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前額磕碰到中央扶手,額頭碰撞出一小塊淤青。
她坐起身子,顧硯辭已發動勞斯萊斯,在燈火通明街頭急駛。
車子行駛到一處僻靜路段,顧硯辭打開車門,抱住林淺,放到車前引擎蓋上,雙手一動撕裂她裙襬。
“嘩啦——”裙襬碎裂聲入耳,冷颼颼涼意襲來,林淺收起腿,身子往上縮,牙齒打顫喊:“顧硯辭,你別在外邊胡來。”
顧硯辭捏住她腳腕,將她拉到身前,神色陰鬱說:“更胡來的事兒你都做了,街邊荒唐一次又何妨?”
不等林淺答話,他掀起她破碎裙襬,再單手解開皮帶扣……
林淺雙眼大睜,盯着黑黝黝蒼穹,緊咬下脣,避免自己發出靡靡之音。
她緊張且忐忑,害怕吵醒附近住戶,害怕外人察覺異樣,來這一看究竟。
還好,直到結束,周圍依舊是靜謐安然。
看顧硯辭繫上衣釦,林淺以爲,一切已結束,然而……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一進屋,顧硯辭不由分說將她按在牆上……
再結束,林淺腿腳虛浮,站都站不穩。
顧硯辭推倒她,再接再厲。
林淺扭頭,她看見,他挺鼻薄脣俊顏緊繃,那雙狹長鳳眸,眼尾暈染淺淡暗紅,眼底深處乍現破碎星芒,明顯流露心碎神傷悲涼。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不愛她,她出軌,佔有慾極強的他,只會憤怒,絕不會心碎。
許久之後,雲歇雨收。
一結束,顧硯辭沒像以前那樣,抱着林淺軟語溫存。
他放開林淺,坐進沙發,兩條筆直通透長腿前伸,仰頭盯着天花板,靜默無語沉思。
林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淋浴間,她剛剛擰開蓮蓬頭,顧硯辭推門而入。
他骨節分明十指,掐住林淺細腰,意圖不言而喻。
還……還來!
林淺雙手攀附牆壁,穩住重心,斷斷續續說:“我出軌了,我不幹,不淨,你不,介意?”
“介意,”顧硯辭騰出一隻手,擰住她下頷,語氣涼薄無溫,“一想到你在他牀上婉轉承歡,我恨不得化身家暴男,天天打你。”
林淺惶惑,顧硯辭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是家暴男,我不打你,我以**方式泄憤。”
他低頭,溫度盡失嘴脣貼住林淺肩頭,落下冷吻,冷聲宣稱,“今後,沒有夫妻恩愛,每一次翻雲覆雨,都是泄憤。”
林淺:“……”
……
後半夜,翻雲覆雨,猶在繼續。
林淺咬牙承受,不求饒,不出聲,像個無知無覺的布娃娃般,由着顧硯辭胡作非爲。
腹部泛起輕微涼痛,那熟悉痛感,剎那間點醒林淺昏昏欲睡的腦神經。
“顧硯辭,停!”她雙手緊攥牀單,顫聲喊:“我,我,你知道的,我生理期就在這幾天。”
顧硯辭心中瞭然,他放過林淺,坐上牀沿,又拉開牀頭櫃抽屜取出姨媽巾,丟到林淺懷裏。
待林淺換好姨媽巾出屋,顧硯辭還維持原有姿勢,坐在牀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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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拉開被子,正要躺下,顧硯辭捏住她下頷,粗糲拇指劃過她嘴脣,眼神若有所思。
林淺剎那間明白他內心所想,她惶惑後退,顧硯辭拽住她手臂拉回她,單手按住她腦袋,往他腿部下壓。
“我不!”林淺搖頭,“你說過,你不強迫我。”
“我不強迫,便宜別人嗎?”顧硯辭冷哂,“林淺,我尊重你,你可曾尊重我?婚內出軌,身體出軌,你將我身爲男人的自尊心,一股腦砸了個粉碎。”
他手掌從林淺腦袋滑落,語氣陡然間傷感,“本想寵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是你自己作死毀了一切,別怪我翻臉無情。”
林淺撇嘴,這話說的,好想他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聽好了!”林淺擡頭,直視顧硯辭眼眸,“假的,騙你的,我沒和他怎樣怎樣。我那麼說,只想氣死你。”
顧硯辭眸光微閃,以洞悉人心探究眼神盯着她,“假的?騙我?”
“我差點被你氣死,再不泄憤,心裏堵得慌!”林淺坐進沙發,滔滔不絕指控他,“那天晚上,你丟下我跑了,我生氣。你非走不可,我留都留不住你,我肺都氣炸了。後來,我撒謊試探你,我想看看,我受傷,你會不會千里奔赴趕到我身邊。結果呢?你不來,你叫我帶傷回去。那一刻,我失望透頂……”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篇,顧硯辭默默傾聽。
待她說完,顧硯辭握住她雙手,誠心誠意道歉,“對不起淺淺,當時我心裏着急,沒過多考慮你,至於你受傷。”
他摸了摸林淺右臉,解釋說:“叫你回去,確實是正確操作,西華醫院的醫療條件,真比江洲醫院好很多。”
林淺吸吸鼻子,哼唧說:“廢話,我要的是醫療條件嗎?我要的是你丟下一切,千里奔赴。”
“如你所願,我來了。”顧硯辭抱住林淺上半身,啞聲說,“非我不可,這麼在意我,你愛我,對不對?”
林淺語氣斬釘截鐵,喊出兩個字:“不愛!”
她啃咬顧硯辭手臂,語氣怨憤,“你愛她不愛我,別說你愛我。”
顧硯辭擰眉,“我都說了,她不是你以爲的那個她。”
林淺不依不饒鑽牛角尖,“不是個鬼!一次又一次半夜奔赴,我親眼所見就有兩次。我沒見到的怕是更多。你那麼看重她,她不是你的白月光,也是你很愛很愛的女人。”
顧硯辭神色異樣,似在考慮。
沉默半晌,他毅然決然說:“有些祕密,瞞不住了。”
林淺不明所以:“嗯?”
顧硯辭摸摸她腦袋,恢復他慣有的溫和疏離神態,“你先睡,等你睡醒起來,我們回榕城。我帶你面見她,讓她告訴你,我是她的誰,她又是我的誰。”
林淺半信半疑,“真的?”
顧硯辭苦笑,“非說不可,咱們一直誤會來誤會去,太傷感情。”
直到此時,他恍然看見林淺額頭處淤青,“這?是我弄的?”
林淺推搡他,“廢話,當然是你弄得。你就會傷害我,傷我心,傷我身。”
顧硯辭面露愧疚,像闖了滔天大禍似的自責檢討,“我的錯,我罪該萬死。淺淺,你要憋着氣,你打我出氣。”
“你以爲我下不了手嗎?”林淺拿起水晶菸灰缸,砸他額頭,“你表妹說的沒錯,打出來的老公揉出來的面,你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