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阿良跪下求的,就希望嘉柔將她帶離王府,送去皇宮。
面對墨嘉懿的強勢手段,阿良十分清楚,逃跑不是最佳方案,必須要找唯一能治得住他的皇后娘娘。
墨嘉懿看守得嚴,用男裝出門風險程度肯定會加高,恢復女裝反而能糊弄府門口的守護。
一切都跟設想的一樣順利。
阿良想着,抿了抿脣,對嘉柔郡主道謝:“謝謝郡主願意幫忙!”
“別!”嘉柔郡主颯爽地揮了揮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我不是幫你,只是覺得有趣,墨嘉懿那傢伙,一副什麼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是挺令人討厭的,我倒想看看究竟有什麼能讓他失控。”
阿良愣了下,嘉柔郡主的話出乎她的意料。
聽嘉柔郡主這話的意思,幫她並不是因爲喜歡墨嘉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阿良收斂情緒。
皇后宮中。
帝后正在爲皇上的飲食問題鬧彆扭。
皇后手裏拿着話本子躺在軟榻上,無論身側坐着的皇上怎麼逗她,都沒給一個眼神。
“衣衣別生氣了,我以後保證不偷叫雞腿,一定都聽你的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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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的墨祈淵已經有了高血壓,上次突然發病,把風瀾衣嚇得半死。
面對放低姿態的墨祈淵,風瀾衣絲毫沒有給遞梯子的意思,繼續冷着張臉不搭理。
墨祈淵伸手戳了戳風瀾衣的腰肢部分,風瀾衣啪的一聲打掉墨祈淵不安分的手。
“別挨我,你想喫就喫,你是一國之君誰管得住你,今晚只是吃了一隻雞腿,還是太少了,你就應該喫紅燒肘子,紅燒肉,什麼東西油膩就喫什麼,你現在要不要喫,我這就讓御膳房去給你做?”
這簡直是死亡問題,墨祈淵恐怕是傻,纔會答風瀾衣的話。
這一國之君,死皮賴臉的笑了笑,不許他挨,他就非要挨,像不倒翁似的又黏到了風瀾衣的身上,一個男人,竟然用撒嬌可憐的語氣。
“不,我就不喫,我要做一個聽話的好夫君!”
“用不着!”在氣頭上的風瀾衣根本不聽墨祈淵的哄,看起來更加生氣,說氣話道:“等你病發不在了,我大不了,再重新找一個夫君!像阿玥一樣!”
蕭南玥跟顧湛到現在還沒有和好,反而跟一位外地富商產生了感情,顧湛即便再生氣,再不甘,也無能辦法。
不是一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一句沒有關係。
不是每次回頭,都有人會等在原地。
墨祈淵每每一想起顧湛頹廢的模樣,就心有餘悸,幸好他跟風瀾衣經歷過那麼多的誤會,還是破鏡重圓了。
想到這些,風瀾衣不用他碰,他強勢出擊利用自身力氣的優勢,一把抱住風瀾衣,許久沒有對風瀾衣冷過臉,此時冷了臉霸道地道。
“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次,你要重新找一個什麼?”
“夫君啊!”風瀾衣纔不怕墨祈淵的威脅,用力再推了他一把,想要將墨祈淵推開,隨後騰出一隻手,一把拎住墨祈淵的耳朵。
“好啊,墨祈淵,你現在都兇我了,我一定要重新找個夫君,立即把你換了!”
“嘶——疼,衣衣,鬆手!”
吵架進行到這個地步,話趕話,按理說,墨祈淵應該繼續發火,東風壓倒西風把架吵贏纔是,誰也沒有想到,氣勢上來的墨祈淵,就這樣被碾壓了下去。
但是這樣的結果對風瀾衣來說,早已經見怪不怪,自從繼帝位以來,墨祈淵一直都是老婆奴。
“算你識相!”風瀾衣見墨祈淵速度認錯,也不再一直抓住不放,鬆開拎住墨祈淵耳朵的手。
風瀾衣力氣不算小,墨祈淵耳朵都被捏紅了。
墨祈淵不在意,揉了揉被拎紅的耳朵,又嬉皮笑臉黏上風瀾衣。
“衣衣,我很識相的,你別生氣了,我是真的知道錯,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偷喫雞腿,以後我若是再偷喫,你就不許我上牀好不好!”
“你最好說到做到!”墨祈淵的呼吸噴灑在風瀾衣的脖子上,風瀾衣沒有堅持住,被逗笑了,再也沒有辦法裝嚴肅下去。
墨祈淵一看風瀾衣笑了,立即打蛇隨棍上,親了親風瀾衣臉頰。
都老夫老妻,換作別人早已經膩了,可對墨祈淵和風瀾衣來說,只是日常最常見的一種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