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眼帶殺意的側頭,她看到封擎宇就往後退了退。
唉……方纔是略顯激動了。
風瀾衣眼裏閃過一絲尷尬,她從來就不是遷怒的人,但也是真的累了,封擎宇住的地方的確離河西集中區近。
她收起殺氣,語氣緩了緩:“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們走吧。”封擎宇笑了笑,抱起秦嘉懿在前帶路。
小院內。
墨祈淵臉色十分陰沉地站在門口,方纔風瀾衣的激情辱罵,他是一字不差的,都聽到了。
那小嘴挺厲害,他真想把它堵住嘗一嘗,是不是親起來,也這樣的厲害……大概也是不差的吧。
“……那個……王爺。”清風顫顫巍巍地喊了聲。
他們家王爺好可怕,方纔還要喫人,這會嘴角又帶笑了。
墨祈淵聽到清風的聲音,迅速斂起笑,吩咐道:“跟過去,如果這次再敢放姓封的進王妃房間,提頭來見。”
清風訕訕地嚥了咽口水,想要跟出去,又看了看屋子裏亂糟糟的一團。
“這裏本王自會讓人收拾。”墨祈淵道。
清風就鬆了口氣,頓時明白王爺爲何要將王妃拒之門外了,是怕這些糟心事影響到王妃的心情,也是怕王妃爲了些糟心事擔心。
唉,真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家王爺變得不嘴硬。
清風唉聲嘆氣地離開。
轉眼兩天過去,一百多名天花患者在風瀾衣精心診治下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轉,被關着的墨安燃卻在着急地等待着,等待墨祈淵天花病症發作。
同樣,風籮煙也在等着。
這兩日她幾乎除了睡覺外,都時刻不離地盯着風瀾衣,想要親眼見證風瀾衣的病發時刻,這樣才顯得有紀念意義。
但卻讓她失望了,這兩日風瀾衣精心照顧病患,像是有用之不盡的力氣,根本沒有發病初期的任何症狀。
倒是她自己,感覺頭暈暈的,噁心想吐。
終於在風瀾衣制完藥淨手時,風籮煙忍無可忍,走了過去:“風瀾衣,你就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什麼意思?”風瀾衣擡頭,一雙杏眼警惕又犀利地盯着風籮煙,直把風籮煙盯得心虛。
風籮煙嚥了咽口水,心裏明白風瀾衣不像以前那般好欺負了,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在她房間塞了許多天花病人的衣物,風瀾衣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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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躲閃:“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身體真好,天天跟這些個醜八怪們打交道,也沒有被傳染。”
天花病人,病發時全身潰爛,在風籮煙眼裏可不就是醜八怪,而且她親眼看到那些病癒的患者,大多數人臉上都留下了許多坑窪印記,聽說以後再也消除不了。
風瀾衣知道風籮煙對她不安好心,聽她只是詛咒自己,也懶得再理會,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診這些病人。
“我戴着口罩,每天離開這裏都會換衣服,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沒事就儘快離開苗家村,回都帝去,別到時染上天花,南籬國第一美人的名號,保不住。”
“風瀾衣,你詛咒本公主!”風籮煙氣地甩馬鞭,她從小到大,最在乎的就是南籬第一美人的名號。
風瀾衣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什麼邏輯,自己說她的天花就行,她說就不行了?懶得跟腦殘掰扯,正要離開,就聽到身後“呯”的一聲,風籮煙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大公主,你怎麼了?”
在這幫忙的大夫正要上手扶,被風瀾衣制止:“慢着,她面色潮紅,怕是感染了,先做好防護措施。”
那大夫聞言這才戴上特殊縫製的手套,上前將風籮煙扶起來,仔細檢查,全身滾燙高熱,這明顯就是天花發病前期症狀。
前一刻還在問別人怎麼不得天花的人,此時已經被確診爲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