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七言真是被那個男人迷惑了!
“夠了沈聿哥,你不要再說了,薄司夜是什麼樣的人我瞭解,而且就算沒有薄司夜的出現,我跟沈聿哥也不可能,從小到大,我只把你當成親哥哥來看待,來尊敬,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說罷,夏七言轉頭走了,再也沒給他一個眼神。
她愛薄司夜,就算他有千萬般的缺點,那也輪不到外人來說。
她的男人她來疼,她寵着!
然而,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某個高大的身影。
他正倚着長桌,低頭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側顏在光線下狷狂又性感。
“阿夜。”
夏七言柔聲喚道,快步走到男人身邊,白皙的臉蛋上笑魘如花。
薄司夜收起打火機,修長的手臂攬住她的細腰,幽深的眸子如一汪深譚落在沈聿身上。
“沒想到沈少爺也有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
方纔他們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阿夜,外公還在等着我們,我們快走吧。”
夏七言拽了拽他的袖子,生怕兩人再像上次一樣拿槍相對。
“七言寶放心,你男人沒那麼衝動。”
薄司夜笑的邪痞,高大的身體湊近夏七言幾分,薄脣貼在她的耳畔,嗓音低迷蠱惑。
在沈聿看來,兩人完全是在耳鬢廝磨秀恩愛。
他心底劃過一抹酸澀,暗自捏緊拳頭。
“我只是將薄總做過的說出來而已,沈某並不認爲這是什麼壞話。若薄總非要小人之心,那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徑直離開了夏家。
因顧雪凝的出現,夏軒亦沒心情在繼續下去,生日宴早早散場。
這件事很快傳到夏老爺子和夏家衆人耳朵裏,特別是夏煜,他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
“那個女人還敢回來,還嫌傷大哥傷的不夠深麼?”
他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
“三哥,你先別衝動,現在重要的是大哥的情緒。”
夏七言說着,環視一圈發現夏軒不見了。
“咦,大哥去哪兒了?剛纔還在這兒呢。”
“我們分頭去找找吧。”夏澤提議道。
“嗯,我和阿夜去大哥房間看看。”
夏七言拉着薄司夜腳步匆匆上了二樓。
夏墨去了院子找,夏煜則是往花園方向走去,夏澤跟夏煜一起。
果然,還是夏煜和夏澤兄弟二人先找到夏軒。
他們到時,夏軒的腳邊擺滿了空酒瓶子。
雖然都是一些度數不高的雞尾酒,但此刻他雙眼已有些迷離了,夾雜着濃濃的悲痛。
“爲什麼……爲什麼還要回來……”
“大哥,事情過了五年了,你該徹底的放下了,那個女人那般傷你,她根本不值得你爲她這樣。”
夏煜心直口快,窩了一股很大的火氣。
夏軒眼眸閃過一抹譏諷,語氣帶着悲傷:“是啊,都過了五年,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從前的一切,在這五年裏都變得物是人非了!
而他對她的感情也早該在五年前就結束的……
“算了多說無益,既然大哥你要借酒消愁,我夏煜陪你便是。”
說着,夏煜拿起一瓶酒用牙打開,大口的往下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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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也陪你,雖然我年齡最小,但我還是想告訴大哥,不管發生什麼,你有我們,我們是兄弟,有事一起扛。”
“還有我呢四哥。”
夏七言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她身邊跟着夏墨和薄司夜。
三人一同走到夏軒面前,夏七言彎下腰亦主動拿起酒,一雙漆黑的杏眸閃着炙熱的光芒。
“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也是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未來還很長,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們都要講出來一起分擔,而且你們是我的哥哥,小七言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們能身體健康,喜樂平安。”
她絕不會再讓上輩子的事再發生一次,她要哥哥們都好好活着。
薄司夜深深地看着小女人精緻的側顏,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七言寶,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讓你得到。
你想守護的人,我同樣會替你守護!
此生,他別無所求,只想他的七言寶開心快樂!
最後的最後,只剩夏軒和薄司夜沒有倒下,其他人都喝的東倒西歪,夏澤更是整個人都趴在假山上睡着了。
夏七言則是靠在了薄司夜身上,男人脫下西裝,動作輕柔的給她蓋上。
而後轉過頭,深邃的黑眸盯着夏軒,他拿着雞尾酒與夏軒的酒瓶子碰撞了一下。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就像七言寶拒絕我的時候,我的心恨不得被撕碎一般,四分五裂,可是夏軒,不是每個女孩兒都值得你爲她這般。”
夏軒是個明白人,他相信他明白他的意思。
“呵……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我跟她在一起整整八年,八年的感情,要如何徹底放下!”
薄司夜的話,他又怎能不明白。
顧雪凝不值得,從她爲了夢想拋棄他的那一刻,他就十分清楚,她愛自己比愛他更多一些。
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想要徹底放下何其的難!
他也以爲自己真放下了,可當再次見到她的剎那,他心底好不容易建造的堡壘一下子就崩塌了。
顧雪凝,我該拿你怎麼辦?
薄司夜沒再說話,他知道就算說的再多都是無用的。
愛情這種東西,哪裏由得自己做主!
就像他對七言寶的感情,如暴風雨般猛烈,連他都控制不住,只能繼續越陷越深。
但他比夏軒幸運,七言寶永遠不會離開他!
“不早了,帶小七言回去吧。”
夏軒看了眼熟睡的妹妹,眸子閃過一絲心疼。
薄司夜頷首,打橫輕輕的抱起夏七言,邁着修長的腿離開了。
夏軒望着兩人的背影,眼底滿是羨慕。
……
翌日。
夏七言坐起來一陣頭痛欲裂,她四處看了看,灰色的格調。
這裏是薄司夜的臥室?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揉揉頭髮,掀開被子下牀。
到樓下時,並未發現薄司夜的身影,廚房那邊卻傳來了動靜。
她走過去,看見裏面的一幕愣住了。
薄司夜在做飯?!
楚伯呢……
顯然,男人往鍋裏放材料的動作還不熟悉,有點手忙腳亂,還差一點被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