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司夜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嘴角帶着壞壞的笑容。
“七言寶這是在怪我沒有及時與你行夫妻之實?”
“!!!”夏七言。
她可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跟這男人溝通不了呢!
“隨你怎麼說,總之我是不會親你的。”
夏七言說罷,快速用毯子把自己蒙上,死死地不留一絲縫隙。
男人無奈的看着她,“行了,逗你的,我去處理工作,你睡會兒吧。”
聽着男人腳步遠去,夏七言纔敢探出頭來,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又不是沒有親過她,很多次,誰知道他說是真還是假。
沒過多久,夏七言睏意來襲漸漸睡着了。
睡夢中,夏七言只覺得有一隻溫暖的大掌貼在她臉上,很是舒服。
她忍不住前蹭了蹭。
薄司夜狹長的鳳眼深邃灼熱,睨着小女人睡着時可愛的模樣。
她無意識的蹭他的掌心,好像一隻撒嬌的小貓咪,勾起他身體最原始的火焰。
夏七言……
薄司夜眼底深處的火愈發濃烈,他快要剋制不住了。
他迫切的想得到她,佔據她的所有!
不行,還不可以,會嚇到她的。
驀地,他起身回了自己房間,去沖涼水澡。
接下來的幾天,薄司夜伺候她刷牙洗臉,喂她喫飯,下午會抱她去外面曬陽光。
讓夏七言從最初的不適到完全習慣!
兩個人說說笑笑,某人也會偶爾佔些小便宜,日子溫馨極了。
這段時間,夏七言靜下心跟薄司夜學了不少商戰經驗,就是現在還不能拿畫筆。讓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還好,她的手沒有廢掉已是萬幸了!
雖然薄司夜幫她懲罰過夏晚,但比起前世還遠遠不夠。
待她好利索,她要徹徹底底同夏晚算總賬!
……
又過了一週。
夏七言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陸醫生爲她換紗布。
這是最後一次了,手和腳幾乎恢復之前的樣子,就是皮膚還有些紅。
“陸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處理妥當,夏七言客氣的道謝。
“沒什麼,你是夜哥的人,就算豁出一切,我也得把你給醫好。”否則某些人非得掀了他的醫院不可。
最後一句,陸朝沒有說出來。
他收拾好醫藥箱,開車離開了。
而夏七言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恢復自由的感覺真好。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快七點了,薄司夜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還在集團加班吧?
算了,不管他。
她決定今晚親自下廚犒勞一下某個男人,畢竟這些日子是他一直在照顧她。
而後,夏七言去了衣帽間換衣服。
家裏的冰箱都空了,她要去買食材。
就在她快出門時,路過客廳的茶几停住了腳步。
上面放有一個文件夾,打開一看日期剛好是今天。
這是sy集團與海外企業要簽署的一份合約。
薄司夜怎麼如此不細心,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落家裏了。
夏七言拿起它,想着先去sy把合約送去回來再買菜吧。
sy集團。
兩輩子夏七言第一次到這裏來,它位於商業華爾街。
看着氣派高聳的辦公大樓,她勾了勾脣。
薄司夜商業奇才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她擡腳走進了旋轉門,徑直來到前臺。
“你好,我找你們薄總。”
前臺小姐禮貌一笑。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薄總不在集團,請問您有預約嗎?”
不在?!那他會去哪兒?
夏七言搖搖頭,“沒有預約,我是過來給他送東西的,他什麼時候走的?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抱歉,總裁的事我不太清楚,但他是三個小時前離開集團的。”
“好,謝謝你。”
夏七言笑着道謝,轉身離開了。
回到車裏,她盯着副駕駛的文件夾若有所思。
薄司夜究竟會去哪兒呢?
難道……他的毒性再次發作了?
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不行,她還是去別墅看看比較放心。
夏七言開車去了半山別墅,她剛從車子上下來,便聽到槍聲響起。
她臉色一變,立即快步跑進客廳,尋了一圈沒有任何人。
接着,槍聲再次響起。
似是後面的山頂傳來,她趕緊順着小路往那邊跑。
通往山頂的路很不好走,周圍都是大樹,樹枝茂盛且上面長滿了刺。
夏七言好幾次被扎到胳膊,她顧不了疼,片刻後,終於抵達了風聲瑟瑟的山頂。
只見不遠處站着一排黑衣保鏢,他們面無表情,而薄司夜拿着槍,身影頎長,在一顆樹下。
樹上還綁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膝蓋分別有兩個大窟窿,不斷往外冒。
一看就是剛纔被槍打的。
夏七言有些心驚膽戰,捏着手裏的文件夾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下,能徹底看清女人的面容。
竟然是……李老師?!
她想去問問薄司夜,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還沒等邁出步子,薄司夜便將槍口對準了李老師的眉心。
“砰”,打的李老師血漿噴了一地,人立即沒了氣息。
同夢裏看到薄司夜殺林暮宸的手法一樣,但那畢竟是夢,與現實不同。
夏七言往後踉蹌了幾步,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亂不已,快跳出來了。
薄司夜殺了人!
夏七言手裏的文件夾掉在地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卻剛好被薄司夜和保鏢們聽見。
“什麼人!”
“七言寶……”
薄司夜大驚,深邃的瞳孔驟然緊縮。
七言寶看見他殺人了!
夏七言見他發現了自己,轉身便跑了,拼命的一直跑。
方纔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裏迴盪,滿地的血,還有李老師死去的慘狀。
跟薄司夜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都快忘了薄司夜的本性。
是啊,這纔是真正的薄司夜,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手段冰冷無情。
不知過了多久,夏七言看見了別墅的花園,整個人彷彿看見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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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了,她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下一秒,手腕被一隻長滿薄繭的大手抓住,輕輕一扯,她便跌入男人懷裏。
“七言寶,別怕……你不要怕我!”
薄司夜嗓音沙啞,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摟着她的力道很緊,像是在哀求。
“放開,放開我……”
就是這雙手,剛剛開槍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