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想要問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看着他的反應,我甚至有點想笑。
“媽媽。”他終於還是叫了出聲,我故意擡起頭,挑眉看着他:“怎麼?”他又低下頭,喫着他的飯,嘟囔了一句:“沒什麼。”
薄司夜清了清聲音,他拍了拍薄煜的肩膀,正式的自我介紹:“你好初次見面,請叫我爸爸。”
“爸爸?”薄煜下意識的就叫出口,語氣還帶了些疑問。隨後他反應過來,也像我,再一次見到他那樣,淚流滿面。
這還是他長大以後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死死地咬住嘴脣,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
薄司夜心疼的把薄煜攬過懷裏,我看着他的小動作,瞬間有點不滿。薄司夜意識到我的眼神,也伸手把我攬了過去。
好一會兒,他鬆開我們,再次清了清聲音:“先喫飯吧。”薄煜乖巧的點了點頭,我也配合地喫起了飯。
雖然組織很溫暖,但是這是我頭一次覺得前所未有的溫馨。
我偷偷擡頭看了他們爺倆,薄司夜這是正經的,一口一口往嘴裏送飯,頭也不擡。
薄煜也是像極了他,默契得幾乎動作一樣。
終於我們喫完了飯,我們三人攜手走在訓練場上,看着被夕陽拉長了的聲音,我心裏滿足極了。
師傅得大概就是現在這種心情,我不願意再次離開他,也不允許他,一聲招呼,不打的就離開我。
“爸爸,你愛我們嗎?”被夾在中間的薄煜突然擡起頭看着薄司夜,一本正經的問,就像是警長審犯人一樣。
薄司夜愣了一下,隨即他看了看我,我也對他勾脣一笑。他點了點頭,自然的說:“我當然愛你們,甚至勝過愛我自己。”
突然聽到這麼正經的表白,我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飛奔出來。
“還是那麼的不爭氣。”薄司夜無奈的停下來給我擦眼淚,他另一隻手還鬆開了薄煜。
薄煜有些小家子氣的在旁邊嘟着嘴,看着他的樣子,我終於破涕爲笑。
我們散完步回去以後,薄司夜自然而然地就在我的房間住下,還揚言要抱着我睡。
“改天,我讓他們給這小兔崽子換個房間。”薄司夜看起來有些氣吁吁,聽了她這話,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我捕捉到他的眼眸突然慌亂了一下,他扭過頭,不再理我,我輕哼一聲,也不再看他。
薄煜不等我催他,就自己拿着衣服進去洗澡了,薄司夜一見他進去,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
“唔。”我敢怒不敢言,薄煜他在裏面洗澡,生怕被他聽出什麼倪端。薄司夜看着我好一會,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鼓着腮,就像青蛙一樣。”他說着還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跳起來要打他,他輕巧的躲過去了。
它更加輕巧的是他不僅躲過去了,還一個欠身把我壓下,我感覺到我,發熱的雙頰我想此時此刻,我的臉一定是紅彤彤的。
“有人在,不用擔心啊,暫時還不會碰你。”薄司夜好笑的放開我,看着我露出的笑都是意味深長的。
我沒有想到的是,時隔這麼多年,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沒有一點隔閡的相處。
唯一讓我有點困惑不解的是:他沒有告訴我,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怎麼生活到現在?
既然他沒有告訴我,那我也不會再去問第二遍,因爲我知道盡管我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我能做的就是自己偷偷去調查這件事情,殺手組織問我長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人幫我。
他現在這種態度,讓我不得不猜忌他。居然能夠靈活地進出這個基地,並且隨意的住在我房間,身份一定不簡單。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想住在這兒上級一定會反對,甚至直接用強制手段將他攆出。
恐怕在這個基地上,唯一不是殺手組織的人就是我兒子了吧。
“你,”我一邊想着一邊不由得,差點問出口,話將要說出口的時候,我還是及時剎住了車。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靈機一動伸手主動抱住他:“你是我的人。”
薄司夜對我使好地方了沒有,聽到我這麼說他也,給我一個,更加用力的擁抱。
等兒子洗完澡出來,我剛準備拿着衣服去洗澡的時候,薄司夜拉住了我。突然我想到了些什麼,雙頰又一下子發熱了。
“一起?”他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突然全身一陣酥麻,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把我,推進衛生間。
而他自然也在衛生間裏邊,我整個人都是呆愣的。
在這鴛鴦浴中,我幾乎忘記了去遮羞,任由着他幫我洗澡,整個過程都是懵逼的。
我只是覺得水很熱,熱得我雙頰發燙的厲害,薄司夜故意湊過來咬着我的耳朵,輕輕的呵氣。
“流氓。”這是我這一天第二次說出這個詞了,不過情感卻不一樣,上次說的時候,明明帶的是厭惡,可這次說的時候卻帶了渴望。
“轉過來。”他突然輕聲耳語,我下意識的就轉了過去,本以爲他要幹些什麼,誰知道,他竟開始給我擦背。
這個澡洗得我真的是非常魂不守舍,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洗完了,薄司夜又主動給我穿上衣服,然後與我一同出去。剛出去,一擡眼就看到了薄煜,她正趴在桌子上面寫作業,看都沒看我們。
我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了響動,但是他依舊是“懂事”的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薄司夜把我推回牀上拉上簾子,抱着我就躺在牀上。
明明這個時候還早,可不知道爲什麼,在他懷中我竟然很有安全感地逐漸睡了過去。
直到睡着的前一刻,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查查薄司夜。
等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薄煜已經出門了,薄司夜與我還在相擁着,我奇怪爲什麼今天上級沒有過來催促我訓練?
難道薄司夜真的是在這個組織中很厲害的人物嗎?
我輕輕的,拿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下牀悄悄的去洗好梳,然後溜了出去。
“唔”我剛一出去,就看到艾琳娜正好從隔壁屋出來,她看見我驚訝的捂住了嘴。
“你怎麼?”艾琳娜驚奇地問,我想起,我想要打探的消息,忙把她拉遠。
我儘量壓低聲音,輕輕地問她:“薄司夜你認識嗎?”艾琳娜突然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瞬間我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了起來,俺人呢會認識,那說明應該會有戲。我清了清嗓子問:“他誰啊?”
“你不知道嗎?他就是我們老大呀!”艾琳娜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聽到他的話,我整個人都是發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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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拍了拍我的肩,還善意的提醒我:“這是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帶我過來的那個人。”
她這麼一說,我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出來了,薄司夜怎麼一下就成了殺手組織的頭兒?
怪不得他在法國的時候會願意親自教我,所以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從法國警察中把我搶回來。
會讓我和我的兒子擁有最好的生活條件,我在法國做的珠寶生意會一下子就會如此順利。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他的暗中幫忙的話,我想,也許不會是這麼好的結果。原來他真的,一直一直都在關注着我。
也怪不得艾琳娜會說,他能親自帶你,是你的幸運。
因爲他最在乎的人是我呀!這一點實在是確信,深吸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艾琳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