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宸摟着夏晚的肩,嘴角帶笑,姿勢優雅搖曳着手上的紅酒,而後一飲而盡。
他的模樣還是一點沒變,身上的氣質溫文爾雅,而心卻早已不似少年時,已經變得骯髒不堪!
夏七言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痛到她快要窒息了。
爲什麼她如此蠢,她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最後害死了寵她愛她的親人!
“林暮宸,我恨你!”
夏七言嗓音沙啞,整個人被保鏢架着,狼狽的樣子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
“呵,恨我?你一個破鞋草包有什麼資格恨我?你自己蠢怪誰!夏七言,是你主動要我娶你,也是你主動要把集團給我,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林暮宸理所當然的說道。
“林暮宸,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是你殺了我的哥哥們,你如此做,就不怕下地獄嗎?”
夏七言激動的大吼,哭的撕心裂肺。
林暮宸卻不屑的笑了笑,“下地獄?呵,那你就先去地獄等我好了,夏七言,現在該輪到你了,下去陪你哥哥們,幫我在九泉之下給他們帶個好。”
他說着,遞給保鏢一個眼神,隨即兩個保鏢將夏七言按在欄杆處。
而林暮宸越走越近,他一把拽住夏七言的頭髮,狠下心猛地一推,便只見夏七言瘦弱的身子朝着大海跌入。
夏七言,去死吧!
一旁的夏晚臉上綻放一抹勝利的笑容。
她得到了夏七言的一切,她是勝利者!
前世的一幕幕重演,讓只能遠遠觀看的夏七言心痛,瘋狂,甚至再次崩潰了……
很快,畫風突變。
薄司夜手拿着槍,帶着一羣人衝上了遊輪。
他目光狠戾,狷狂性感的容顏一片冰冷,仿若修羅地獄的使者降臨。
“薄司夜?你想做什麼?”
林暮宸皺着眉,不解的盯着他。
就算他們商業上有爭執,他也不至於殺了他吧!
“林暮宸,你該死!”
他磁性的嗓音冷若寒蟬,槍抵在了林暮宸的額頭,接着,子彈上膛,扣動扳機。
“薄司夜,我可是林氏掌權人,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林家不會放過你。”
“放過?呵……林暮宸,你就沒想過殺了夏七言,我會不會放過你?”
薄司夜冷笑,眸子裏泛着嗜血和冷冽。
“什麼?”林暮宸愣住。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
“上次是你綁走夏七言?你是那個姦夫?”
薄司夜眼眸愈發冰冷,只聽‘砰’的一聲,子彈打穿了林暮宸的頭。
他倒在地上,瞬間血流成河。
夏晚嚇得想逃,可薄司夜哪裏會給她機會,又是一槍,剎那,夏晚便沒了氣息。
薄司夜面無表情,邁着長腿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鋥亮的皮鞋沾滿了鮮血,每走一步都帶着血跡,極爲詭異。
看着這一切的夏七言,驚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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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上前抓住薄司夜的手問清楚,可身體卻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世她死後,薄司夜居然帶人殺了林暮宸!
是真的還是隻是她做的一場夢?
夏七言跟在薄司夜後面,想弄清楚真相,可接下來的事,更是讓她震驚。
薄司夜去了墓地,楚墨早在那裏等着。
“boss,你要的東西帶來了。”
只見他恭敬地開口,遞給薄司夜一個包袱。
“出去。”
薄司夜接過,沒看他一眼,聲音嘶啞示意他離開。
“是。”楚墨頷首走了。
此刻,墓地只剩薄司夜,還有一塊無字墓碑。
空曠的四周看起來無比悽清,有幾棵虯枝光禿的樹,天空上陰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彷彿天地間都瀰漫着一股沉悶壓抑的寒氣。
薄司夜打開包袱,裏面有幾條裙子,還有一張照片。
夏七言湊近一看,那是她穿過的,嫁給林暮宸之前,之後就一直放在夏家別墅的衣櫃裏,都有些發舊了。
薄司夜將衣服親手放進墳墓裏,又把那張照片貼在墓碑上。
他眸光深邃盯着上面少女的容顏,絕美可愛,一雙眼睛純淨精湛,鼻子小巧玲瓏,嘴角綻放出溫婉的笑意。
“夏七言,你食言了。”
薄司夜薄脣輕起,修長的大手撫摸她的眉心、臉蛋,最後落在粉嫩的櫻脣,每一個動作充滿了寵溺。
“但是我不能”
他頓了頓,自顧着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墓碑前。
“你的仇我替你報了,可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夏七言,我對你的感情,你一無所知。”
什麼意思?什麼對她的感情
夏七言完全不理解。
前世她跟薄司夜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只是見過幾次面,僅此而已。
她只知他是林暮宸的死對頭,爲了幫林暮宸她調查過他,可卻一無所獲。
夏七言現在覺得有很多謎團將她包圍住,她腦子亂糟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薄司夜在她前世根本就是個不重要的角色啊!
薄司夜又開口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夏七言,今生就讓我們在九泉之下做夫妻,等着我,等我過去娶你。若有來世,我一定只讓你屬於我薄司夜!”
罷了,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拿起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薄司夜不要啊,不可以,喂”
奈何夏七言如何喊,男人都聽不見。
槍聲響起,他鳳眼緊閉,倒在了夏七言的墓碑前。
夏七言瞪大眼睛,看着死去的薄司夜一時間不知所措,她雙手捂着心臟的位置,疼的要窒息了。
“不要,薄司夜不要死”
夏七言猛的驚醒,坐起來瞧着外面陽光明媚。
難道一切都是夢?可爲何感覺如此真實?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潔白的房間,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消毒水味。
這裏是醫院?
她想下牀,可一動渾身痠疼像是要散架,沒有絲毫力氣。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手上還拎着早餐,見夏七言坐起來,他眉宇微蹙。
“醒了?”
“薄司夜?”夏七言有些驚訝。
同時徹底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那只是個夢,他還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接着,男人寬厚的掌心搭在她額頭上,試探她的溫度。
高燒終於完全降下來了,他臉色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