始是學繡花,但是繡花的錢太少,便去做了鴨,沒幹過農活,不曾被太陽暴曬過,皮膚白,再加上長相也過得去。】
【這沈鼠做鴨時,認識了地主家的女兒羅枝頭,便盡心盡力的討好這位大小姐,夜夜深耕不輟】
【後來,這羅枝頭懷孕了,本想讓沈鼠入贅,但是地主家中一夜間破產了】
【爲了躲避債主,羅枝頭帶着沈鼠私奔了,換了一個地方生活,一個地主家的大小姐,從小也算豐衣足食,突然遭遇這種變故,她身上卻無一技之長】
【羅枝頭生下大兒子後,這對夫妻爲了快速掙到錢,一個做了雞,一個做了鴨,沈鼠典妻五次,五次把妻子羅枝頭送上了別人的牀,先後爲爲另一個男人生下三個孩子,換來了15兩銀子】
【沈鼠最寵愛大兒子,從小就給他大兒子送去私塾讀書,可惜他的兒子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讀了十年書,字都沒認識幾個,沈鼠和羅枝頭在家把這個兒子捧到天上,大兒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這個兒子一直在家中躺着。】
【沈鼠和羅枝頭怕兒子沒人照顧,便想懷上一個女兒,然後讓女兒給兒子做牛做馬,後來他們還真的懷上了沈義言,沈義言從小就要在家中照顧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喂水餵飯,炒菜洗衣服,甚至給他端屎端尿】
【沈義言及笄後,沈鼠和羅枝頭挑挑揀揀對比了三十多戶人家的彩禮錢,最後爲了十兩銀子把她賣給了老男人】
陸景澈:……沈義言生父生母好惡心!把兒子當塊寶捧着,女兒的命就不是命嗎?她把15歲的女兒嫁給50歲的骯髒家暴男,羅枝頭怎麼不自己去嫁給50歲老男人?孤看他們兩個挺般配。
“啊啊啊”沈鼠和羅枝頭慘叫着,手臂瘋狂揮舞着,想要抓住宋萌萌手中的鞭子,卻怎麼都抓不住?那帶刺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到他們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們只好東躲西藏。
宋萌萌足足抽了他們十鞭,才停下來。
沈鼠和羅枝頭看到自己身上血淋淋的鞭傷,心如刀絞,咬牙切齒的揮起手中的木棍,瞪着宋萌萌,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破口大罵道,“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打人,我們要告你,你這個死丫頭,知道我們一天掙多少錢嗎?居然敢打傷我們,我們要去官府告你殺了人,被我們撞見後,還行刺我們夫妻,不想死的話,趕緊拿出1200銀子來向我們賠罪。”
宋萌萌用抹布擦了擦鞭子上的血,神色慵懶,撩起眼皮瞅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們要去告官的話就去告呀,怎麼我還能怕你們?你們一天能掙多少錢?沈魚,羅枝頭,你們兩個人平時去賣身,一天也就掙個50文錢,你們妄想訛我1200兩銀子當你們的誤工費,真是太天真了,我看起來像好欺負的人麼?”
沈鼠和羅枝頭對視一眼,兩人抄起棍子,衝過來往宋萌萌的腦袋敲去,把這女人弄傷,再扒了她的衣服,拿了她的錢也是一樣的,這女人有命案在身上,不會敢報官的。
宋萌萌躲過棍子的襲擊,飛身上前,一個後空翻,雙腳踩在羅枝頭和沈鼠頭頂,稍稍一用力,兩人的腦袋碰在一塊,磕出了鼻血,宋萌萌一腳踢斷沈鼠右手,奪過棍子,這兩人腦袋上一人一棍,一計飛腿把兩人踢飛到十米開外,笑眯眯道,“我可是正當防衛。”
沈淺淺這時扶着沈義言的靈魂來到宋萌萌身邊,眼底流露出一層傷感,她皺着眉,驚慌不安,道,“萌萌,她快不行了,求你救救她,沈義言的魄體越來越透明瞭,嗚,我怕……”
她怕沈義言魂飛魄散。
“別擔心,我有能力救她”,宋萌萌把沈義言魄體輕輕抱在懷中,用柔和的術法替她療養魄體,指尖幽藍色的螢光進入沈義言的魄體重築她的魂魄。
突然狂風大作,一陣風沙刮來,天空烏雲密佈,陰風陣陣,“桀桀”“咯咯咯”陰森淒厲的鬼叫聲響起,尖叫聲刺耳,欲要刺破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