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把事兒給說定了。
第二天,天氣似乎好的很。
太陽暖烘烘的,倒是有點初春的感覺了。
自從過年到現在,天氣都是陰晴不定,像今天這麼晴好的天,倒是少見。
所以,秦六月也沒穿的跟狗熊似的,一件米色大衣將她依然玲瓏的身段裹的緊緊的,不會讓風吹到肚子。
嚴鍩紮了個丸子頭,一條圍巾下面就穿了一件質地輕盈的連衣裙。好在外面也有大衣,不然真的會感冒的。
倆人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甘默的家。
甘默居住的這個小區挺老了,是q市的老城區。
q市是一個旅遊業非常發達的城市,所以新城區建造的特別快。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相比之下,老城區就散發着腐朽的氣息了。
這一屆政府還不錯,總算記得老城區的改造,然後做了個噱頭,就在老城區建造了個景區,總算挽回了一點老城區的人氣。
然而,這裏的老房子拆遷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現在跟政府拿地,在開發區蓋房子,還便宜還省事。
老城區拆遷起來,那就麻煩了。各種推諉各種釘子戶的不夠糟心的,所以舊城改造這樣的事情,其實不太有公司願意接。
因此,甘默居住的這個小區雖然有將近四十年的年頭了,但是依然沒有拆遷的打算。這還是甘默父親當年單位發的福利房,後來房改房自己掏錢買下來了產權,就這麼一直住到了現在。
四層的筒子樓,樓體烏漆嘛黑,跟一根大煙筒似的,年輕人真心都不愛住這裏的。
所以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老人了。
秦六月跟嚴鍩一行人出現在這個小區的時候,也是造成了一定的轟動。
無他,倆個女孩子太漂亮了
不管是秦六月還是嚴鍩,那姿容、身段、氣質,顯然不是底層人民所能具備的。
尤其是秦六月,雖然衣服將她裹的嚴嚴實實,可是回眸一笑的時候,還是把周圍的路人驚豔了個遍。
保鏢很快就找到了甘默的門牌號,兩個人站在門前敲門。
敲了半天,房門纔有人打開,一個頭發染的亂七八糟,一臉菜色,頂着黑眼圈穿着睡衣的女孩子不耐煩的站在門後,開口說道:“你們誰啊找誰”
在看到這個女孩子之後,秦六月跟嚴鍩的腦海裏同時閃過了一個名字:甘曉玉。
沒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正是甘默的女兒。
只是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要糟糕。
“你好,我們是來找甘默大叔的請問大叔在家嗎”秦六月微笑着開口問道。
甘曉玉一看到秦六月跟嚴鍩那精緻的樣子,心底就開始不舒服。
大家都是同齡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不在”甘曉玉沒好氣的回答,順手就要關門
嚴鍩伸手,啪的一下頂住了門,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啊”甘曉玉的話,在看到保鏢遞過來的一沓鈔票的時候,戛然而止。
甘曉玉深深的看了一眼嚴鍩跟秦六月,這才鬆開手說道:“進來吧我家裏亂。”
說完,甘曉玉轉身進了屋子。
秦六月跟嚴鍩跟着一起進屋
就看到地上放了不少的東西。
有過年的時候沒喫完的大米,油,還有一些容易儲存的蔬菜之類的,也有一些胡亂丟在一邊等待清洗的衣服。
這個房子大概有六十多平,兩室沒有廳,一條走廊裏堆滿了東西。
這倆房間,一個是甘默的,一個是甘曉玉的。
確實 是沒有招待客人的地方。
甘曉玉總算是看在錢的份上,請嚴鍩跟秦六月到了她的房間等着。
一進屋,就是刺鼻的劣質香水味,以及一地的衣服。
好吧,他們家似乎流行把所有的衣服都往地上扔。
不過地板還算乾淨,所以扔地上也不算什麼。
甘曉玉往牀上一坐,說道;“你們找我爸做什麼他好像沒資格招惹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吧”
甘曉玉眼睛落在了秦六月的身上,那件大衣是今年剛出的新款,據說這個品牌剛剛換了一個設計師,設計的作品讓人各種眼前一亮,是萬千少女們慷慨解囊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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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件衣服的價格不便宜,據說要五萬美金。
一個能穿得起五萬美金大衣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秦六月依然笑容溫和的說道:“你放心,不是壞事兒。我也是受人之託,特地來看看甘默大叔。”
甘曉玉眼前一亮:“受誰的囑託”
兩個人只是笑,並沒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咦今天是什麼日子門口怎麼停了那麼多豪車這是哪家要娶媳婦找的婚車”
對於普通人來說,結婚有個寶馬做婚車,檔次就已經很高了。
可是門口那可是清一水的千萬級豪車啊
就算是借來當婚車,那也得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借的到。
秦六月跟嚴鍩一起轉身,就看到一個一臉歲月滄桑的男人,一臉驚訝的站在了門口。
顯然,這個人就是甘默了。
秦六月馬上笑着跟他打招呼:“甘叔叔,我叫秦六月。我姑姑叫秦玉鳳。”
秦六月說完這些話,甘默渾濁的眼睛,驟然睜大
秦玉鳳
這個名字,已經有很多年沒聽到了
自從他決定跟王玉花結婚,他就再也沒跟秦家有過任何聯繫了。
他自知理虧,也沒臉跟秦家聯繫。
秦家對他確實好,可是他不能做個不忠不孝的人。
所以,只能辜負了秦家對他的情誼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秦家人還會找上門來。
而且找上門的還是秦謙的女兒。
看看人家的女兒,再看看自己的女兒,甘默的心底忍不住一陣輕嘆:果然是雲泥之別啊
“你姑姑還好嗎還有,你爸爸還好嗎你爺爺奶奶他們”甘默動了動嘴脣,卻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秦六月卻主動提起了他們:“秦家除了姑姑和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甘默如同燙着了一般,差點跳了起來,一臉的驚懼:“怎麼可能謙哥他”
“我爸爸媽媽在二十四年前,在一場車禍中,都去了。”秦六月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