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振閻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繼續說:“怎麼說也是薄家的人。”我心裏有點塞塞的,那意思就是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了他嗎。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對啊明天行刑,我何不趁着這次機會逃出去呢?既然再不能見,既然他必死,那我就沒有必要留下薄家了。
薄振閻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了。
“我昏了多久?”我斟酌了一下用詞,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那我也不能暴露給任何人知道。
對於薄司夜,我不再你們執着了,因爲薄家漸漸地就讓我明白了有些東西真的是無法強求的。
聞言,薄振閻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他再一次擡起頭眸色深沉如夜,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兩個小時。”
我詫異地看着他,驚訝地問:“爲什麼時間那麼短?”“管家是全能的,醫術精湛。”薄振閻自然地脫口而出,眼神有些崇拜:“他說你不宜睡太久,不要懷疑,他可厲害了。”
“嗯。你回去吧,我想洗澡休息了。”我默默地數了一下時間,現在也不早了,叫他回去睡覺自然也不爲過,再說了,我還有爲明天的出逃再一次做準備。
薄振閻驟然一愣,沒想到我會趕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起身徑直出去了。
我環繞着四周慢慢地看了一遍過,暗暗地在心裏啊告訴自己:這個地方我一定會離開的!纔不會過這種像金絲雀的生活。
出去的時候,薄振閻還主動給我帶上來門。我把包裏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突然我發現我書包裏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紅色的光,我沿着那個光捏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稍微一使勁就給拔了出來,這是髮卡?我拿在手裏仔細地觀察了起來,越看我越覺得不對勁,爲什麼我書包裏會這種騷粉色的髮卡?
以我平時的穿衣風格,我是不可能會買這一種髮卡的啊!
那這個?我認真地觀察起來,我發現這個髮卡下面居然有一塊黑色的磁鐵,儘管細小,我還是發現了。
這是定位器!難怪我一有點什麼都會被發現。
我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東西,究竟是誰,什麼時候在我書包裏面放的。薄振閻?不可能啊,我認識的他是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的。
就剩下一種可能了,是薄振閻的管家放的。我還記得他對我睡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要看好我,他不會讓我跑的。
我霎時間心裏一陣惡寒,被人跟蹤真的是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更可況是一個隨時甚至24小時都在看着你的人。
他敢怎麼放,看起來也不是很怕被發現,或者說他以爲我愚蠢,看起來智商低,所以不會發現。就放心地塞到我的書包。
心裏一陣憤怒,我把他狠狠地捏在手裏,然後狠狠地砸到地上,可是又一想,這樣不是就暴露了嗎,管家找到了我發現了他安的東西,那他一定就會用新的手段來控制我。
這麼想着,我再一次把他撿起來,塞回書包裏面,不過,我沒有亂放,我把他放在我儘可能容易摘掉的地方。
明天跑出去了,再把它丟掉,這樣就不容易給時間管家做出新的東西。
這也算是計劃好了,我大概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挑了一套穿起來儘可能方便的衣服去洗澡。沒有拿睡衣,睡衣早上還得起來換,那就有點麻煩了。
我站到水底下,任由水流下來,我就喜歡這樣子。
大概是管家給我擦的東西,我此時此刻的心非常平靜,平靜到我可以一邊聽着水聲一邊思路清晰地進行逃跑計劃。
順便考慮了一下以什麼樣的方式向薄振閻告別。
等我洗完澡出來,桌面上又放了一杯牛奶。我拿起就仰頭喝下,然後再進去刷牙。
在牀沿坐了一會,然後拿出電腦買了張機票。
做完這些,我安心地睡下。
這一夜雖然沒有睡的很香,可我也沒有再夢見薄司夜。
“咚咚咚。”標準化的敲門聲響起,我也是恰好醒過來,在牀上躺了五分鐘左右,讓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完全醒過來,我纔不緊不慢地下牀去開門。
一開門果然見到的是下人標準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一大早就有人對我笑,我心情大好,開心地也回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感覺轉身去刷牙洗臉然後下去喫飯。
餐桌上,薄振閻已經就位了,我也坐到位置上。“早。”對面的薄振閻跟我打招呼,我便看着他。
雖然他也是一臉笑意,也略顯疲態,估計是昨晚沒有睡好。我現在就盼着薄振閻喫完早餐出去,這樣我就可以找好機會逃出去了。
還算愉悅的早晨,薄振閻抹了下嘴,起身回房。我不着急,繼續坐在餐桌上悠哉悠哉地喫早餐。
我在猜測,薄振閻既然出去的話,管家會不會跟着出去給他開車。沒一會兒,薄振閻就拎着他的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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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啊?”我看着他故作驚訝地問,其實我的餘光也看着那個管家。薄振閻驟然一愣,道:“嗯。”
薄振閻沒再說話,我也識趣地不再問,依舊用餘光瞥着管家。在我的祈禱之下,管家動身了。
我心裏一陣激動,卻依舊保持一臉淡定地繼續喫飯。不知道爲什麼,管家回頭看了我一眼,嚇得我感覺收回眼神。
沒一會,他們出去了。可這一小會時間我卻極度煎熬,心裏極度怕露餡,終於還是等到他們出門了。
他們不在了,我也不再慢吞吞地喫飯,三兩口就解決了剩下的食物。
起身快速回到房間,對着鏡子開始擺弄起好久都沒有碰過的化妝品,雖然有些生疏了,可搞定一個淡淡的妝還是沒有問題的。
快速收拾好自己,也揹着書包下薄。
還沒出門,就要一個下人攔下我,不明所以地問:“你去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還是故作淡定地回了他一句:“薄振閻在外面等我。”
一聽這話,下人放下了手,我見他鬆手,便想出去。沒想到我纔剛碰到門把手,那個下人又攔着了我。
心臟跟着我狠狠地一陣緊張,跳的快速極了。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退縮就失敗了,當然我也不例外,於是我鼓着膽子瞪着他,用焦急的語氣跟他說:“薄振閻在外面等我了,你快讓開。”
這個下人被我突然焦急的語氣弄得一臉懵逼,下意識地鬆了手,我趕緊推門出去。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我整個人都興奮了,這是自由的味道!
我跑着出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我故意叫了手機司機開去本城的飛機場。司機職業性地應了一下。
“快點。”我催着司機,生怕還沒丟下定位器就被那個管家和薄振閻追上了。司機也幹了那麼久了,見客人着急,也把車開快了許多。
沒多久,機場就到了,我遞給司機車費。
剛一下車,想了想,又趕緊走回來,趴在車窗上看着司機用懇求的語氣:“你可不可以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司機猶豫了地皺着眉頭,我怕他不同意,趕緊抽出一張100元的rmb,司機也不客氣就接過,終於點了點頭。
我扯着書包就往裏面跑,迅速跑到登記口,看着那一堆行李,我揪住定位器往那裏面一丟,我看着它落進去,心裏爽快極了。
怕薄振閻通過手機定位找到我,我索性也把手機關了機,這才跑出去,找到剛剛那個司機那兒。
“老妹,你這是要幹嘛。”司機見我上來了,有些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