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正廳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柳傾吟。
柳傾吟一瞬間有些窘迫,不由汗顏,這宋萌萌怎麼都算得到呀?應該沒有算到他和賢王陸璃安親近過多少次吧?好丟人,東張西望,下意識的找洞洞,地上爲什麼這麼平呢?
天知道,柳傾吟每天是怎麼忍着噁心和賢王陸璃安相處的,如果不是爲了那個傻瓜許初顏的話,他至於這樣嗎?
賢王陸璃安早就想要在青樓尋一名女子回去做平妻,羞辱許初顏,他還沒入賢王府前所在的青樓是醉月樓,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風花雪月場所,醉月樓的花魁名喚柳笙月風情萬種,肌膚柔嫩光滑,前凸後翹,細窄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成熟女人的妖嬈身段,本來賢王陸璃安是打算娶柳笙月入府的,早就定下來的。
柳笙月面似芙蓉,眉如柳,上臺表演時身體總共就掛着那幾片布料,穿的很清涼,露出豐滿的胸部,總引得臺下一堆男人流鼻血,血液沸騰。
賢王陸璃安很喜歡柳笙月,兩人談了挺久,有一次老鴇讓柳傾吟去給花魁送脂粉,幫柳笙月化妝,說花魁這些天服侍客人到天亮,體力不支,走路都站不穩,花魁每天病怏怏的,現在穿的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留下咬痕吻痕。
那日,他見花魁柳笙月披頭散髮的,臉上還掛着黑黑的眼圈,柳笙月拿着一把剪刀發了瘋似的一刀又一刀的劃破了手腕,血濺了一地,她想要自殺,柳傾吟衝過去阻止了柳笙月。
柳笙月天抱着他哭訴了許久,告訴他不想再服侍賢王陸璃安,那個男人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牀上一大堆花樣,還熱衷於羞辱她,想到日後賢王陸璃安會娶她進府,更傷心了,她拒絕得了平常的客人,卻違抗不得皇權。
柳傾吟表示理解,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就是被賢王陸璃安在牀上折磨死的,他柳書吟那天醒來,渾身上下都像被十頭牛碾過一樣,動一下手指都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發現在自己居然活了,還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旁邊睡着賢王陸璃安。
賢王陸璃安還笑着對他說,“小美人,沒想到我昨晚用盡手段,你都能熬過來,你的身體可以呀!”
這一切都是柳傾吟不願看到的,也不知許初顏在賢王府過的是什麼日子?許初顏每日都佩戴着驅鬼符,賢王陸璃安做的虧心事多,賢王府上下陸璃安用了一千多萬兩請來人間最厲害的道士幫忙布了殺鬼陣,他原來的魂魄根本不能靠近賢王府半步。
柳傾吟忍着噁心表示可以代替柳笙月服侍賢王陸璃安,並替嫁給他作爲平妻。
無數個日夜,柳傾吟在牀上被賢王陸璃安折磨的痛苦不堪,看到他就雙腿發軟,走路都摔跤。
花魁柳笙月感激他,偷偷問了南疆國的客人要無色無味的可以漸漸的讓男人變不行的蠱蟲粉,柳笙月想的比較全面,下毒這事得慢慢一步步實行,纔不被人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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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吟接受了柳笙月好意,每天的往賢王陸璃安飯菜下毒。
計劃很順利,半年的時間,賢王陸璃安那方面越來越不行,賢王陸璃安每天晚上抱着他,一遍遍的想要證明他行時,又一次次的失敗,看到那個男人頹廢的模樣,柳傾吟心生歡喜,表面上溫柔體貼,一遍遍忍着噁心當那個男人的解語花,誇讚他,鼓勵他。
賢王陸璃安確實陷進了他的溫柔鄉,他已經籌謀好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那個男人。
但是,令柳傾吟不解的是,許初顏對賢王陸璃安的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賢王陸璃安有什麼三長兩短,許初顏都會喫不下飯,睡不着覺。
柳傾吟好暫時放棄了毒死賢王陸璃安的計劃,怕許初顏尋短見。
突然被人看穿了靈魂,柳傾吟又想起了自己往日在賢王陸璃安牀上賣力表演的模樣,“嘔”忍不住想吐。
宋萌萌一臉八卦,拍了拍柳傾吟的肩膀問,“兄弟,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恭喜呀!”
柳傾吟臉上神色複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一會兒,終於恢復了常態,用手帕擦了一下嘴,吸了一口氣道,“不會,我每天都會帶麝香。”
宋萌萌一臉失望,惋惜道,“好吧,沒熱鬧看了,本來想採訪你一下,男人十月懷胎生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有什麼樣的獲獎感言?”
陸景澈“噗嗤”一下笑出聲。
宋瀚潤,宋銘澤戲謔的看向柳傾吟,哈哈哈,柳傾吟真的好慘,爲什麼他們覺得很想笑?他們都想自己扇自己兩個嘴巴,讓自己有同理心一點,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笑!
柳傾吟默默地凝視着宋萌萌的眼睛,神色有些僵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片刻,他吐字,“宋萌萌,你做個人吧!”
許初顏跌跌撞撞站起身來,衝過去,扇了柳傾吟一個耳光,顫抖着雙手,內心的悲傷如暴風驟雨,佈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痛苦指責道,“你怎麼能這樣?夫君日日留在你房中,對你恩寵有加,你卻不肯給他生孩子,現在夫君癱瘓在牀上,大夫說他……”
柳傾吟錯愕,心涼透了,道,“許初顏,你別無理取鬧,你掏心掏肺對賢王陸璃安,把你自己的自尊踩在腳下,賢王陸璃安又對你好過半分嗎?許初顏,越長大越傻,小時候人販子打你罵你還會反抗,還會哭,還會求救,你以爲賢王陸璃安需要孩子嗎?之前你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他親自下的墮胎藥,那天晚上沒有我,你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你小時候,我教你讀書認字,教你自尊自愛,你把東西都學到屁股裏面去了嗎?”
事到如今,有些事,柳傾吟不想再隱瞞了!
許初顏過來撕扯柳傾吟身上的衣服,崩潰的大哭,“柳傾吟,你這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