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鍩在秦六月接電話的時候,就一直在微笑。
等秦六月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嚴鍩擡手捏捏秦六月的臉頰,笑意盎然的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麻煩我。明明我是最討厭麻煩的人,可是你每次拜託我的時候,我都很開心。”
秦六月也跟着笑了起來。
嚴鍩衝着秦六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秦六月很快伸手與她相握。
“一輩子的好朋友,不離不棄。”嚴鍩充滿渴望的看着秦六月。
秦六月含笑點頭:“嗯,不離不棄。”
鬆開手,秦六月才又開口說道:“姑姑這輩子,一半歲月都是在爲了秦家復仇。如今大仇得報,我也希望她能過好一個下半生。這個甘默,曾經是姑姑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過的人。雖然不知道是誰把甘默的消息告訴了姑姑,可是能讓姑姑忍不住給我打了這個電話,可見這個人呢,在姑姑的心裏是很有分量的”
秦六月解釋了自己悄悄返回q市的原因:“我現在除了肚子裏的這兩個孩子,就只有姑姑一個血親了。所以,我想讓姑姑過的開心點。她因爲我的事情,受到了不少連累。如果這個甘默還能跟姑姑重新在一起,或許對姑姑來說,也是一種補償吧。姑姑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很快就要過去了。人生,要及時行樂,活在當下啊我就是再孝順她,也比不過有個知冷知熱的伴侶在身邊陪着她吧更何況,我等生了孩子,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會放在孩子的身上了,也就沒辦法陪着她了。”
“懂懂懂,我都懂。不用跟我解釋了。走吧,我們回去。”嚴鍩笑着說道:“現在只有大哥在q市,二哥i就出國散心了,跟我回嚴家。”
“好。”秦六月果然不跟嚴鍩客氣,將剩下的東西都歸置好之後,跟着嚴鍩開車就回到了q市。
抵達q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氣溫有點低,下車的時候,嚴鍩把自己的圍巾給秦六月圍上,確定不會冷之後,才讓秦六月下了車。
秦六月跟嚴鍩祕密返回q市的事情沒有告訴別人,甚至嚴軻也是回到家之後,才知道秦六月跟着一起回來了
嚴鍩站在秦六月的身後,衝着嚴軻眨眨眼。
嚴軻頓時笑了。
小妹果然是最暖心的,這是想盡辦法幫助他啊
嚴軻也衝着嚴鍩笑了笑,纔對秦六月說道:“這次回來,還跟從前一樣,不要覺得拘束,這裏就是你的家”
秦六月笑呵呵的開口說道:“總是給你們添麻煩。不過我現在的臉皮也厚了好多。以前還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完全不覺得了。估計,以後的臉皮還會更厚一些。”
嚴軻跟嚴鍩同時笑了起來。
嚴軻對嚴鍩說道:“你們剛剛回來,一定累壞了,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回頭說。我先出去一下。”
嚴鍩點點頭:“知道了。”
秦六月也笑着點頭:“好的。”
嚴軻轉身離開的時候,腳步都輕鬆了很多。
他還以爲,上次分離之後相見就遙遙無期了。
沒想到小妹這麼給力,幾天功夫就給拐回來了。
他在心底暗暗下着決心,一定要好好的表現,讓六月看到他的誠意和決心,讓六月甘心情願的放棄芥蒂,嫁與他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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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秦六月跟嚴鍩還像從前那樣,手拉手上了樓梯,還是原來的房間,還是原來的佈置。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這個時候,嚴鍩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消息是黎家老先生髮過來的:“小鍩啊,你好久沒來晉北了,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爺爺”
嚴鍩知道黎老先生叫她去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求她幫忙,勸說秦六月迴歸黎家,或者讓秦六月的孩子認回黎家。
然而,那天,秦六月放下所有的芥蒂,對她坦誠相告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不再插手黎家與秦六月之間的事情。
黎欣對她來說確實很重要。
可是秦六月同樣也很重要啊
在跟秦六月冷戰的那些日子,簡直是人間地獄
她從未有過的寂寞、孤冷。
也是那一刻,她就明白,她的人生中,已經不能缺少秦六月了。
所以,她決定順從夢境裏黎欣對她說的那句話:一切從心
既然,心之所向,讓她重新站回秦六月的身邊。
那就好好的珍惜這段緣分吧
所以,嚴鍩並沒有回覆黎老先生的這條信息。
有些事情,讓六月自己做抉擇吧
秦六月站在熟悉的房間裏,拉開窗簾,看着外面的景色發呆。
她眼神一晃,頓時愣了一下。
她剛剛好像眼花了一下。
她似乎看到了宗銘皓的車了
轉念一想,怎麼可能
她是今天剛剛回來的,宗銘皓怎麼會知道她回來呢
果然一定是眼花了
秦六月自嘲一笑,轉身離開了窗戶,重新拉上了窗簾。
在嚴家的大門外,宗銘皓靜靜的坐在車裏,就那麼直直的看着那個窗戶。
其實,從嚴鍩跟秦六月去j市小鎮的那一刻,秦六月的所有蹤跡,他都瞭如指掌。
向來只有宗家不想知道的消息,卻沒有宗家打聽不到的消息。
可是他的人很小心,並沒有讓嚴鍩察覺發現。
包括,他此時一個人在嚴家的門外,看着秦六月的身影出現在窗戶前。
都沒有讓其他人發現。
又是好幾天不見了,她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麼的眉眼如初。
小趙悄然上了車,低聲說道:“總裁,已經打聽到了。少奶奶要找的人,確實就在q市。那個人叫甘默,是秦爸爸當年的幹兄弟,認了秦家老爺子做乾爸乾媽之後,對秦玉鳳女士一直照顧有加。所以,兩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馬,漸生情愫。那年的秦玉鳳女士似乎只有十二三歲。不過,後來,甘默家裏給他定了一門親事,不過定親的對象卻貪慕富貴。那一年,甘默的父親病重,臨終前就想看到甘默成家。甘默爲了圓了父親的臨終遺願,就去找那個定親的女孩子,含淚辭了秦家的橄欖枝。總裁,你說這個事情巧不巧那個跟甘默定親的女孩子,當年正是在嚴家工作的一個傭人。”
“嗯”宗銘皓傷感的情緒瞬間一收,挑眉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