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魂魄來到宋萌萌身邊,眼眶紅紅的,道,“對不起啊,讓你破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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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萌萌本來還心疼1萬兩銀票的,畢竟傅九安褲子不是她扒的呀,但看到原主傷心的給自己道歉的時候,瞬間想開了,用意念溫和的安撫原主,“害!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區區1萬兩銀票,我宋萌萌多的是錢,不用說對不起,哎呦,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傷心了!”
原主的魂魄囁嚅道,“傅大人……其實跟我小時候認識,他人……挺好的,還給過我喫的,那時他也是小混混,趁江塵道士不在,隔兩天偷偷給我送喫的,有好幾次還被江塵道士……捉住打了他一頓,他僥倖逃脫了,他還是偷偷在半夜時……送喫的給我。”
“我怕連累他,故意躲着他,叫他別來送喫的給我,他還是偷偷的來,如果不是我……躲着他,他找不到……我在哪裏,他那次也不會被江塵道士抓住打斷腿,兩條肋骨的,後來還是他的混混朋友……救他出去”
原主說着說着就哭了,蹲在地上,頭埋在手臂裏,“我那時偷了江塵道士的錢給他的混混朋友,他的混混朋友帶他去治好傷後,他就上戰場了,說要建功立業,那個小混混他的朋友還會……悄悄的給我送喫的,不過他怕江塵道士,他會拿罐子裝着……埋在土裏面,我去挖來……偷偷喫”
宋萌萌叫過雲蔚,道,“阿蔚,你在這幫我施粥,我臨時有點事要處理。”
“是,主人”,雲蔚應下。
“這裏風大”,宋萌萌用意念跟原主的魂魄溝通,“跟我進屋裏面吧!”
在城外施粥,她租了一戶人家閒置的屋子住一個月。
宋萌萌牽着原主的魂魄進屋,偷偷看傅九安。
傅九安在屋外盯着懷裏的1萬兩銀票,眼底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臉色陰沉得宛如深淵之中的黑暗。
他終究是錯付了麼?
宋萌萌怎麼可以這樣?他拼了命在戰場上殺敵立戰功,就是爲了有能力保護好她,爲了得到皇帝的賞識,他九死一生,他沒有根基,家族,適合做皇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皇帝要殺誰,他殺誰,千古罵名由他來背,明君由皇帝來做。
只是這一切的舉動,最開始都是爲了保護一個小女孩——宋萌萌,他看不慣一個小女孩喫沾着泥土的野草,小小的一個被人虐待,他想保護這個女孩,甚至後來萌生了娶她爲妻的想法。
可是她一直躲着自己,提醒他江塵道士很強大,她不希望連累他,說他鬥不過會控制妖魔鬼怪害人的道士,可是今天她……居然拿着區區1萬兩銀票,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
“啪嗒”一顆豆大淚珠從傅九安眼角滑落,其實他也叫富久安,是小的時候宋萌萌給他起的名字,說希望他富貴安康,久久平安,他一個小混混,本來是沒有姓沒有名字。
後來充軍,他報自己名字的時候,登記的人爲了避免忌諱,用了諧音,傅九安。
似乎一切都變了,這些年的努力又爲了什麼呢?沒錯,他爲宋萌萌而活。
有的人單是活着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人總是需要一些意念來支撐自己面對生活的殘酷,支撐他努力奮鬥的根源是宋萌萌,保護她一生一世。
宋萌萌要嫁給睿王,他找她問爲什麼,就那麼喜歡皇子嗎?她天真認爲皇權是天,嫁給皇子,江塵道士就不能輕易傷害到她,而且還不會連累他,又說他好不容易當上了官,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前途。
傅九安也進屋,關上門,把現在的宋萌萌堵在牆角。
宋萌萌懵逼了,她跟原主同名同姓,可她不是原主呀!
“哥,你別衝動”,宋萌萌推了推傅九安,“我給你解釋。”
傅九安的眼眶格外紅,蓄滿了淚水,嘴脣囁嚅了幾下,真的很委屈,“你說,不給我一個解釋,你別想走!”
宋萌萌認真的看着他道,“傅大人,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我跟你前段日子看見的“我”有什麼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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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安仔細看了宋萌萌, 耳根悄悄紅了起來,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垂眸道,“比……之前更好看了,皮膚白了一些,還長了些肉。”
宋萌萌:“……”
不是,大哥,我不是要你看這個!
宋萌萌吸了一口氣,循循善誘道,“我說的是性格方面有什麼不同?包括能力方面!”
傅九安頓住了,道,“你變自信了,可是不要我了!”
他獨自傷心着,豆大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
“傅大人,你要堅強。”宋萌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原主的魂魄在一旁,懇求道,“不要告訴他我死了的事,我不想讓他傷心。”
宋萌萌淡淡的說,“對不住了,我不想當你的替身。”
宋萌萌不想當原主的替身,儘管她們同名同姓,用過同一具身體,但她跟原主終究是不同的。
宋萌萌前世憑藉多年的努力,日以繼夜的修煉,手上沾染無數的鮮血,有那些想要殺她的同行的,有數以萬計的妖獸的,她踩着敵人的屍體一步步走到今日。
她可以無懼任何人。
但原主不同,原主在這個世界小時候孤苦無依,原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保護她想保護的人,保護不了,也不想傷害他。
傅九安不能一輩子被矇在鼓裏,不知真相,宋萌萌以後如果和男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談婚論嫁,不明真相的傅九安會難受,會傷心,會覺得這些年的付出不值得,會在往後的人生中渾渾噩噩,找不到方向。
到那個時候,傅九安甚至有可能因愛生恨,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壞人。
宋萌萌用力推開把自己堵在牆腳的傅九安,抓住他的胳膊拉着走,道,“你我來茶桌這裏坐下,我給你倒杯茶,你平復一下心情,我給你說真相。”
傅九安有些害羞的跟着宋萌萌走,坐在茶桌旁。
宋萌萌拿過一個茶杯,給傅九安倒了一杯熱茶。
然後,她掏出黃符紙和筆,認真的在一旁畫符。
傅九安疑惑,“畫符幹嘛呀?萌萌,你這些年還偷偷學習了畫符嗎?”
江塵道士不可能教他的萌萌畫符,只有他的萌萌自己偷學的。
“拿着吧”宋萌萌把把兩張畫好的符,折成三角形,然後用繩子串起來,戴在傅九安脖子上。這符是防止他等一下知道真相後想自殺的。
“把你的左右手伸出來,手掌攤開放桌面上”,宋萌萌對傅九安,道。
傅九安照做,耳尖微紅,“萌萌,你是打算……接受我了嗎?我娶你爲妻……好不好?聽聖上說,你和睿王的婚約解除了。”
宋萌萌手指傅九安手心寫寫畫畫,都是一些奇怪的符文,防止他本人自殺的。
“你和原來的宋萌萌今生沒有緣分做夫妻”,宋萌萌認真看着傅九安,道,“原來的宋萌萌已經死了,被宋蓮婉推下水溺死的。”
傅九安黑眸中陡然閃過一絲慌亂,道,“萌萌,你拒絕我要用這麼荒唐的藉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