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了一番,我最終還是決定先去公安局,畢竟死者爲大,雖然我對洛桑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但是總不讓對方暴屍街頭吧。
打定主意後,我就直接啓程去往公安局。
接待我的依舊是那個小哥哥,他細心的和我交代着該如何處理洛桑桑的後事。
洛桑桑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早早的就將自己的一切都處理好,甚至當我們找到她的家時,還在桌子上發現了她早已準備好的遺書。
這種感覺讓我不由的毛骨聳立。
劉少麟看着那封遺書,嘴角原本帶着的笑容逐漸的凝固,他嚴肅道:“這起案子由於犯罪嫌疑人被定爲精神病患者,而且所有的指向性證據都偏向於是一起精神病意外殺人案件,所以我們將其定爲意外,不過如今看來,怕是另有隱情。”
這和我的想法簡直不謀而合,我甚至想要現在就將那幕後兇手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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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劉少麟謹慎的說道:“洛桑桑知道自己找你會被殺害,但依舊跑去找你了,這說明那些幕後的人目標很可能就是你。”
雖然他分析的的確是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有些地方想不通,便問道:“他們的目的既然是我,那爲何不趁亂順便將我也給殺掉。”
畢竟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或許他們就是想要你活着吧。”劉少麟突然轉過頭來,很是嚴肅的看着我,說道:“話說,洛桑桑臨死前有和你說什麼嗎?”
我下意識想要告訴他,但心中的警鈴一下子就響起來了,便脫口而出道:“我們還沒有來及說些什麼,那個人就已經拿着刀闖進來了,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劉少麟似乎看出來我在撒謊,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許久,雖然我是真的有些心虛,但爲了證明我說的話語的可信度,還是努力裝作平靜的看向他。
終於,對方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說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我不知道對方爲何會有這樣一個態度,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完全看不透對方,似乎從他剛開始接近我的時候,都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性的。
我們在洛桑桑家裏得到的信息就只要那封遺書和讓我知道了,她從周烈那裏騙到的錢財都已經是我的了。
這個認知讓我很不舒服,我一直覺得洛桑桑欠了我很多的錢,而她這一下居然全都還給了我,像是想要和我擺脫僅有的關聯一樣。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劉少麟拿着那張紙,遞給我說道:“既然是她留下來的東西,那你就好好收好吧。”
我低着頭,生硬的接過那張紙,將其小心的收好,低聲說道:“我想要先將她好好安葬,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劉少麟點點頭,有些敷衍的說道。
但是這也變相的印證了我的想法,或許他就是那個套我話的人,還好我機靈,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去。
“我們回去吧。”沒有餘下的收穫,對方的性子也有些用完了,直接說道。
我倒是沒有怎麼反對,直接點了點頭,跟在對方的身後離開。
我們回到了警局,在那裏又辦理那些手續,等到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快黑了,我之前一直擔心對方會濫用職權將我壓下,但好像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就在我慶幸的時候,一張冷臉直接擺在我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薄司夜,我差點都忘了和他約定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冷聲的說道,他這明擺着是在調查我。
薄司夜的表情很是不對勁,他壓低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出來偷男人都偷到警察局了?”
這話無疑就是告訴我,我今天一天做了什麼他都知道,我眼睛不由得瞪大了,第一次覺得自己連一點隱私都沒有。
“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沒有太大關係吧。”昨天所經歷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幻覺,看着他的臉我的聲音也不由得變的很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身影好像頓了一下,緊接着就轉過身去,留下一句:“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合同還要好好想一下。”便徑直離開。
違約了是我的不對,但是他卻連聽我一句解釋都不肯,再加上,他今天都調查了我的行蹤,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去幹什麼?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心裏一陣空虛,但是我卻放不下那一絲尊嚴跑去攔住他。
“你還沒有回去啊。”感覺到有人在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身一看,卻是劉少麟,我鬆了口氣和他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畢竟是發生在他們公安局門前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與其讓他去調查,還不如我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
“別難過了。”劉少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幫我擦了擦眼角,提議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我去那裏消消愁吧。”
“我纔沒有愁。”我倔強的推開了他的手,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因爲那個惡魔而憂愁呢。
“好好好。”劉少麟顯得頗有些無奈,他急忙說道:“是我愁,是我愁,你陪我去酒吧喝幾杯怎麼樣?”
“嗯。”我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公安局門前是很難打到車的,我不信邪的在那裏等了二十分鐘,無數的過往車輛,卻沒有一輛敢停下來載我們的。
劉少麟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我也很明白,他這是在看我的笑話。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走過去吧。”我攤了攤手,表示真的沒有什麼好方法。
酒吧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但是裏面來往的人一點也不少,我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酒吧,但以往那些和這個酒吧的規模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服務生見我們兩個人走進來,並沒有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們,而是低着頭直接將我們引到包廂。
劉少麟很是熟練的從自己的錢包裏掏出幾張鈔票直接塞進了那名侍者的領口,就將人揮退了。
“你這不是第一次來了?”我有些篤定的說道。
他到是也不避諱,隨便從茶几上挑選了一款顏色很是豔麗的雞尾酒,推到我面前說道:“我若是第一次來的話,怎麼敢將這家酒吧推薦給你?”
這話說的是有些道理,但是我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一時之間想不出來。
或許是這兩天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吧,我結果他手裏的酒,幾乎一飲而盡,想要將自己那胡思亂想的念頭給澆滅。
劉少麟看着我喝完的酒杯,眼中的笑意簡直就要漫出來,他緊接着又遞給我一杯酒,說道:“慢些喝,沒有人和你搶。”
“難道你不喝嗎?”我舉起杯子問道。
他從容的從桌子上又拿起了一杯酒道:“當然喝,不過主要是陪你喝。”
這酒吧的雞尾酒似乎毒素有點高,我一般都號稱千杯不醉,但是這才兩杯下肚,就覺得有些受不了,看起來人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少麟,我怎麼感覺你有兩個頭?”我只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看着他那有趣的重影,笑着說道。
劉少麟只俯下身子,在我的耳邊低語道:“夏七言,你是有些醉了。”
我的確有些醉了,且不說眼前一片混亂,就連腦袋都有些轉不過來,隱約之間,我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低語道:“你醉了,你先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