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臉，我的臉沒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唐芝像是一隻被抓住了的尾巴的貓，整個人迅速後退，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顧漫漫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地靠近唐芝，開口道：“我很抱歉，我確確實實地欺騙了你，我曾經調查過你的身份，包括你和唐薇之間的關係。”
“你，你調查我做什麼，你信不信我直接報警。”
“你報警做什麼呢？”顧漫漫不解道：“人只有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纔會報警，我難道威脅你了嗎？”
“如果你沒有威脅我的話，你現在是做什麼？”
唐芝更是警惕，她將顧漫漫當做了自己的假想敵，渾身都繃緊了，似乎隨時準備轉身逃離。
顧漫漫忙不迭開口道：“行了，我們真的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們過來，是爲了保證你的安全。”
“我現在就很安全，如果沒有你們繼續自作主張的話，我只會更安全的！”
見唐芝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顧漫漫有些着急，可是身旁的厲思晨卻突然開口道：“讓我來試試。”
說罷，他主動靠近了唐芝，見對方想要轉身離開，厲思晨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也不想你妹妹誤入歧途的，對嗎？”
唐芝的腳步一僵，驚恐地回頭道：“你們究竟知道什麼？”
“我們知道，如果你繼續幫你妹妹，之後她害了別人，警察追究責任的時候，你也難逃其咎的。”
顧漫漫也走近，盯着唐芝戴着口罩的臉，認真道：“我記得你至少來公司的時候我就勸過你，如果繼續用那個東西，你的臉就徹底沒救了，看來你並沒有聽我的話。”
“我……我不是……”
“沒關係，讓我看看，說不定還有救回來的可能。”
厲思晨皺眉，他擡頭看了一眼高處的公寓，壓低聲音：“離開這兒再說，萬一被她給發現了。”
“也是，我們去車裏說吧。”
唐芝本來就覺得唐薇的話不能全信。眼下也將信將疑地隨着兩人上了他們的車。
顧漫漫坐在唐芝身旁，開口道：“我可以摘下你的口罩看看嗎？”
唐芝猶豫着點了點頭，顧漫漫的動作很小心，像是害怕她會疼一樣，將口罩從唐芝的臉上拉了下來。
可是口罩之下的臉，卻讓顧漫漫和厲思晨倒抽一口涼氣。
厲思晨皺眉：“怎麼會這麼嚴重。”
“正常。”
顧漫漫面色嚴肅：“她的臉變成這幅樣子一點都不奇怪，我早就已經警告過唐薇了，過度使用這種成分，最終的結果一定是整張臉上找不出一點好皮膚，你現在這幅樣子，用護膚品的時候，應該沒有塗整張臉吧？”
唐芝難堪地點了點頭，小聲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只爛了臉頰的部分，我想，應該是唐薇告訴你，這個東西很貴很貴，所以你不捨得，只在臉中間沒有頭髮遮擋的地方塗抹，我說得沒有錯嗎？”
“沒有錢？”厲思晨蹙眉：“人事其實關心過她的家庭狀況，能出國的家庭，怎麼可能會……難道是她的學歷造假？”
“不，小薇的學歷沒有造假，她從小就讀書好，我們全家用盡了渾身解數，纔將她送去國外讀書的，她成績也很優異。沒有丟了我們的臉。”
顧漫漫與厲思晨對視一眼，二人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之後呢？”
“之後……你們問這些做什麼，我不需要你們幫忙的，小薇說了，只要，只要……”
顧漫漫冷哼：“我都猜得到她會說什麼，她一定會說，只要你願意幫她，她就可以治好你的臉，還能帶着你過上好日子，對不對？”
唐芝點頭，一切都被顧漫漫猜得半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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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薇怎麼可能有修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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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唐芝的臉，估計是連醫美都救不回來，唐薇自己的基本功都還不夠紮實，是準備直接挑戰奇蹟嗎？
顧漫漫正準備開口讓唐芝說說唐薇的計劃，卻不想唐芝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面色驚慌地看着面前兩人，想要推開車門走出去，卻被顧漫漫拉住。
“留在這裏接，我們配合你。”
唐芝無奈，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她接通電話，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小薇，怎麼了？”
“哦，沒什麼，你不是去超市了嗎，怎麼還沒有回來？”
超市？
顧漫漫隨口道：“這個就不能再便宜點嗎？”
“真不行了，已經是最低價了，本來晚上就打折。”
“別總買打折的東西。”唐薇聽上去並未生出疑心，她驕傲地開口道：“姐，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只要過了明天，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你回來的時候多買一點酒，我們好好喝上一場，就當是慶功宴提前開了！”
“好……我馬上就回去。”
唐芝掛斷電話，小心翼翼開口：“小薇，小薇讓我回去了，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也早點回去吧。”
“等一下。”
顧漫漫打斷了對方的話，冷冷問道：“唐芝，她剛纔說，明天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究竟是什麼意思，告訴我們可以嗎？”
“告訴你們，爲什麼！”
唐芝激動地開口：“小薇，小薇她真的很努力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可是我絕對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我們不想害死她，你也不想害死她，既然如此，爲什麼我們不能合作呢？”
顧漫漫焦急道：“你知道同樣的東西，用在你的臉上，和用在其他人的臉上有什麼區別嗎，她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你又想過嗎？”
“不會的，不會的！”
唐芝此時看上去愛誰都激動：“她不會這樣的，因爲她已經改良過了配方，她現在的配方，已經是完美的了，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漫漫難得覺得失望了，她找到徐來要到了聯繫方式後，一直都沒有停過，眼下，這就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