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溫言坦白,可是這樣的態度卻讓人以爲他並不着急。
任何時候都可以說清楚,何必在乎天時地利人和。
只怕拖得越久,局面越不好掌控。
最後,時珩被顧川澤一句“自有打算”就給打發了。
由此,時珩就算心裏不服也得服了。
畢竟這是顧川澤和溫言小倆口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不適合參與太多。
兩人跟在溫言身後小聲聊着,溫言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
又或者說,此時她已經沉醉在這酒文化裏面去了。
這時,經理過來找顧川澤,說是有事情需要他出面處理。
顧川澤看了看還在認真欣賞的溫言,隨後拍了拍時珩的肩膀。
“你先帶言言逛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顧川澤見溫言這麼認真的樣子,並沒有上前打擾她。
過後,他跟着經理離開。
溫言走着走着來到品酒區。
品酒區很大,一眼望去都是船木改造的桌椅。
房梁頂的設計是根據老劇院的梁頂設計來構造。
最左邊還有一個所有品種的背景牆。
用軟木塞來設計的一個類似音符的背景牆。
前面的展示臺上則擺放着每一款獨具特色的美酒。
“要不要嚐嚐這裏好評不斷的葡萄酒?”
時珩想着打破他和溫言之間的尷尬。
“嗯?可以啊。”
溫言回頭一看,這才知道只有時珩跟在她身後。
“阿澤呢?”
“他有事在外面打電話呢,待會兒就過來,讓我帶你隨處逛逛先。”
時珩當然不會告訴溫言,顧川澤離開是爲了處理酒莊的事情,這樣不就暴露顧川澤是酒莊大老闆的身份。
想來顧川澤絕對會削了他。
“好吧。”
溫言沒再說什麼。
過後,時珩喊人拿了一瓶葡萄酒過來,並領着溫言坐下來慢慢品嚐。
“來,嚐嚐質地如何?”
時珩先給溫言倒上一杯葡萄酒。
溫言還未入口,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果香。
這個香氣清新又複雜,給人一種忍不住期待的感覺。
溫言拿起這杯色澤深邃的葡萄酒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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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在舌尖涌動,帶來了甜蜜和醇厚。
“嗯,口感飽滿,酒體豐滿而圓潤,餘味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溫言細細品着,認真說出自己的評價。
這款葡萄酒可以考慮帶幾瓶回去,還可以拿來送人,不錯不錯。
“既然如此,待會兒帶幾瓶回去,記我賬上,當作賠罪。”
時珩一臉歉意看着溫言,“溫言,對不起,我在這裏爲我之前的魯莽行爲感到深深的抱歉,希望你能諒解。”
他沒有多說廢話,只一心想要得到溫言的諒解。
畢竟這可是兄弟的妻子,他對她的念想已經徹底消散,絕不會有,也不允許再萌生任何心思。
“時珩,我們只是見了兩次面而已不是嗎?你是新房東也是阿澤的朋友,我是租客也是阿澤的妻子,就這麼簡單不是嗎?”
溫言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表明瞭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沒有任何關係。
很顯然,之前的事情她不會計較也不會放在心上。
“謝謝你,這杯我幹了。”
時珩聽了溫言的話笑了,懸着的心也徹底放下來。
看來他微信上的備註該改了。
不再是‘我的女房客’,而是‘溫言’。
說完,時珩直接幹掉那半杯紅酒,以示歉意。
“你們竟不等我就喝上了?”
這時,顧川澤朝着他們走過來,直接在溫言旁邊坐下來。
“現在喝也不遲。”
時珩笑了笑,轉而給顧川澤倒上一杯酒。
“怎麼樣?這個可還喜歡?”
顧川澤原本也想着給溫言嘗一下這款酒,沒曾想時珩已經讓她先品嚐上了。
“嗯,我挺喜歡的。”
“好,那我們待會兒帶幾瓶回去。”
“時珩說這酒記他賬上。”
溫言可沒忘這事。
主要是他爲了表示歉意,那她順他意思就是。
“哦?那可得多來幾瓶。”
顧川澤瞥了一眼時珩,這得好好宰他一筆。
誰讓他前段時間把自己私藏的那幾瓶酒給帶走了,連招呼也不打。
“行行行,你們隨意。”
時珩終究是敵不過這小倆口,誰讓人家夫妻一條心呢。
三人坐在那裏又接着品了好幾款好酒。
溫言不勝酒力,此時臉紅撲撲的,已有些微醺的感覺。
倘若她再喝下去,就要喝醉的節奏。
“阿澤,我還想再來一杯這個。”
此時的溫言有些暈眩,擡起手指了指其中一瓶葡萄酒。
“乖,不喝了,我們回家。”
顧川澤哄着她,將她手中的酒杯給放到一邊去。
一大早就喝得醉醉的,要是被陸知秋知道,絕對會狠狠說一頓顧川澤。
“不嘛,我還想喝。”溫言嘟了嘟嘴,伸手想要拿回她的酒杯。
坐在對面的時珩笑了。
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模樣的溫言,還怪可愛的。
只能說清醒時的她和醉酒時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人。
“阿珩,我先帶言言回去,回頭言言想要的那幾款酒你讓人打包起來送到我那裏,晚點我發地址給你。”
顧川澤只好公主抱起溫言,準備回家。
“顧總,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今天也在這裏。”
前方迎來一位深色西裝老總,是明宇集團的鄭總。
顧氏集團和明宇集團有業務上的往來。
“鄭總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聚。”
顧川澤看了眼已經睡着的溫言,有禮地和鄭總說了一聲。
隨後他徑直往門口走去。
只留下身後的鄭總和特助獨自沉思。
“顧總懷裏的女孩子是誰?也沒聽說過顧總談女朋友的事?可他倆看起來關係好像很密切。”
鄭總旁邊的特助忍不住將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那也是人家顧總的事,我們不要去亂猜測,以免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也把嘴巴管得實實的。”
鄭總瞥了一眼旁邊的特助,一個凌厲的眼神警告他。
特助嚇得一身冷汗,忙點頭,“是,鄭總。”
門口,顧川澤抱着溫言到副駕駛座。
此時的溫言已經睡着了,臉還是紅撲撲的,看得顧川澤忍不住捏了捏。
“還怪可愛的。”
過後,他開車帶着溫言回怡園。
溫言對後面的事一無所知,只沉醉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