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有妻子又如何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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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好幾個豪門闊太盯住辛諾,眼裏充滿憎恨。

 她們端着高腳杯,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說話聲音不高不低,清晰傳進辛諾的耳朵裏。

 “說的是呢,你們看她,大庭廣衆之下,當衆拉衣服發~騷,私底下,不得穿着三點式在男人面前扭腰擺胯。”

 “鐘太,你那個老公風流得很,你注意着點,別讓她盯上他。別的三兒安分守己,她不安分哪,她盯上你老公,你的地位岌岌可危。”

 那位鐘太一抖罩在肩膀上的銀灰色狐絨皮草,面露不屑輕哼:“我可不是喫素的!收拾三兒,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光靠嘴上說說哪有震懾力,防患於未然,先給她幾巴掌,讓她長個記性。”

 “對啊!得讓她怕你。要不然,下一個被她污名化成賣*女的,就是你。”

 大家一通說,鐘太心有所動。

 鐘太罵了聲小妖精,拿起紅酒,微擡下頷,抖落出豪門闊太特有的驕矜氣焰,邁着趾高氣揚的高傲步伐逼近辛諾。

 辛諾大驚失色,接連後退幾步,“不不不,我不是他說的那種……”

 她話說一半,鐘太手一仰,鮮紅酒液潑出高腳杯,淅淅瀝瀝地灑在辛諾臉上。

 酒水打溼辛諾的頭髮,在她面頰上形成深紅色溼痕,使她呈現出猶如落湯雞的狼狽之姿。

 不知鐘太身份,辛諾不敢得罪她。

 她再度後退,鐘太前行幾步,揚起右手,打在她臉上,“別躲!我非要打你,你能躲到哪裏去?”

 “啪!”耳光落下,在辛諾臉上留下清晰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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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諾輕哼一聲,下意識擡手捂臉。

 受過專業培訓,時刻謹記“裝模作樣”的她,此時習慣性呈現出“楚楚可憐”的神態。

 她那隻戴着延長甲,塗抹着玫瑰紅指甲油,甲面點綴珍珠和碎鑽的手指,翹成蘭花指搭在臉上。美眸蘊含清淚,眼巴巴地盯着鐘太,神色既悽楚又無辜。

 目睹這一幕,鐘太火冒三丈,“果然是個狐狸精,捱了打還不忘搔首弄姿。”

 “不不不!”辛諾擠出兩滴眼淚,“他胡說,我絕對沒有勾搭你老公的心思,真沒有,想都沒想過。”

 聞言,顧硯辭輕蔑而笑:“不勾搭別人,爲何一而再,再而三勾搭我,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辛諾大抵學過表演,顧硯辭問完,她立馬收斂眼淚,擦掉臉上沾着的酒水,雙頰堆積上俏麗緋紅,眉梢眼尾縈繞起嬌羞。

 像極了隱藏滿腹情愫,又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懷春少女。

 她走向顧硯辭,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大廳中央停下,輕聲說:“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顧硯辭不言不語,冷眼盯着她。

 無視他冷眼,辛諾聲音放輕,似鶯聲燕語,語句分外放肆,“其實,不是勾搭,是一見鍾情。你有妻子,那又如何呢?喜歡就要爭取,成功了我得償所願,失敗了我不留遺憾。”

 試圖打動顧硯辭,她又拿網暴說事,“你大概看不出我有多愛你,我細細說給你聽,從你腳下的那些資料上可以看出,甭管你做了什麼事,做的事是對是錯,我永遠偏向你。愛你的人或許有很多,不分青紅皁白站在你身邊,無條件袒護的人,只有我一個。”

 辛諾自認爲,這番“偏愛論”,感人肺腑,誰聽誰動容。

 她錯了!她的話,誰聽誰反感。

 有人高聲反駁,故意說給她聽:“這不是那種一粉頂十黑的腦殘粉的慣用論調嗎?越是努力洗,越是招黑。攤上這種人,屬實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顧硯辭冷眸一轉,眼眸裏迸射出譏誚:“又沒和我接觸過,你鍾什麼情?我沒有現如今的財富和地位,你會一見鍾情?”

 旁觀者接話,恰到好處地神補刀:“所以說,她是拜金女,一眼相中你的錢。”

 “就是拜金女啊!圈內人都知道,這種科班畢業,削尖腦袋擠進富豪交際圈的假名媛,心心念念只想釣凱子,俗稱撈女。”

 “她比撈女low上一萬倍!人家撈女只撈錢,她撈錢還想撈到正妻之位。”

 “拜金就拜金,美其名曰很愛你,不愧是名師教導出的優秀畢業生,擅長又當又立。”

 見顧硯辭誤會自己,辛諾進一步解釋:“我不是撈女呀!有人人多如牛毛,如果我見錢眼開,我何必執着於你。”

 顧硯辭就等這句話,他冷眸一轉,沉聲說:“有錢人多,財力與我相當者寥寥無幾。你不找別人,大概是,你眼高氣傲,看不上那些人。”

 顧硯辭之前說的話,點燃闊太太的怒火。

 這句話,則點燃富豪們的怒火。

 富豪對“撈女”頗爲了解,他們知道,某些撈女,只看得上資產雄厚的大佬級富豪,身家差點的,她們看都看不上。

 心存此認知,顧硯辭所言,他們深信不疑。

 “怪不得她眼裏只有顧硯辭,對我們愛搭不理,原來,她看不起咱們。”

 “嘖嘖,就有幾分姿色,真以爲攀得上高枝兒?”

 “她哪點姿色算什麼?卸了妝,估計不如老母豬。”

 “賤胚子再有姿色也是賤胚子!顧硯辭侮辱過她罵過她,她還厚着臉皮往上貼,可想而知,她是傳說中的人至賤無敵。”

 周圍人越說越難聽,辛諾淚眼迷離。

 在網上捱罵,不同於現實中捱罵。

 網上罵聲,不上網看不到。

 現實中此起彼伏的罵聲,聲聲入耳,捂住耳朵還是聽得到。

 辛諾掃視周圍,掃到一道道或是鄙視或是譏諷的目光,身體陣陣發冷。

 她顫抖着蹲下,雙手緊緊摟住袒露在外的臂膀,淚水撲簌簌掉落,神態傷心欲絕。

 她動不動就哭,一些人大呼晦氣。

 “哭哭啼啼,真掃興。這裏又不是靈堂,她爲誰嚎喪。”

 “認不清自個身份哪!本來嘛,她那等身份,來這裏,是給咱們助興添樂子的,既起不到助興作用,乾脆把她扔出去。”

 不知是誰,叫來保安。

 保安可不懂憐香惜玉,他們一進來,立馬拽住辛諾,像拖死豬爛狗似的將她拖出大廳,再拖進電梯,一路拖到酒店之外,直接丟到路邊。

 保安一轉身,辛諾方纔擡頭,忽地被人揪着衣襟扯起來,“好啊,死丫頭,年紀輕輕,上趕着當三兒,丟盡你爸媽的老臉,老子打死你!”

 看清眼前揪着自己衣襟,甩自己耳光的男人,辛諾瞳孔地震:“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