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如刀的目光射向阿良。
阿良幫忙照明,握着火把的手就是一緊。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突然又怎麼得罪了眼前的這位蕭公子。
可不就是得罪了,若是沒有阿良,哪怕是在蛇窟這種地方,墨祈淵也能握住風瀾衣的手,先相認後,再一解相思之苦。
這麼想,墨祈淵就這麼做了。
他趁風瀾衣給她上藥,阿良沒有注意悄悄用食指輕輕在風瀾衣手背上颳了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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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立即擡頭,對上的是一雙幽深的眼瞳,仔細一看,這雙好看的眼瞳,跟這副普通的面容實在是不搭。
風瀾衣皺了下眉,就見墨祈淵朝她眨了下眼。
風瀾衣愣住了,在墨明煦見過她後,那些快要確認的東西,此時真正確定。
難怪總是跟封擎宇不對付,在小桃山不顧一切地跟封擎宇打架。
原來這個人真的是墨祈淵。
墨祈淵幾時跟墨明煦和好的。
風瀾衣心中輕笑了下,情緒從剛剛的喜悅慢慢又變得冷凝下來。
要說她心裏對墨祈淵沒有任何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墨祈淵離開帝都之前能想辦法跟她見一面,好好跟她說說他接下來的謀算。
她又如何會爲了找不到他而擔憂。
懿兒出這麼大的事,他也一無所知,這跟有沒有夫君,有沒有父親,又有何區別?
這麼想着,風瀾衣假裝看不到墨祈淵的暗示,原本上藥的手法很輕,這會卻是故意加重了力道。
“嘶——”墨祈淵疼得叫出聲。
“很疼?不好意思。”風瀾衣假裝不是故意的道歉。
“不痛!”一個大男人豈能說痛,墨祈淵皺着眉道。
“那就好。”風瀾衣點頭。
墨祈淵見風瀾衣平靜的模樣,以爲是自己給的暗示不夠明顯,還想要繼續給暗示。
就見風瀾衣卻是撕下了墨祈淵的衣服下?,纏在了他手臂上,包紮好了之後,用力一扯。
“呃!”這會的墨祈淵的呼痛聲比剛剛更大聲了。
若說風瀾衣方纔故意弄痛墨祈淵還看不出來,此時的行爲,怕是一個瞎子都看出來了——風瀾衣就是故意的。
阿良都替墨祈淵痛得皺了下眉。
“痛?”風瀾衣打好結,故意在墨祈淵傷口上按了按。
“不痛!”墨祈淵搖了搖頭。
明顯感覺到風瀾衣的情緒,墨祈淵原本以爲風瀾衣沒看懂暗示的,現在卻是明確明白風瀾衣是看懂了。
若是風瀾衣對待不太熟的陌生人,一定做不出來,這樣暗中又帶明的整治,明顯是認出他後,對他帶了情緒的。
“這樣都不疼,蕭公子,你可真厲害。”阿良忍不住讚歎。
風瀾衣勾了下脣,起身接過阿良手裏的火握。
阿良忍不住在風瀾衣身側問:“大小姐,你對這蕭公子有意見?”
“嗯,看他不順眼!”風瀾衣瞪了墨祈淵眼,又對阿良道:“我們繼續。”
“你們去究竟要去哪裏,前面有機關,我剛剛就是觸動了機關,很危險的,不能再往前了。”
墨祈淵跟着走上來,阻攔地拽住風瀾衣的手。
“放手,蕭公子,你我不熟!憑你的本事,既然能進來,那肯定能安然出去!我們就此別過。”
“風瀾衣,什麼叫做你我不熟?你明明就懂我意思了,你覺得我能眼睜睜看着你去涉險。”墨祈淵拉着風瀾衣不放。
阿良左右看,不明白風瀾衣跟墨祈淵,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墨祈淵就是看了準了阿良腦子不如封擎宇,纔會在她的面前做這麼多的小動作。
風瀾衣嘆了口氣,被墨祈淵拉扯得有些煩了。
現在他們多耽擱片刻,封擎宇就多一分危險。
封擎宇受傷被關在密室裏,誰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風瀾衣說了實話:“封擎宇跟我從小山谷偷偷進了秦明遠的密室,我們中了埋伏,封擎宇被關在裏面,我必須要去救他出來。”
“不行。”墨祈淵得知真相,更加不願意放手了:“我怎麼能放任……你爲了別的男人去涉險,風瀾衣,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