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帶我下去,否則等薄司夜上來,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如果他喜歡囚禁一具屍體,那儘管囚禁好了。”
夏七言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不管如何她都要下去救沈聿哥,不能讓薄司夜傷害他。
“夫人,請你不要爲難我。”
“楚墨,我不想爲難你,可你也看見了薄司夜的做法,只要你帶我下去,我自有辦法讓薄司夜不爲難你。
楚墨,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夏七言越發用力,血流的也越來越多了。
楚墨心一橫,最終還是打開了鐵鏈。
當夏七言下來時,薄司夜俊美的輪廓七言上了怒意,可當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跡時,他的怒火瞬間化作了心疼和無奈。
該死的女人,爲了別人,竟不惜傷害自己!
他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汗毛!
“薄司夜,你不可以殺沈聿哥,私自處置部隊的人是犯法的,你若敢殺他,便先殺了我。”
夏七言推開楚墨,跌跌撞撞的跑到沈聿面前,擡起薄司夜的槍口對準自己。
“七言七言。”
沈聿的膝蓋還在流血,但見到夏七言,再痛他都能忍受,俊朗的臉扯出一絲笑容。
“七言七言,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他!”
聞言,薄司夜臉上線條緊繃,一雙眼裏陰沉沉的,彷彿有烏雲在裏邊翻滾,他將視線落在夏七言身上,居高臨下盯着她。
“夏七言,你要爲了別的男人與我作對?”
夏七言心中泛起苦澀,水汪汪的杏眸在空中與他的交匯,她攥起拳頭,咬牙。
“不是的,只要你放了沈聿哥,我願意留下。”
“不,七言七言,要有我們一起走。”
他今天來就一定要帶走她的!
“沈聿哥,不用爲了我如此,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想親自解決。”
夏七言回眸看了沈聿一眼,勾脣笑了笑。
薄司夜收回槍,譏諷斜睨着沈聿,他薄脣輕吐:“聽見了麼沈少爺,這是我和七言寶之間的事,給你一分鐘,離開我的視線,若等我反悔,你的項上人頭可要搬家了。”
“七言七言……”
沈聿開口,伸手想將夏七言拉到懷裏,誰知剛碰到她的衣服,就被男人一腳踹倒在地。
薄司夜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禁錮住夏七言,接着把人打橫抱起。
“沈少爺最好識趣些,不知好歹的人可是會死的快。”
罷了,邁着修長筆直的腿大步回了別墅。
卻不曾想,剛把夏七言放在沙發上,便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薄司夜!”
“boss!”
夏七言和楚墨都驚了一下。
而後,楚墨打電話給陸朝,要他快點來別墅一趟。
夏七言不知他是怎麼了,急忙扶他做到沙發上,抽出紙巾給他擦抹着嘴角的血漬。
“薄司夜,你怎麼了?”
她聲音帶着輕顫,臉上浮起一片擔憂之色。
薄司夜強忍着痛苦,方纔在外面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臉早已蒼白如紙,脣瓣毫無血色。
“boss毒性又發作了。”
楚墨清楚狀況,可在陸朝來之前,他不敢輕易動boss。
陸朝說過,boss的毒已經侵蝕心脈,切勿在發作時隨意挪動。
十分鐘後,只見陸朝匆匆提着醫藥箱過來了。
他拿出聽診器爲薄司夜聽了心臟,卻臉色大變。
“楚墨趕快去開車,薄司夜必須馬上去醫院。”
一路上,夏七言瞭解了狀況,心底滿是內疚。
原來他毒性發作都是因爲她,陸朝說這男人近段時間情緒起伏波動太大,而且不可發脾氣,不能動肝火,否則會加重毒性發作的。
可因爲她,一次又一次發怒暴躁,導致身體處於危險邊緣。
“薄司夜,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隱隱約約醒了,在剛上車時,他昏迷了過去。
只見他攥緊夏七言的手,目光卻轉向陸朝。
“先給她處理傷口……”薄司夜的聲音很虛弱。
“放心吧,她的血已經止住了,一會兒到醫院爲她包紮上就可以了,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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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想說什麼,薄司夜一個狠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關於他體內的毒,他不想讓七言寶知道太多。
他怕她知道全部會爲他擔憂,更害怕她會厭惡他是個病秧子!
很快到了醫院。
陸朝吩咐小護士爲夏七言處理傷口,他則是推着薄司夜進了搶救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夏七言傷口包紮好便來到搶救室門口,與楚墨一同等着薄司夜出來。
可許久後,出來的不是薄司夜,卻是臉色凝重的陸朝。
“夜哥急需換血,可這次血量太大了,a市醫院恐怕處理不了,需要立刻去m國。”
“好,我去聯繫飛機。”
“m國醫院嗎?”夏七言突然問道。
陸朝搖了搖頭,“m國醫學研究院,那裏擁有全球最高端的醫院技術,好了,我去聯繫研究院。”
“等等。”夏七言叫住了他,眸色認真盯着陸朝。
“有一個人可以直接帶他去。”
她大哥夏軒,夏軒是院長唯一的徒弟,他們一定有辦法救薄司夜。
說明情況,夏軒很快趕來醫院。
薄司夜的私人飛機也送到了,停在醫院的天台上,一行人去了m國。
只有夏七言和陸朝留了下來……
夏軒不同意她去,即便跟着去了也進不去研究院,況且她現在情緒不穩定。
陸朝將夏七言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半山別墅,進去時客廳多了一個人。
是一位年邁的老者!
“夫人回來了。”老者慈祥的笑了笑。
“您是?”
夏七言站在不遠處,有些疑惑盯着他。
“我是楚墨的父親,也是這裏的管家,前些日子出差了纔回來,你叫我楚伯就可以。”
他本名叫楚嘯林。
“原來是這樣。”
夏七言點點頭,勾起脣角卻扯出一絲苦笑。
她完全高興不起來,心底滿滿的都是對薄司夜的擔憂!
“夜裏涼了,夫人又穿的這般單薄怕是會感冒,不如我去爲夫人熬一碗薑糖水。”
楚伯聽聞了今晚的事,也明白夏七言的心思,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向廚房。
他又何嘗不擔憂,跟在先生身邊已經十多年了,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