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川澤洗完澡後,溫言略過他進了浴室。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她急需洗個熱水澡舒緩一下。
過後,顧川澤被陸知秋喊了出去。
“小澤,媽可是跟你講明白了,你什麼時候跟言言和好,我和你爸就什麼時候回去。人一輩子就這麼短,相識容易相愛難,相守更難,所以,你到底要好好珍惜。”陸知秋可謂是苦口婆心。
“知道了。”
顧川澤轉身又回了主臥。
溫言已經洗完澡出來。
她正在整理被子。
聽到開門的動靜,溫言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媽應該是把櫃子裏的被子拿走了,你還是不要睡地板了,沒有東西墊,太硬了,睡着不舒服,睡牀上吧。”
“好。”
隨後,兩人躺在牀上各一邊,離得很遠,中間空出很大空間。
“溫言,睡進來點,別掉下去了。”顧川澤善意提醒。
“哦。”
溫言聽了顧川澤的話,乖巧地往中間挪了挪。
主臥很安靜,安靜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儘管如此,溫言還是睡不着。
她翻來覆去的動作讓顧川澤皺眉。
“溫言,不要亂動。”
“顧川澤,我睡不着。”
溫言腦海中都是那天和顧川澤爭執理論的場景。
她其實也不想這樣的。
當初領證的時候,她已經做好打算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維持這段婚姻。
這兩天,溫言有仔細思考。
也許她和顧川澤之間應該坦誠相見。
對這段婚姻到底抱着什麼樣的態度,是否需要走下去,得心平氣和聊一次。
於是,她平靜說道:“顧川澤,我承認當初閃婚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家裏人,但是我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既然選擇了你作爲我的丈夫,那這段婚姻我會付出心力好好維持下去。不想麻煩你太多事情,是因爲我怕成爲你的累贅,怕你會嫌棄。”
“我知道我們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就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我有在慢慢嘗試去接近你,瞭解你。倘若你真的不喜歡我,請及時跟我說,我會放手,絕對不會繼續糾纏你。”
溫言愛得起也放得下。
顧川澤認真聽着溫言說的每一句話。
他感覺到她的真誠,也有在自我反省。
昨天說的那番話確實有些重了。
“溫言,對不起,爲我昨天說的話感到抱歉。”
他側身看了看溫言,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樣。
“領證那天開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夫妻間本就是互幫互助,我不怕被你麻煩,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我沒有不喜歡你,只是說暫時還沒有喜歡的感覺,我也可以慢慢去了解你,你放心,我們的婚姻我也會去守護,不會讓你一個人。”
顧川澤將內心的想法全盤托出。
他承認,溫言長得是好看,可是她仍然還沒有走進他心裏。
這是他自己所認爲的。
而溫言聽完顧川澤的話,心情順暢很多。
原來他們是可以繼續攜手走下去的。
之前的誤會已經說開,兩人對未來的目標一致,那就攜手共進,走向美好的未來。
“謝謝你,顧川澤。”
溫言同樣側着身子對着他。
“溫言,以後叫阿澤,這樣顯得親近。”
男人冷不丁的一句話逗笑溫言。
“好,阿澤。那你以後也要叫我言言。”
“嗯,言言。”
兩人相視一笑。
“睡覺。”
“嗯。”
兩人翻身睡正身子。
溫言攤直手的時候,無意間碰到顧川澤的手。
她大着膽子握住他的手。
有些緊張,不知道顧川澤會不會避開。
結果,男人反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溫言淺淺一笑。
沒有心事的她很快入睡。
顧川澤還沒睡着,聽着溫言淺淺的鼻音,內心很是平和。
從一開始的陌生,到好感,再到慢慢了解,這個過程雖然漫長,但是很享受。
他目前所認識的溫言獨立,善良,善解人意,孝順長輩。
這個閃婚妻子並不差。
小倆口第一次同牀睡,本以爲會是很祥和的一晚。
結果,溫言半夜的行爲讓顧川澤萬萬沒想到。
他剛睡下沒多久,溫言一把扯走他身上的被子,將它抱緊在懷裏。
好在現在不是冬天。
本以爲已經結束,結果背對着他的女人翻過身子,直接將右腳搭在他腿上,右手也是搭在他的胸膛上。
“溫言。”
顧川澤無奈,擡手想要拉開她的手。
奈何睡着的女人跟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只好作罷。
好不容易沒有下一個動作,顧川澤再次閉上眼睛。
“唔嘛~大羊腿,我來了。”
溫言冷不丁說着夢話。
下一秒直接咬上顧川澤的肩膀。
“唔。”
顧川澤被咬醒。
“溫言,你屬狗的是不是?”
他一把推開溫言的嘴巴。
女人沒有被弄醒,依舊沉浸在品嚐美食的美夢中。
“啊嗚”
溫言嘴巴不停咀嚼着,很是享受。
顧川澤聽着這聲音,瞬間生不起氣來,反倒笑了。
他的顧太太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最後,這一夜,一個睡得正香,一個飽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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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溫言從顧川澤懷裏醒來。
她的手正趴在男人硬挺的胸膛上。
明明昨晚不是這個姿勢的呀,她怎麼貼上來了。
見顧川澤還沒醒,溫言小心翼翼收回手。
擡眸間正好與顧川澤對視,她尬笑,“早呀,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你昨晚亂踢被子,還咬我。”
“怎麼可能?我睡覺一向很安分,你別胡說。”
溫言坐起身子,想要澄清自己。
“我有證據。”
只見顧川澤起身當着溫言的面,露出昨晚被她咬出牙印的肩膀頭。
“難不成我自己咬的?”
溫言一看,真是自己咬的。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做夢了,以爲這是烤的大羊腿。”
溫言拍了拍自個兒的腦袋,真是糗極了。
“你就說你是不是屬狗的?今晚還咬不咬了?”顧川澤饒有興致逗着溫言。
其實她咬的不重,沒什麼痛感。
“不咬了,要是我今晚還咬你,你直接一巴掌拍醒我。”
溫言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誰讓她老是夢到美食。
“算了,起牀洗漱。”
顧川澤肯定不會打她,她睡得這麼香,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