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咳咳……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走?”
她到底有沒有心?
薄司夜嗓音暗啞,捂着胸口咳了幾聲,看起來很痛苦。
“……”
夏七言一陣無語。
她不走就在這兒做什麼?她又不是醫生!
而且他的事,她一點都不想參與。
“薄先生,你有醫生照顧,我又不懂醫術。”
“夏七言,我說了不準走,不懂也要留下陪我!”
薄司夜咬牙,纖薄的大掌遏制住夏七言的手腕,且越攥越緊。
“薄司夜,你弄疼我了。”
夏七言喫痛掙扎了幾下,小臉皺成一團。
男人不語,就這般直直的盯着她,狹長的鳳眼愈發深邃暗沉,手上動作狠戾,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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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發什麼瘋!!!
“好,我留下,薄司夜你先放開我。”夏七言拗不過只好答應。
她的手腕都快斷了!
這男人生病還有如此大的力氣。
她的妥協,讓薄司夜臉色緩和,修長的大掌扯過她的手臂,強行讓她坐在他身邊。
“在這兒陪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他一字一句乾脆霸道,語氣裏是濃濃的佔有慾。
楚墨與旁邊的醫生對視一眼,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薄司夜的性格他們太瞭解,甚至已經達到偏執癲狂的地步,只要他認準的從未改變過。
真不知道夏七言被他喜歡上是幸還是不幸!
“夜哥,換血完成了,這幾日切忌動怒,否則會加快體內毒性發作。”
醫生拔掉他身上的管子,細心的叮囑道。
“行了,知道了。”薄司夜聽得不耐煩,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楚墨很識趣,也一同走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他們兩個,沒有了電燈泡,薄司夜愉悅的勾起脣角,大手緊緊的摟着夏七言的腰,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夏七言,你有沒有什麼乳名?”
男人忽然問道。
夏七言一頭霧水,幹嘛問她這個。
“有吧,但是我都記不清了。”
說真的,夏七言對兒時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了,就好像失憶了一般。
大哥卻說她這是正常的,人長大後,都會忘記小時候的事情。
後來她也沒在追問。
“是啊,不記得了。”有關他的一切也都忘的一乾二淨!
薄司夜把玩着她耳畔的碎髮,眸光深邃,“以後叫你七言寶吧,我們都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在稱呼彼此的名字倒是顯得生疏。”
他嗓音透着一絲寵溺。
“!!!”夏七言表情怪異。
七言寶是什麼鬼?好像他們之間很親密一樣。
“我的家人都稱呼我小七言或七言兒,你可以隨他們一同叫。”
薄司夜蹙起眉宇,大手捏住夏七言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與她四目相對。
“既然七言寶沒人叫過,以後就是我的專屬稱呼,也只能我叫。”
聽聞,夏七言額頭劃過幾道黑線。
他是小孩子麼?!一個稱呼而已,還要專屬!
“算了,隨你便吧。”
“不過薄先生,你抱我這麼久了,可以放開了吧。”
她的只覺告訴他,剛纔那位醫生定是誤會他們的關係了。
但聽他們對話,他好像是薄司夜的人,應該不會亂說的。
“夏七言,我現在很虛弱,你能不能有點愛心。”
“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但下不爲例。”
抱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只要他不做什麼過分的事就好。
小女人不反對了,薄司夜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似乎更加得寸進尺的,他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臉龐有意無意觸碰她的耳垂。
姿勢親密又曖昧,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
夏七言難受的掙扎幾下,忽然感覺周圍空氣都是熱的。
“薄司夜,你家裏都沒有傭人嗎?那你平時在哪兒喫飯?”
爲了讓氣氛不尷尬,夏七言只好主動跟他聊起來。
隨口一問,在男人聽來卻變了味道。
“七言寶,你這是在關心我?”
他的薄脣湊近她的耳朵,富有磁性的嗓音宛若拉響的大提琴悅耳動聽。
“我沒有,薄司夜,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喫的吧。”
夏七言推開他,臉蛋莫名的七言上一抹紅暈,而後匆忙朝外邊跑去。
她實在受不了了,感覺薄司夜的靠近快讓她喘不過氣,要窒息了。
這感覺太可怕了,以後要避免跟薄司夜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裏。
她給他簡單煮了點粥,端上去時薄司夜正在開視頻會議。
夏七言輕輕的把粥放在牀頭櫃上,便要出去。
薄司夜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遞給她一個不準走的眼神。
夏七言只好坐下,陪他開完會。
“薄司夜,你怎麼一點都不避諱,你不怕我把你們集團的機密都聽了去?”
薄司夜放下平板,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我信你,對於你我不想避諱。”
他喜歡她,只要她心甘情願做他妻子。把心陶給她,他也願意。
信她……
薄司夜居然說信她,可是他們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
夏七言不解,有的時候薄司夜說話很奇怪,甚至有一種特別瞭解她的感覺。
他們從前並未見過啊……
夏七言一直待到傍晚,男人身體終於好了。
他穿着睡袍,身影頎長,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支菸。
很快青煙繚繞,他深邃的眸子斂光,看不清他的情緒。
夏七言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很孤獨。
薄司夜……到底什麼來歷,能一夜之間在a市崛起,又把自己的身份背景隱藏的極好!
“夏七言,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a市嗎?”
不等夏七言回答,他又繼續自言自語道:“因爲一個人。”
“那個人說過讓我來a市找她,我做到了。”
什麼人啊?!
夏七言突然很好奇,能讓薄司夜這般信守承諾。
一定對他很重要吧!
房間安靜了片刻,夏七言清脆的聲音響起。
“薄司夜,我突然很好奇你之前生活在什麼地方?”
薄司夜眸子暗了暗,俊美如斯的臉龐繃着情緒,他薄脣輕啓:“京都,那裏有我的過去。”
一段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記憶!
他恨那裏,更恨那裏的人!
得到男人的回答夏七言很意外,她以爲他不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