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澤下了班過來找溫言。
剛好在門外遇上他的丈母孃,還有KING的創始人云靜姝。
只是她們爲什麼會認識?
顧川澤不明白,難道這其中還隱瞞了些事情?
“小澤來接言言啦。”
白淑怡迅速收好情緒,偏頭看向顧川澤。
她也不清楚顧川澤有沒有聽到剛剛的對話。
“嗯。”
雲靜姝擡眸看向顧川澤,這張臉龐是越看越熟悉。
“媽我先進去找言言。”
顧川澤知道此時他站在這裏並不合適,轉頭跟白淑怡說完便進了裏屋。
白淑怡點頭笑笑。
“他就是言言的丈夫吧?”
雲靜姝這一次可得問清楚。
半年前白淑怡只告訴她溫言結婚的事情。
當時找的閃婚對象之所以是顧川澤,是因爲溫言曾經救過顧川澤的母親,所以顧母不僅僅是因爲想要報答溫言,更希望她成爲顧家的媳婦。
而溫言久而久之跟顧母熟了,知道她的爲人,清楚她教育出來的兒子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最終纔會選擇沒見過面的顧川澤。
當初雲靜姝不明白兩人連面都沒見過,爲什麼還會選擇閃婚領證。
畢竟這是人生大事,不是什麼小事情,這可關乎他們兩人的一生。
而當時溫言給白淑怡和溫楚江的答案是緣分到了,顧川澤就是她的有緣人。
這半年期間,雲靜姝還特地打聽這小倆口的感情發展。
她生怕沒有感情基礎的兩人將來會走不長遠。
結果白淑怡卻告訴她好消息。
顧川澤對她很好,顧家人對她同樣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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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此,雲靜姝才放心下來,直到最近纔回國找溫言。
只是溫言的丈夫給雲靜姝的感覺很不一般。
這個人氣質非凡,成熟穩重,絕非普通人。
從氣質上以及言行舉止中,雲靜姝直覺他生來就是王者。
這個人絕非小公司的老闆。
“嗯,小澤對言言很好,比我們要細心體貼得多了,這點你大可放心,他是不會欺負言言的。”
白淑怡笑着回道。
她只當雲靜姝純粹是關心溫言的婚後生活。
“他開的是什麼公司,你們有去過嗎?”
雲靜姝進一步打聽。
“這點小澤倒沒有跟我們提過,我們也沒問過他。之前只是聽言言說起他以前有破產過,不過後來又重新開了家小公司,規模不算大,就二三十號員工,我們也不知道他公司在哪裏,這點有什麼問題嗎?我們平日裏也不需要去他公司,這得多麻煩他,年輕人都忙着工作,我們也沒必要去打擾。”
白淑怡和溫楚江對顧川澤的公司以及其他也不感興趣。
況且他們向來清楚溫言做事穩當,也不會輕易將人生大事隨便交給一個不靠譜的人,所以他們也沒有再過多去了解顧川澤的其他事情。
只要顧川澤對溫言好就行。
確實,顧川澤對溫言是真的好。
至於錢權這些,有也好沒有也罷,將來小倆口攜手努力奮鬥拼搏就是。
雲靜姝聽着白淑怡的解釋,眉頭緊蹙。
這似乎瞭解得比表面功夫還淺顯。
她不瞭解顧川澤的爲人,也不知道顧川澤是否真心對溫言好,所以她必須再次去查證顧川澤的所有。
顧川澤實屬給雲靜姝太多神祕感以及威嚴。
這是身居高位的王者氣質。
雲靜姝征戰商界這些年很是確定以及肯定她的判斷沒有錯。
如今她無法從白淑怡口中得知太多關乎顧川澤的所有,這需要她自己去查實。
溫言是她的女兒,雲靜姝不希望有人欺騙她。
“行吧,他對溫言好我就放心了。”
雲靜姝只好放棄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相信她問得再多白淑怡也不清楚。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幫我跟言言說一聲。”
說完,雲靜姝略過白淑怡往停車處走去。
白淑怡剛想問她不進去跟溫言告個別,結果雲靜姝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
見她越走越遠,白淑怡只好轉身進了陶藝店。
今日她跟雲靜姝的談話,沒有過多的擔憂,也沒有任何的驚喜。
白淑怡始終認爲只要雲靜姝不搶走溫言就行。
畢竟養育了二十八年,她對溫言可是有實實在在的感情,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割捨掉的。
雲靜姝坐上駕駛座,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來了。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看着顧川澤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顧川澤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在M國的時候,她的丈夫曾經給她看過顧川澤的照片,直誇讚這個小夥子年輕有爲,穩重有膽識。
當時她的丈夫還開玩笑這個佼佼者要是他的女婿就好了。
不過她的丈夫也只是想想,知道自己的女兒配不上這麼優秀的人。
儘管他在M國有錢有權有人脈,但是他女兒的能力和顧川澤始終不匹配,兩人再怎麼磨合也是過不到一起去的。
爲此,他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
只能純粹地欣賞顧川澤這個人。
雲靜姝回想着這件事,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顧川澤這個天選之子爲什麼會選擇跟溫言結婚。
她並不是覺得溫言配不上他,相反她覺得她的女兒配得上這麼優秀的人。
只是他爲何要向溫言以及溫家人隱瞞身份。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
可是溫言以及溫家人只是普通人家,堂堂顧家到底能從他們身上索取什麼。
雲靜姝始終沒想明白。
倘若沒有任何陰謀,顧川澤爲何一開始沒有表明身份,而是有心隱瞞。
她的言言將來若是知道被枕邊人這般欺騙是否能安然接受真相。
想來每個人都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
雲靜姝越想越後怕。
她很想找顧川澤當面談一下,可是她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立場去找顧川澤要一個理由。
雲靜姝此刻有些迷茫,又有些驚慌。
她是真的害怕溫言會受到傷害。
顧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溫言嫁入這樣的豪門,誰知道將來會不會發生豪門紛爭之類的複雜事件。
她不祈求溫言能嫁得有多富貴,畢竟在事業,在財富這一塊她可以滿足溫言。
雲靜姝只希望溫言能嫁入普通人家,沒有任何勾心鬥角,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足矣。
夕陽漸漸西下,雲靜姝蹙眉的表情就沒有放鬆過。
她一個人靜靜坐在車裏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個萬全法子。
她該怎麼做,才能護溫言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