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鬆開顧川澤的懷抱朝着後面看去。
來人正是顧老爺子和陸知秋。
陸知秋一臉心疼摸了摸溫言的腦袋。
她流產的事情顧川澤已經告訴他們了。
對於寶寶沒有的意外顧家人表示很難過,可是溫言能夠平安健康已然很不錯了。
也許這個孩子終究與他們顧家沒有緣分。
“爺爺,媽,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懷孕了,作爲母親我確實失職了。”
溫言看着顧老爺子和陸知秋一臉歉意。
這個孩子是顧家的,而爺爺和陸知秋以及顧崇銘應該比她和顧川澤更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可是最近因爲顧川澤的事情,溫言的心思主要放在店裏以及他那邊,對於自己懷孕的事情渾然不知也絲毫沒有察覺。
她確實有錯。
“沒關係的,我們沒有人要怪你,知道你原本就爲小澤隱瞞的事情困擾,也許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只能說這個孩子與我們顧家沒有緣分,你和小澤還年輕,孩子以後再要也沒事,我們不着急,也不催你們,身體健康最爲重要。”
陸知秋從來沒想過要怪罪溫言。
一開始他們顧家隱瞞身份有錯在先,若不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們小倆口的婚姻就不會出現危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種種意外,所以不能怪溫言。
只能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是啊,言言,錯不在你,不要想這麼多,要放寬心,人啊,總得珍惜當下的幸福,過去不再回頭計較,未來也不要過於迷茫,當下最爲重要。”
顧老爺子一臉慈祥看着溫言。
他希望溫言能夠慎重考慮她和顧川澤的婚姻。
在他看來,顧川澤離不開溫言,溫言離不開顧川澤,兩人早就已經攜手共進一條心了。
他們不適合離婚,也不應該離婚。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特別是溫言需要時間慢慢去釋懷。
確實顧川澤這件事情一開始就做得不對,但他愛上溫言也是真的。
“爺爺,我……”
溫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現在的內心真的很亂,最近真的接二連三發生太多事情,而且件件都讓她難以接受。
溫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責怪他們是不可能的,畢竟顧老爺子和陸知秋是長輩。
況且溫言深知他們的爲人,所以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並沒有想要針對他們。
畢竟罪魁禍首可是顧川澤。
所以溫言沒必要找他們發脾氣。
可現在孩子沒了,溫言這會卻在自我反省。
是不是因爲她自個兒作,這才把寶寶給作沒了。
如此一來,她有些決定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所以懲罰就降臨在她身上。
仔細想想,溫言又開始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又一頓痛哭。
“言言快別哭了,我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你要是不喜歡聽,我們不講就是,你剛流產,身體虛弱着,不要想太多了,媽這就陪你回病房休息休息。”
陸知秋一臉溫柔地牽着溫言的手進了病房,又緊接着給她擦眼淚。
她最是看不得溫言哭了。
這兒媳婦養着養着也就真的跟女兒一樣用心去疼愛了。
此時,站在病房門外的雲靜姝儼然就是一個外人。
即使她是溫言的生母又如何,現在這個處境可是比陌生人還要艱難。
見溫言有這麼多人關心照顧着,雲靜姝終是默默離開醫院。
她就算現在想進去安慰溫言,似乎沒有一點資格。
二十分鐘後,溫楚江和白淑怡也趕來了醫院。
這還是因爲白淑怡在家的時候,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給溫向薇打了電話,人正在上班,無事發生。
再然後又給溫言打去電話,結果一直沒人接。
後來打給林淺,再三追問下才得知溫言進醫院了。
溫家父母也從而得知溫言流產的事情。
等到溫言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她在看到溫楚江和白淑怡進來那一刻又狠狠哭了一通。
真的,人在虛弱的時候,精神狀態以及心態往往都是不佳的。
眼見着天慢慢黑了下來,顧川澤最後讓他們都回去休息,這裏有他照顧溫言就行。
“要不我留下來。”
白淑怡有些不放心,她緊接着想要再次開口,卻被陸知秋阻攔。
只見陸知秋將白淑怡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就讓小澤在這陪着言言吧,不然他回到家也是不安心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不好在這熬夜陪護,回頭萬一生病了,不還得言言擔心,想來我們做父母的都不希望這小倆口離婚,不如趁這次機會讓他們倆好好說說心裏話,將一切都敞開說出來,最後萬一給我們一個好消息,不離婚了豈不就皆大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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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秋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有些私心。
她希望自家兒子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
顧川澤愛溫言,他們都知道。
顧川澤離不開溫言,他們也知道。
只是幸福往往需要自己努力去爭取,偶爾還需要他們這些旁人的助攻。
顧川澤除了溫言,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所以他的心是屬於溫言的。
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他的行動以及想法了。
“好吧,你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但願這倆孩子能夠將事情說開,最終來個大團圓吧。”
其實,顧川澤除了隱瞞身份這件事做得不對之外,他並沒有其他對溫言不好的行爲舉止。
他對溫言的每一個細節,每一份關心都是超乎旁人丈夫的體貼。
所以珍惜眼前人或許更爲重要。
至於隱瞞身份這件事溫言倘若能夠隨着時間慢慢釋懷也算是個好事。
不是說這段婚姻非留着或者非離不可,而是這輩子遇到一個同頻的人很重要。
他懂你的每一個眼神,知你每一個心思,本就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過後,雙方父母聽了顧川澤的話,各回各家。
最後只剩顧川澤一人陪在溫言牀邊。
“不,不要,嗚嗚嗚。”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