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澤見家裏都不肯告訴自己,於是也不再追問。
又是三天之後,一個太陽還不錯的天氣,宗銘澤總算是可以出門閒逛了。
宗銘澤迫不及待的撥打宗銘皓跟秦六月的電話。
宗銘皓的電話接了,但是宗銘皓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很疲倦的樣子。宗銘皓問了問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把電話交給了別人。
別人告訴宗銘澤,宗銘皓已經連續一個多周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宗銘澤以爲宗銘皓已經忙成了這樣,所以就沒多廢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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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六月的電話打了好幾遍,秦六月都沒有接。
宗銘澤直覺告訴他,秦六月出事兒了!
可是具體出了什麼事兒,宗銘澤此時也想不明白。
原先的時候,還能跟嚴家打聽一下秦六月的消息。而現在,什麼打聽的渠道都沒有了。
秦六月只要不上班,就沒人知道她去哪裏了。
這三天裏,秦六月把自己關在潘潘借給她的公寓裏,哪裏也沒去,也很少喫東西,就這麼一個人呆了三天。
三天之後,秦六月終於拎包去公司上班報道了。
她一到公司,前臺小妹一把拉住了她,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秦六月搖搖頭:“怎麼了?”
“總監這幾天一直都在發脾氣呢!老闆都躲着遠遠的不敢招惹,我們還奇怪呢,怎麼你跟老闆都沒上班?”前臺小妹低聲說道:“你可小心點,別跟總監正面對上……”
前臺小妹正說着,秦六月就看到嚴鍩帶着人從前面走了過來。
秦六月一下子止住了前臺小妹的話,主動跟嚴鍩打招呼:“嚴總監早!”
嚴鍩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秦六月的肚子上,然後沒有回答,帶着人轉身離開了。
可是,身邊的人明顯的感覺出來,嚴鍩那冷若冰峯的氣場,瞬間收斂,變得平和了很多。
等嚴鍩帶着人離開之後,前臺小妹瑟瑟發抖了半天才對秦六月說道:“果然,只有你才能改變她的氣場!”
秦六月無奈的笑着搖搖頭,說道:“好了,我去工作了。好幾天沒來公司,大概又攢了一堆的事情。”
“去吧去吧。”前臺小妹一溜煙的竄掉了。
秦六月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照舊放着這幾天的工作進度。
她這個企劃部部長都快成掛名的了,副部長基本上把所有的工作都給做了。
可是那又如何?
部長就是部長,權限在這裏呢。
秦六月拿起文件,準備看一眼,一轉頭就看到旁邊電腦邊上放着一盒葉酸。
秦六月拿起來一看,當看清楚上面字體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孕婦專用葉酸。
秦六月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去問問是誰把這盒葉酸放在了這裏。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邁出步伐,腦海裏就已經閃過了嚴鍩冷若冰霜的樣子。
是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知曉自己已經懷孕消息的人,除了嚴鍩不會有別人。
畢竟,那天是她把自己送到醫院的。
說起來,自己還得要感謝一下她的。
不然的話,自己暈倒在了莊西別院,那該是多麼的尷尬……
可是,怎麼開這個口呢?
秦六月頓時一
陣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秦六月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助理在敲門:“部長,宗家二少找您,已經在會客室等您了!他的段位太高,我不敢攔着。”
秦六月點點頭,說道:“知道了,去忙吧。”
秦六月深呼吸一口氣,將手裏的葉酸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去了會客室。
她不知道宗銘澤過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她現在其實並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宗家的人。
更何況宗銘澤跟宗銘皓長的一模一樣。
可是,這裏是公司,她不想鬧的太難看。
所以就算不想見宗銘澤,她還是咬牙去見了。
剛到會議室,秦六月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裏面安安靜靜等待的宗銘澤。
那一刻,秦六月幾乎想轉身落荒而逃。
一看到宗銘澤,秦六月就不可抑制的想到宗銘皓跟米可兒在那張大牀上翻滾的畫面。
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她真的好擔心在公司裏出醜。
秦六月還沒來得及轉身,宗銘澤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六月?你這是怎麼了?”
秦六月這才反應過來,她此時竟然已經是大汗淋漓。
“我沒事。”秦六月聲音低沉的回答,咬牙硬着頭皮進了會議室,然後直接關上房門,就那麼坐在了宗銘澤對面的位置,低着頭也不去看他,就那麼生硬掙扎的開口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宗銘澤的瞳孔驟然放大。
就算他再蠢,也看出秦六月的不對勁了。
更何況,他並不蠢。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宗銘澤一下子坐正了身體,直接問道:“你這幾天爲什麼沒有回家?我去過莊西別院了,你好久沒回去了。”
“我……”秦六月嘴角艱難的扯動了一下,慢慢擡頭看着宗銘澤。
看着那酷似宗銘皓的容顏,秦六月接下去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儘管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坐在對面的那個人是宗銘澤,不是宗銘皓,可是她還是說不下去了。
她擔心,一開口,便是哭音。
她要堅強的,不是嗎?
她要爲了腹中的孩子,勇敢下去的,不是嗎?
“你跟我哥出什麼事情了?”宗銘澤繼續問道:“我去公司,去莊西別院,都見不到他。家裏現在似乎在瞞着我什麼事情,可是沒人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六月,你不會騙我的,是不是?所以我來問你了!”
秦六月差點就崩潰了!
如果是別的事情,她當然可以毫無障礙的告訴他。
可是這件事情,讓她如何開口?
讓她親口說出,自己最愛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在自己的結婚大牀上翻滾嗎?
這種事情,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秦六月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剛要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一下子踹開,嚴鍩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這個事情,你可以問任何人,唯獨不能問她。你或許該回去問問你的母親,問問她做了什麼,你就知道宗銘皓跟秦六月發生了什麼!秦部長,你的會議開始了,你難道不該去給你的部員們開會嗎?”
最後一句,是對秦六月說的。
嚴鍩在爲秦六月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