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菲菲這樣說,楚祈端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蘇菲菲的雙腿殘廢了那麼多年,再讓她接受治療,的確等於再次割開她的傷疤。
“別怕,無論結果是好是壞,我都會陪着你。”楚祈端承諾。
等楚祈端跟齊靜月離開後,蘇菲菲收起了失落。
左右看看沒有人,她竟從輪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她走路得姿式有些僵硬,但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蘇菲菲提筆飛快寫了張紙條,然後綁在信鴿腳上,將信鴿放了出去。
信鴿一路飛出端王府,然後進了門口有兩座獅子的宅子。
阿言將信鴿抓住,從信鴿腳上取出了紙條,拿着進了房間。
房間裏凌波夫人正在翻閱古籍,她的手臂上還纏着那條三角腦袋的小蛇,見阿言進來她擡眼,眼裏都是喜意道:
“阿言,爲師替自己取了箇中原名字,叫蘇悅蘭,你覺得怎麼樣?”
阿言瞧見凌波夫人臉上的喜色,繃緊的身體逐漸放鬆。還好,這個女魔頭現在心情不錯,他應該不會遭殃。
他覺得蘇悅蘭這個名字跟凌波夫人根本沒有任何相配的地方,這簡直就是對蘭花的一種侮辱。
可這些話他不敢說,只是=能違心地道:“徒兒覺得很好聽。”
“是嗎?”凌波夫人反問,身形如鬼魅出現在阿言面前,前一瞬還是晴天,下一瞬已經是寒冷冬季。倏然掐住了阿言脖子!
聲音陰冷如毒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不過你想再多也沒有用,今晚就你了!”
“出去吧!”凌波夫人蘇悅蘭鬆開阿言,輕飄飄地道,看向阿言就像是看一條死狗,沒有任何的感情。
阿言心頭一顫,面如死灰。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他最終沒能逃過去,可這條命是阿姐拼死護來的,難道他就要這樣放棄?
阿言再擡眼,眼底的恐懼已經不見了,他將手裏的紙條遞到蘇悅蘭面前道:“師父這是白鴿傳來的信。”
蘇悅蘭眼裏閃過興奮的光芒把信接過來,攤開一看卻是不悅地把信撕碎了。
阿言看着蘇悅蘭的動作,不敢說話。
蘇悅蘭發泄完,心情好了一些,伸出纖纖一指擡起阿言地下頷。
“你對這信是不是很好奇?”
“弟子不敢!”阿言回道。
“你可以敢,反正你也要死了,爲師今日就破例告訴你,這信是我師姐傳來。”
“我那師姐就是蠢貨草包,毒、醫方面資質平庸普通,卻仗着師傅的寵愛生生壓我一頭。”
“現在爲了一個男人裝殘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現在還求我給她毒藥。你說我要不要幫她?”
蘇悅蘭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瘋狂。
阿言知道,現在的蘇悅蘭纔是真正的蘇悅蘭,她骨子裏全是瘋狂。
這個女人很漂亮,很有本事,同樣也很恐怖。
阿言沒想到蘇悅蘭還有個師姐,他跟了她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果今晚她不是“選中”了自己,估計也不會跟他說這些話,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算了,還是給吧!到底是姐妹一場,爲師也不忍心看你大師伯人財兩空,爲師還是很善良的。”
蘇悅蘭說完根本沒等阿言出聲,就兀自做了決定。
她說這些,根本也不是想要問阿言,她只是純粹瘋狂的想表達一下。畢竟骨裏全是瘋狂因子的女人,不能用常理推斷。
蘇悅蘭揮手讓阿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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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外進來一個少女,她恭敬地道:“師父,四皇子府遞來拜帖,請您過府給四皇子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