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裏面的醫生還在手忙腳亂地給方臻縫傷口,真是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人。
都躺在重症監護室了,而且情況還很危險的情況下,還能撐着起來,給敵人致命一擊。
到底是有什麼信念感在支撐着他啊!
重症監護室外面,衆人還在揪心地等待着,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於暢暢更是揪心不已。
大傻子,自己的情況都那麼危險,還撐着起來幹嘛?
過了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打開。
醫生一臉疲憊地走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白業玲迎了上去,焦急地詢問道!
醫生落下口罩,無奈道:
“病人原來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又強行醒過來,還做了大幅度的動作,我們已經盡我們最大的能力了,至於病人能不能撐過去,就看病人的造化了。”
這個年代的醫療條件有限,醫生即使醫術再高超,也無法起死回生。
白業玲和於暢暢聞言,只覺得眼前有一陣白光閃過,整個人往後倒過去。
“阿玲!”
方父眼疾手快地把媳婦摟在懷裏。
只是於暢暢這邊,因爲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男女授受不親。
周現適當拉了一把於暢暢的手臂,把她穩定住。
正打算把她扶在一旁的長條凳上的時候,於星華夫婦過來了。
看到妹妹暈過去了,於星華心頭一緊,這傻丫頭,爲了一個男人,至於嗎?
“暢暢!”
於星華夫妻都心疼壞了,於星華從周現手裏接過妹妹,一把橫抱起妹妹。
“媳婦,幫暢暢看看!”
於星華對着蔣心語焦急道,這丫頭真是讓人揪心啊!
“星華,彆着急,暢暢這是急火攻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蔣心語幫於暢暢把了把脈,說道。
緊接着也幫白業玲把了把脈,跟於暢暢是同一個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剛纔聽到醫生護士們談論重症監護室這邊的情況,我們才趕過來的。”
於星華抱着妹妹坐在長板凳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問向一旁的周現。
昨晚蔣心語剛做完手術已經很累了。
強撐着送走於暢暢,她就沉沉睡了過去。
蔣心語在醫院有她的小休息間,供她平時值夜班的時候休息的。
那個小休息室比較偏僻,平時比較安靜,所以昨晚在重症監護室發生的事情,他們夫妻渾然不知。
清晨,蔣心語休息好了,他們夫妻倆打算來看看方臻,沒想到一出門,就聽到醫生護士們議論紛紛。
昨晚的驚心動魄,血雨腥風,他們沒有經歷都覺得可怕至極。
更別說當事人了,所以他們趕緊來到重症監護室!
“此事說來話長……”
周現定了定神,然後緩緩開口道!
此事真的聽着驚心動魄,於星華夫妻都感覺害怕至極。
幸好,幸好沒有人丟了性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於星華還要去上班,安頓好於暢暢之後,又交代媳婦幾句,就去上班了。
周現也要去上班了,所以他也告辭了,打算晚上再過來守着方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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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也不是醫生,在這兒做不了什麼。
方臻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五天,在第六天終於轉到了普通病房。
只是整個人還處於昏迷之中,還沒有完全清醒。
“暢暢,你去休息休息吧!你已經守了阿臻很久了!”
白業玲看着守在她兒子病牀前,面容憔悴的於暢暢,心疼得不行!
就連她都撐不住,現在每天都會在方父的強制下,回家休息一會兒。
這於暢暢卻是每天雷打不動守在兒子的病牀前,誰勸都沒用。
情深至此,令所有人都爲之動容。
“伯母,我不累,我想陪着阿臻!”
於暢暢笑笑,經歷過那驚魂的一晚上。
她現在怎麼也沒辦法讓方臻離開她的視線一步。
她的阿臻,現在還那麼脆弱,她一定要保護好他。
“你這孩子,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喫不消的,阿臻醒來,你又倒下去了,那怎麼辦喲。”
白業玲操心得不行!
“伯母,我沒事,我還能撐得住,我再也不敢讓阿臻離開我的視線半步了。”
於暢暢雙手握住方臻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臻的臉。
“你這孩子,你讓我如何是好!”
白業玲搖頭嘆氣,只能祈禱老天,快讓阿臻醒過來吧,不然暢暢這丫頭真的會倒下去的。
見暢暢這丫頭心意已決,白業玲決定不再說話。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壺,打算去打一些開水回來。
有一些感情,是可以跨越一切障礙的。
於暢暢雙手緊緊握住方臻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只是突然,感覺臉上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於暢暢心頭一緊,然後驚喜地看着病牀上的方臻。
只見病牀上,原來昏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臻,你醒了!”
於暢暢激動地說道,此時,白業玲也打了熱水回來!
“什麼,阿臻醒了!”
聽到於暢暢激動萬分的聲音,她也是內心一喜,趕緊跑上前來,真的看到方臻睜開了雙眼。
“醫生,醫生!”
來不及跟兒子說什麼,白業玲也趕緊跑出去找醫生了!
病房內,又剩下了方臻和於暢暢。
“阿臻,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太開心了!”
於暢暢喜極而泣,臉上掛滿了淚痕!
方臻的手緩緩擡了起來,想要幫她把眼淚擦掉,但是擡到半空,就被於暢暢抓住。
“阿臻,你想說什麼!”
“暢,暢,別哭!”
方臻的聲音嘶啞無比。
“阿臻,你先別說話,來喝點水!”
於暢暢反應過來,阿臻剛剛醒過來,身體肯定很虛弱。
她倒了一杯水,輕輕把方臻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方臻喝了幾口水之後,感覺舒服多了,力氣也恢復了一點兒。
他重新擡起手來,撫摸着暢暢的小臉,幫她擦拭着眼淚。
“傻瓜,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以後不要哭,我心疼!”
“人家是喜極而泣了!”
於暢暢嬌嗔道,無論如何,阿臻能夠醒過來,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