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長輩在熱切談論自己的親事,於暢暢只覺得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方臻,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她覺得她可以勇敢一點兒。
於暢暢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從前。
她是前年調去華京文工團的,初來華京部隊的時候,由於人生地不熟,而且因爲長得標緻,基本功很好,遭到文工團的幹部的多次表揚!
這就引起了很多原來的‘老人’的嫉妒,明裏暗裏都被針對!
視線回到了兩年前。
彼時才22歲的於暢暢,因爲在西城文工團的表現一直很好,團長惜才,一直想把她往更高更遠處送!
在1975年在華京部隊的春節慰問演出的時候,正好被華京文工團長相中!
然後就把她留在了華京部隊!
於暢暢基本功很好,人又很勤奮,團長很是賞識。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空降的女兵,而且還受到團長的青睞。
肯定引來文工團其他人的嫉妒,文工團的人明裏暗裏針對她。
雖然於暢暢從小就是被當成小公主養大的,但是也遺傳了老於家艱苦奮鬥的精神。
她每天在練功室練舞到夜晚!
於暢暢是一個南方姑娘,不管天寒地凍,一定要每天洗澡纔行!
華京文工團的姑娘大部分是北方人,北方氣候乾燥,北方人沒有天天洗澡的習慣。
即使有時候練功出汗太多,也只是擦擦而已。
但是於暢暢這個典型的南方姑娘哪裏受得了天天不洗澡?
她每天無論練功練到多晚,都雷打不動地去沖涼房沖涼。
這一晚,於暢暢結束一天的練功,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拿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沖涼房。
只是在於暢暢出門以後,宿舍的另外幾個人對視一眼,眼裏閃過陰狠的光芒。
她們看不爽這個新來的很久了,上一任文工團臺柱子回家結婚生孩子去了。
她們宿舍的江雪燕早就盯着臺柱子那個位置了。
江雪燕的父親是華京部隊的一個連長,因此她平日裏在華京部隊,很喫得開。
她本身藝術天賦不高,又不捨得下功夫,所以縱然心比天高,那也是難以受到大公無私的團長的賞識。
上一任臺柱子也是嫁了個團長,加上本身又有顏有實力,隨着身份的水漲船高,在文工團也闖出了一番天地。
文工團的姑娘們,哪個不以上一任文工團臺柱子爲榜樣標杆?
不過上一任臺柱子結婚兩年後,頂不住家中長輩的壓力,回家生孩子去了。
而江雪燕早就盯上了臺柱子這個位置,加上她爸的關係,她覺得這個位置非她莫屬。
她想要文工團的位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她想出風頭,復刻上一任臺柱子的路子。
找一位有身份的軍官嫁了,到時候她在文工團豈不是可以橫着走了?
她早就看上了方大隊長,聽她父親說,方大隊長家裏世代從軍,家境很殷實,而且在京市的勢力很大。
除開家世,方大隊長的長相出衆,氣勢逼人,簡直就長在江雪燕的心窩上。
江雪燕看到方大隊長的第一眼就淪陷了。
她以爲只要她當上臺柱子,到時候就會出盡風頭,方大隊長一定會注意到她,然後愛上她的。
上一任臺柱子還不是因爲風頭太盛,才被團長注意到,然後嫁給團長的。
別人都可以,她一定也可以,江雪燕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只是她千算萬算,居然沒有算到,她心心念唸的臺柱子的位置,居然讓一個名不經傳,毫無身家背景,而且還是一個外來的小丫頭給奪走了。
看到團長每天都對那個死丫頭讚不絕口,江雪燕的嫉妒一日勝過一日。
她就夥同宿舍的人孤立於暢暢,每次於暢暢回到宿舍,她們都是橫鼻子豎眼睛的,看於暢暢不爽。
於暢暢懶得跟她們一般見識,江雪燕几個看到她不痛不癢的態度,更加憤怒了。
於是她們開始搞一些小動作,比如說把於暢暢的被子弄溼了,再比如說在於暢暢的鞋子上放小釘子。
於暢暢知道她們對自己不爽,也事事小心,多留了幾個心眼兒。
所以每次都能發現她們的小動作,而且也不忍氣吞聲,直接報給團長。
團長多次警告她們,多次再犯的話,就要處分她們。
江雪燕她們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不過她們在密謀一個更大的陰謀。
她們要讓於暢暢這個女人徹底在部隊丟盡臉面,自己乖乖離開文工團。
她們觀察了好一陣兒於暢暢的生活作息。
發現整個文工團都姑娘,就她一個每天洗澡,而且洗澡時間都很晚。
於是她們就想出了一個很陰毒的招式。
沖涼房是部隊專人管理的,她們做不了手腳。
她們就在於暢暢的私人物品上做手腳。
這天晚上,於暢暢在沖涼房洗澡,沖涼房的條件有限,都是每個人拿着桶等熱水洗澡。
男女沖涼房僅僅一牆之隔,但是都分開了。
沖涼房外面有一個木門,裏面就是一個個隔間,用布簾隔開。
於暢暢跟往常一樣,打好熱水,用毛巾把身上打溼,然後用肥皂搓。
只是與往常不同,於暢暢只覺得越打肥皂,身上莫名多出一股燥熱,而且是越來越熱。
於暢暢感覺自己又被江雪燕她們暗算了,可惡,這些人真的太陰險了。
身體越來越燥熱,腦子越來越模糊,於暢暢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消散。
這回,真的要中招了。
與此同時。
男沖涼房門口,江雪燕她們宿舍的一個姑娘王琴正站在一個剛剛準備進去沖涼的戰士面前。
王琴一臉欲語含羞地看着這個小戰士,這個戰士高高大大的,就是臉長得不太好看,而且看穿着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
“哥哥,人家剛剛洗澡的時候,掉了一隻耳環在沖涼房裏面,但是現在天黑黑的,人家怕怕。想麻煩你幫我找找可以不?”
王琴說這話的時候,朝着小戰士拋了個媚眼,特意把衣服領子往下拉了拉,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那個小戰士顯然自制力很堅強,並沒有受到她的誘惑。
“同志,裏面是女沖涼房,按照規定,我們男人是不能踏足的,你就找其他女同志一起進去吧!”
小戰士面紅耳赤地說完這一番話,就跑了。
留下王琴在原地恨得牙癢癢。
“真是蠢貨,送上嘴的肉都不喫,蠢死算了。於暢暢應該發作了,不行,再去找一個男人過來給她。”
王琴自言自語完,就往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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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的一言一行都被男沖涼房裏面正在洗澡的某人都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