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烈是真的沒人性的,因爲他掙扎了一會兒竟是拿着刀就向着我刺來,嘴上還瘋狂的說道,“誰擋我殺了你,我就先把誰解決了。”
他嗜血的話讓洛桑桑嚇了一跳,她拉着我就直接往外跑。
我可不想剛好了車禍就因爲被人刺殺而進醫院,急忙撕扯着洛桑桑的手,不悅道,“洛桑桑,你有沒有搞錯,要跑你自己跑,拉着我幹嘛?”
聞言,洛桑桑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我要死怎麼着都得拉你給我墊背。”
媽的,這女人真的瘋了。
我心底想着,就見身後的周烈已經追了上來了。
洛桑桑大概是着急,想也不想就將我推了出去。
而周烈的刀子明晃晃都出現在我眼前。
我猛地閉上眼睛,有些害怕。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在我身上,我只感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着。
我傻愣愣的睜開眼,就見薄司夜站在我面前,面色泛白,神情冷凝,而他的腹部有一道很大的傷口,正在屢屢流血。
“夏七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連……連跑都不會。”薄司夜大概是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這樣的他,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打救護車。
救護車來的很快,我跟着上了車,就見薄司夜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笑了起來。
“你跟袁雪真的很像,連性格都一模一樣,可你是夏七言。”
人都是肉做的,就算是薄司夜也不例外,在他露出那個慘淡的笑容後,終於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本就是個有着輕微暈血的人,看到自己手上如此多的血液,只覺得腦子裏一陣暈眩。
眼前的這一幕彷彿和前段時間父母那最後一面的場景一起浮現在我的面前。
一時間,尖叫聲夾雜着各種車輛的聲音將我僅有的思路全都攪亂。
待到我逐漸清醒下來後,懷裏的薄司夜已經被他的那些下屬給帶去醫院了,只留下洛桑桑坐在我旁邊,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你還在這裏啊!”我看到她留了下來,也不免的有些喫驚,這個時候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才應該是她最好的選擇吧。
“哼。”只見她冷哼了一聲,對我翻了個白眼後還開口道:“我自然要留下來嘲笑一下你這個懦夫。”
果然還是洛桑桑,她在這個時候哪可能不損我一番。
說到底,之前我覺得她突然溫柔了下來,那也只是我自己的錯覺吧,說不定她就是知道了後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以纔想着拉我一起墊背。
這樣一想,我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
洛桑桑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些什麼,她直接一扭頭,對我說道:“不管你怎麼想,就問你一句,薄司夜因爲你而進了醫院,你現在不打算去看看他嗎?”
與其說是因我而受傷,實際上應該算作因爲洛桑桑而受傷吧,畢竟如果沒有她,就更不會有接下來所有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說,薄司夜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去看一番的,這樣思考了一番後,我才帶着一絲猶豫的回答道:“反正他現在也還沒醒,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辦完再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洛桑桑聽到我這話,居然突然站了起來,暴怒道。
但她很快便知道自己這話有些不妥,她深呼吸了兩下,說道:“隨便你,這終究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但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後悔”
留下這句話後,她就踩着那好幾釐米的高跟鞋瀟灑的離去,只留下我一個人不解的站在原地。
但是我並沒有多加疑惑,還是遵循着之前的計劃,想要先跑去找薄振閻。
儘管天還大亮,但是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酒吧裏喝的怕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你還好吧。”我見他那醉醺醺的樣子,還是好心的給他扶了起來,遞上一杯溫水。
在我記憶裏,這個人一直是炫酷狂拽,一副自己就是老大一樣中二病晚期的樣子,此刻看到他如此平靜的樣子,我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你還好吧。”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畢竟這個房間裏現在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萬一他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那我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薄振閻那盯着我的眼神裏彷彿是在看一個愛人一般,柔情似水,讓我一下子就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下意識的,我直接將那個想要往我身上靠的男人給推了出去。
薄振閻這纔像大夢初醒般搖了搖腦袋,像是在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說道:“也是,你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人。”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就在我思考的時候,他突然問道:“你來這裏難道就是看我這個樣子的?”
這時候我才恍然,此次前來的目的差點都被自己給忘記了。
我將薄司夜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說給了薄振閻聽,我遲疑了幾分鐘,之後才緩緩的問我,道:“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何會變得如此嚴肅,但是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所以你會說給我聽嗎?”
在我眼裏,薄振閻和周烈一樣,同屬於渣男的行列,想知道真相的話恐怕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就在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聽見對方用他那清冷的聲音,說出了當年的種種。
原來薄司夜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與我同姓,叫夏袁雪,是他深愛的人,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兩人即將要訂婚的時候,那個女孩因爲一場意外去世了,這件事就一直是薄司夜心中無法抹去的一個坎。
甚至是任何人都不敢提及的存在。
雖然薄振閻沒有多說什麼,但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薄司夜願意主動幫助我和那個夏袁雪的人怕是脫不了關係?
“你也喜歡她吧。”我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剛剛自己進來的時候,似乎他就向我認成了那個女孩。
薄振閻聽到我這話,渾身不由得一震,像是被我戳中了痛腳。
只見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用着看似很兇狠的語氣說到:“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若是沒有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我可能還會害怕一下,但是現在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倒覺得對方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一般。
就在我在思考着各種各樣的事情的時候,薄振閻居然直接湊到了我的面前,輕聲道:“我突然發現,你和夏袁雪長得還真的很像呢。”
這個我早在看到那個相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但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卻還是有些不爽。
我直接打開對方伸過來想要撫摸我臉的手,冷冷的說到:“我是夏七言,還請你看清楚一些。”
可能這次他已經有了經驗,所以我將他手打開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知道啊,不過我都告訴你了這麼多事情,你難道連讓我抱一下都不行嗎?”
怎麼可能可以,我對薄振閻一直抱着極大的防範,所以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轉身準備跑路了、
等我順利的跑到門口的時候,才感覺這似乎有些太過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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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看那個依舊做在沙發上的男人,才發現他似乎真的沒有想要阻攔我的意思。
等回到了大路上,我回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才恍然,薄司夜最愛的人不是葉染嗎?怎麼又突然多出了一個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