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與她一同掉落,而她此刻還活着,就說明是元祁救了她。
所以,元祁沒死,一定沒有死!
她狂跳而驚懼的心在這一刻慢慢恢復,可那怕失去元祁,永遠也不會見到元祁的恐懼鋪天蓋地的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她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雖然這裏是什麼地方,但是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找到元祁!
不顧着手下是否有何東西,她一點點的摸索着,並聲音顫抖的喚道:“太子?你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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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她已經摸了許多地方,仍舊是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也沒有元祁的任何迴應。
隨着時間的漸漸流逝,她剛纔壓制下去的恐懼重新襲上心頭,元祁……她心下顫抖的呼喚着,希望元祁能夠聽見她的呼喚而能夠有所迴應。
但始終四周靜悄悄的,根本無人迴應她。
她害怕了,恐懼了!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全部消失,她抽噎着,呼喚道:“你在何處?”
從未想過,面臨生死之境,他可以全然不顧的救她。在她心中,他高高在上,優雅如仙,因有着傾城之容,更能權傾天下,讓天下女子競相追逐,所以她雖然曾經在某個時間對他動心過,但仍舊是讓她將這份心思壓在心底,不曾想要去面對,甚至是爭取。
那段歲月,她猜忌着他一切的用心,認爲他所作的一切都有着他的目的。卻未曾相信他。
“咳咳咳……”
一陣輕咳聲在前方不遠處響起。
雲楚洛立即收起眼中的淚水,不確定的,可又帶着滿懷希望的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小聲的問道:“是太子嗎?”
而回應她的是那淡如出雪的聲音,只是有些虛弱,“呵呵,雲楚洛,爲何壓制情緒?擔心本宮不是嗎?”
黑暗中,不遠處的一雙比這山洞更爲幽深的眼睛朝着雲楚洛的方向看去,那眼中泛着無奈卻又寵溺的光芒。
其實他早就已經醒來,只是一直在暗中等待着,不知等待了多久,才發覺她呼吸的聲音有所改變。
他等待着,因他必須確定雲楚洛心中是否有他。
其實,他還存了另一個心思,讓雲楚洛也體驗一次,當知道對方已死的那種恐懼。
否則,昨晚,今日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做謀劃?
雲楚洛雙頰隱隱泛紅,雖然黑暗之中他看不到她的容顏,可她卻從他的話中得知,他早就知道她已經清醒,那麼剛纔她無助而害怕的神情,就絕對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她循着聲音處摸索而去,每走一步都覺得前面太過恐怖,也許看到後還會好些。
“怎的不回答本宮?”等了片刻,不見雲楚洛迴應,元祁又繼續輕聲問道。
幽暗的山洞內,唯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二人的對話聲。
這一刻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甚至是存着幾分的曖昧。
“太子知曉答案了不是嗎?”在黑暗中,雲楚洛撇了撇嘴,從她剛纔焦急無助尋找他時,他便知道她怕失去他。明明已經知曉答案,竟還要她親口承認?
元祁不由好笑:“雲楚洛,莫非唯有經歷此事,本宮纔可看到你心?”
“太子既然沒了力氣,最好莫要說話。”雲楚洛已經摸索到元祁身邊。
她剛纔摸到元祁的腿,此刻他應該是靠在一個地方。而且,從他虛弱的聲音上可分辨出來,他中了蘭玉的銀針,現在已經受了內傷。所以不易繼續開口說話。
“雲楚洛,若你我出不去這山洞該如何?”他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雲楚洛手,聲音沉冷的問道。
聞言,雲楚洛挑了挑眉梢,抓着她手的那隻手沒有往日裏那般冰冷,反而還透着不正常的燙,她立即伸手探到他的臉,可動作卻沒有他那麼準確,碰到的卻是他的脣,那脣乾裂,她皺了皺眉,繼續伸手探索,他額頭上的溫度可以燙傷人。
“我們必須儘快走出山洞,再繼續待下去,你身體受不住。”雲楚洛沉聲道,話語中透着幾分焦急。“況且山洞內太過潮溼,你身上有傷,不能及時清理治療,絕對不行。你現在此處休息片刻,我走出山洞瞧瞧。”
待在這裏多一刻,都是在等待着生命的流失,她不能任由着自己和他等死。
正等着他的回答時,他忽然欺身而來,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將她壓在身下,並探索她的紅脣。
脣齒相交時,曖昧的氣息在幽暗的山洞內緩緩流淌。
他竟然不知一言,做出如此讓人無法防備,甚至驚愕的事情!
她緊閉着雙眼,迷失在他難得的熱情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差點窒息,他氣息略微不穩的鬆開了她。
“沒有多久,就會有人來此。我們耐心等着便是。”元祁將摟在懷中,柔聲說道。黑暗中,雖然他因爲受傷而面頰發紅,但是一雙幽深莫測的眸子卻亮若星辰。
齊國,皇宮,承清宮。
趙君澤冷眼望着手中的奏摺,趙子盡與蘭玉還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將所有的事情推脫到北國。
北國雖是小國,但卻多年來沒有戰爭,所以發展的也不錯。如今正是戰亂之時,北國卻能置身事外,足以想見北國皇帝的厲害之處。但卻抵不過蘭玉與趙子盡二人的合謀陷害。
如今手中證據確鑿,蘭玉與趙子盡竟然一點罪責都沒有,相反還成了受害的一方。
他撇了撇嘴,眼中閃現着冷冽的光芒,望着那奏摺道:“元祁,朕只能拖延三日。”
元祁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以自己做餌,更與他合謀,就是爲了不動聲色,不在傷害雲楚洛的前提下,將雲楚洛帶走。從今日開始,齊國後宮的清妃將消失。
元祁……果真夠狠。
趙君澤冷笑一聲,元祁當真是爲了雲楚洛什麼都可以做?
……
不知在幽暗的山洞內等了多久,雲楚洛已經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了,唯獨剩下的感覺便是飢餓。
似乎是察覺到雲楚洛此刻的飢餓感,黑暗中的元祁,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餓了?”
“是啊,慶林王的生辰宴上,並未喫下什麼。太子不餓?”雲楚洛問道。突然卸下心房,與他激烈的熱吻過後,她現在對他有着說不出的複雜之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